一觉醒来是早上六点多,这一觉不过三两个小时,睡的她腰酸背痛颈椎疼,脑袋稍微一动就好像里面的血都浑了一样,晕头转向的还带着疼痛,真真儿是难受的要死。
符邵言已经醒了。
“老大,你醒了?”绍宁瞬间忘却了脑袋的难受,仔细看了看自家老大的脸“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什么...”符邵言摸了摸她的脸“让你担心了。”
“我...”
说到此处,不知是见着自家老大醒过来平安无事太开心了,还是昨晚的事太累太遭罪了,两行清泪控制不住的滑下来,顺着脸颊一滴两滴的滴在了被子上。
在听耿家楠说过绍宁昨夜只身一人从别墅走下来时,符邵言脸都黑了,黑的有些发青。
“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一旦路灯漏电,或是打个雷,你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绍宁一声不吭的听着,手足无措的样子像是只受了委屈的小猫。
符邵言继续说“你身份特殊,要是被人认出来伤害你怎么办?你要是出点事,我还活不活了?”
还活不活了?这句话萦绕在绍宁脑海中。
原来自己在自家老大的心里,已经这般重要了。
“我那不也是担心老大你吗。”绍宁嘴硬的说了一句“要是我出了车祸,老大你还不是担心的不行?到时候你肯定要过来看我情况好不好的,我这其实不算是错误。”
这种让人挑不出错处的说辞也真的是,嗯,让符邵言无力反驳。
“我才不会担心你这只呆鹅呢,顶多是害怕你被谁抓去炖汤了,其余的还怕什么?”
“当然怕啊!”绍宁掰着手指头数着“怕有人认出我来,怕有人会伤害我,还怕我被雷劈到,怕路灯漏电把我电到,对不对?”
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吗这算是?
说到此处,绍宁打了一个喷嚏,这符邵言才注意到她的脸颊有几分不太正常的红晕。
伸手探了探她额头,果然是很烫。
“你还嘚瑟,都发烧了,这会儿打针吃药是跑不了你了。”符邵言的表情上好像写着‘幸灾乐祸’几个字,但是话里却是满满的关切“回头让家楠安排许澈住隔壁的病房,你在我这儿歇着。”
不出十分钟,许澈就被人推走了,那架势,像是要把他送进炉里炼了一样,手上的点滴一口气吊着两个,到现在还没醒,不过耿家楠在隔壁守着,符邵言也放心。
绍宁这下就正式入驻自家老大的病房了。
打针时她是极其不情愿的,好话赖话说尽,护士也不理会她,一针下去她疼的是倒吸一口凉气。而吃药那就更要她的命了,要不是符邵言半哄半威胁的,绍宁今天是说什么也吃不下那口药的。
一粒药她几乎是喝了半瓶水。
头上晕晕乎乎的疼痛还是没消散,眼皮越来越沉,绍宁又累又难受,扭过头就睡着了,而符邵言在另一张病床上,还说着大道理,什么她一个女孩出门很危险,不说人身安全,哪怕是自然危险也是十分危险的等等一系列道理,活像个唐僧,结果人家绍宁听着听着睡着了,还在梦里砸吧嘴呢。
符邵言说了好久隔壁床的人也没个动静和表示,一转头人家睡着了,气的符邵言暗暗的骂了一句“呆鹅,迟早炖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