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径复述一遍,岑柏舟如遭了雷劈,从床上跳起来奔到他身旁,一把扶住肩膀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陈云径莫名其妙道:“我像开玩笑吗?”
岑柏舟作势拍他一掌道:“你可知五转是什么概念?”
陈云径实在道:“运大周天,凭虚御风?”
“对啊。”岑柏舟道,“你来此不过大半个月,就妄想达到那境界?我在此五年了,也只不过到五转关口,未曾突破。”
陈云径摆手笑道:“人各有别嘛,有人快,有人慢,正常。不过你这五年…倒是真有点慢了。”
“你懂个屁。我五年不成功,乃是因为身体一直在长,筋脉不得定型,大小周天难以续接。”
岑柏舟说完看看他,又托起腮帮,摇头道:“但说你突破五转,骗不到我的。放眼整个涵虚观,连大师兄都需三月才能做到,更别说其他弟子了。”
“也就是说,”陈云径忽的明白什么,“我在九转玄功的修行上相当有天分?”
“天分?”岑柏舟戳了戳他的额头,“若你说的是真话,简直就是天才…不…怪才好吧。”
陈云径听到这话,先前的紧张稍稍消弭,自言自语道:“如此说来,三日精通三道也未尝不可,毕竟我是…怪才嘛。”
岑柏舟没听到他的嘀咕,只是反复打量,想要找出他撒谎的端倪。陈云径见他这般眼神,稍稍不悦,问:“小舟,你要怎样才信我已突破五转?”
岑柏舟狡黠一笑道:“简单,你与我对一掌,看掌力便知晓,又快又准。”
陈云径问:“若是你掌力不及我,会不会受伤?”
岑柏舟听他这般发问,只道他自觉不敌先探究竟,心中不免打起小算盘:“这家伙当面撒谎也不面红耳赤,须得给他个教训才是。”
想罢他与陈云径各自站定,运起内息,推掌而出。他满心想要教训对方,故一掌下去,毕集全身内息。陈云径并不知晓,只道他用五成内息,自己也用五成。双掌圃一相交,就听“嘭”的一声闷响,随之有哀嚎传来。
陈云径再去看时,只见岑柏舟不知何时飞至墙边,嵌入其中,阵阵哀嚎便是从他口中发出。他慌忙上前,从墙上将其拽出,一面询问伤势一面替他拍灰。须知九转玄功每增一转,威力便会大幅增强。即便陈云径只是刚破五转,岑柏舟乃四转之巅,二者还是相差不止一星半点。所幸岑柏舟这一掌用了十成内息,抵去半数以上掌力,故只是多处淤青兼点皮外伤,并未伤筋动骨。若是他真如所言只用五成内息,怕早已被拍的当场吐血,非卧床休息个月余不可。
岑柏舟坐到床沿,看着墙上的人形凹陷,兀自心惊。一惊方才若是陈云径如自己一般心怀不轨,一掌下去可就不止撞墙这么简单。二惊眼前之人所言非虚,短短二十天不到竟真的突破五转,自己却是看轻了他。
陈云径拍完这一掌后,心里有了底,终于安眠。岑柏舟则浑身疼痛,到底没睡踏实。
次日起陈云径在张九歌指点下开始钻研剑拳丹三道,一日一样,由昼及夜。他已有五转玄功根基,修习起来并不碍事,很快便得其要领,实践起来也是有模有样。两人一个教的轻松,一个学的愉快。如此这般,很快三日过去,眼看星曜选拔赛就要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