媞娅露露倚着门站着,有气无力的问她。
“那人……不是0字头学生。”
特蕾沙翻完这个,翻那个。
“哦,我知道。所以呢?”
媞娅露露做了个不知所谓的动作。
所以特蕾沙突然精神一震,大步流星跑上山,快马加鞭回宿舍接着一阵翻箱倒柜。
“我怀疑他是来偷东西的,我被偷过东西有些疑心病。”
特蕾沙现在站起来,并无遗漏。
虽然她的东西大多不值钱。
她确认了,即使那人是来偷东西的,偷的也不是特蕾沙的东西。
“不可能吧,唉,星岛这种地方手脚不干净的人都要放小心一点。”
总感觉像是星岛这种地方,就像香巴拉亲手培育的盆栽景观,看起来原生态其实都被香巴拉看在眼里。
媞娅露露嘟囔了一声,转身上楼了,她对小偷小摸不以为意。
德玛因派学生最值钱的除了法杖就是装了知识的大脑。
不知道哪个倒霉蛋来到她那个半点零头都赚不到的房间,一阵好找。
媞娅露露最重要的东西,没人有胆量去偷,不知道小偷看到她们会不会被恶心到。
“说实话,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毕竟我们是女孩。”
特蕾沙追出去,看着爬了一半楼梯的媞娅露露说到。
“知道了,晚上我们把门锁好窗也关上。”
媞娅露露朝她做了一个赞同的手势,毕竟她们只是女孩。
假设小偷的体型和中部原住民塔特一般,塔特的身高相对矮小,如果和小偷撞上了,媞娅露露和特蕾沙还是会一阵头疼。
如果小偷和罗曼这种西部原住民体格一般,她们要自求多福了,西部和北部人出了名的高大。
“诶,特蕾沙。”
就在事情都交代好后,他特蕾沙被媞娅露露叫住。
“介意我打扰你几个晚上吗?……苍娜给我的梦让我觉得瘆得慌。”
媞娅露露趴在栏杆上问她。
“你介意在床上睡得挤一点吗?不介意我就无所谓。”
特蕾沙想了一下便答应了,说实话苍娜的梦过后她总觉得自己像是病了一样,没有活力也没什么精神。
“不会占你很多位置的,我很瘦小……”
听着媞娅露露拄着法杖慢慢走回房间关门的声音。
特蕾沙看了眼自己的窗户,她老觉得那个人还会再来。
也不知道哪一家这么不走运被偷了,偷无止境,除非把那家东西搬空。
小偷不会收手不干的。
……
“这么寒酸的扳指哪来的?氧化的厉害呢~”
翠丝桃挑了一下眼前青年的下巴,青年的刘海很长盖住了眼睛。
“你不会把你家里压箱底的东西都给了我吧,嚯嚯,真是可爱的男人~”
青年把头猛的撇开,脸上害羞的红晕被刘海盖住但迅速的蔓延去了耳根。
“虽然这和我平时赚的比简直是天上地下,但是我还是勉为其难的收下好了~”
翠丝桃笑嘻嘻的亲了一下青年的侧脸
虽然她是吃这行饭的,但是她却从不和人接吻。
她的嘴可以谈天说地,可以调情但是唯独从不乱接吻。
她知道吻应该给谁留下。
“这个东西不好看就不要佩戴了……”
青年喃喃道,现在已经是深夜了,翠丝桃今天无功而返,现在是老情人恩爱的时间。
人的有趣,在于人的复杂性。
像是翠丝桃这种女人,本来是和感情绝缘的,但是她偏偏又是有情人。
看似无情却有情。
“嘻嘻,它不仅不好看也不值钱,但是我会带在身边的~”
翠丝桃反复看这枚扳指,扳指氧化得厉害根本不好看。
“不要小瞧它,它值钱,纯银的不是镀的。”
青年抓住她的手,认真的说到。
“呐呐,看不出来啊。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值得吗?”
爱情的伟大在于,你是谁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喜欢这样的你。
听到翠丝桃这样说,青年沉默了一会儿,亲了一下她的头发。
“收着吧,留点钱给自己,不是坏事。”
他示意翠丝桃把东西收好,沉默的抱了她一会儿。
“我知道你是偷来的,你哪有什么剩下的东西。”
青年吹了一下他的刘海,听翠丝桃淡淡的说到,她收起那种轻浮的语调。
“你下个月房租的钱有着落吗?”
他问她。
翠丝桃没有回答。
“我会想办法。”
青年摸摸翠丝桃的头发表示安抚。
“别担心,我很谨慎从没失手过。”
拥挤的床上,两个人相拥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