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摩都秋天的尾巴快到冬天的时候。
在特蕾沙的手恢复了痛觉,应该说她的痛觉延迟传递了,她感受到了几天前被针扎的痛还有自己好奇的用热水烫一下自己炙热感觉。
现在她觉得自己傻透了。
在有些寒冷的天里,她终于带着自己的行李踏上了来接她的飞艇前往神秘的星岛。
她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她性格如此,除非是真正要紧的,剩下的她记不得多少。
忘记了和罗曼的生死斗,忘记了失去痛感的的手,很快米列安娜也会被忘记。
看着眼前庞大的飞艇,这种规模的飞艇即使在摩都也少有。
通过飞艇燃烧口pēn_shè的火焰可以判断飞艇的燃料,看着燃烧口熊熊燃烧的青色火焰,特蕾沙猜测燃料是北方的某种矿石。
西部贵金属,北方燃料矿石,南方的鲛人珠,东方人的眼睛,是最美丽的东西。
价值可贵,观赏性更佳。
她和兰泽分散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兰泽去了第二层的舱位而她去了第一层的舱位。
可能她和兰泽原先的设想落空了,特蕾沙临上飞艇的时候还在眺望兰泽瑞姆的影子。
钻进飞艇的走向安排得座位,他们的机舱处于飞艇的内腹,空间相当拥挤。
可能因为飞艇没有启动,机舱安静异常。
她打算推开舱门的时候她看见了舱门上有一行字。
“特蕾沙,正对门第一排左数第三位。”
特蕾沙摸了一下门,这个字不是印上去的,是她出现的时候才出现了,这太像香巴拉的作风。
门被她推开发出沉重的拖拉声,特蕾沙带着她的行李来到这个天花板极低昏暗的房间。
她的靴子底和地面看不见的沙粒摩擦发出不好听的声音。
这艘设备一流的飞艇为什么会有这么寒酸的房间?
她很轻易的找到自己的座位,应为这个机舱已经进入了很多人,让她走动的空间并不多,所幸她的位置不用人群里面挤过去。
坐在座位上特蕾沙觉得自己像是坐在廉价飞艇的座位上一般。
她是一个很苗条的人,她竟觉得坐得拥挤,可想而知座位对学生多不友好。
周围的人都很沉默,而且因为光线昏暗看不清表情。
就在机舱引擎启动时,特蕾沙觉得她的座位都在震动,噪音充斥着整个房间。
特蕾沙看了眼因为接触地面不断震动的行李箱,再看了眼眼前轻微摇摆的煤油灯。
这真是一个写实得过分的房间。
就在特蕾沙对现在的状况残存着淡淡的疑惑的时候,有人冲了进来。
那种猖狂的推门声,接着便是大步流星的跨进这个房间,看着那人飞一样扑向他的座位。
特蕾沙从她眼前闪过的人身上闻到一股甘甜的香料味。
那人坐在她隔壁,喘着粗气,就像是他跑了很长距离一般,他每次喘气那股甘甜的香料味就升腾起来。
这种香气不同于她在家乡闻到的传统香料味,那人身上甘甜的气息闻久了就有一种甘冽的辛辣感。
如果这还不够糟糕的话,还有更糟糕的东西等着特蕾沙。
可能是飞艇正式启动了,特蕾沙靴子踩的地面在剧烈的震动。
她怀疑他们机舱下面就是飞艇的燃烧口,要不然甲板也不会这么致命的震动。
她按住自己癫得随时都会倒下的箱子。
这真是一个要命的船舱,她在心里嘟囔。
……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被安排在阴暗狭隘还有噪声惨绝人寰的机舱里,香巴拉待人不同意义也不同。
和特蕾沙相反,兰泽瑞姆的机舱环境不错很好,那是特蕾沙想象不到的待遇。
兰泽在喝下一杯奶昔后她已经快忘记了这是一条通往星岛的飞艇,她总觉得这是欢乐岛。
对于香巴拉表现出来的善意,兰泽瑞姆对香巴拉以往的劣迹既往不咎。
与此同时,同样一个时间轴不同空间的特蕾沙没有一杯温暖带有热量的奶昔暖身。
并且因为飞艇起飞,舱内寒气开始渗入甲板,她还不得不把自己的衣服裹紧。
在这个弥漫着寒气,夹着噪音的机舱里特蕾沙的心情五味陈杂。
悦耳的音乐,温暖的室温还有明亮的机舱只存在在兰泽瑞姆的视线里,她根本想象不到在她脚底下那个机舱又是怎么样的光景。
特蕾沙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她一瞬间,兰泽瑞姆是失落的。
本来提前结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彼此此时不落单,但是情况完全脱离了她们的预期,她们还是落单了。
这个机舱视线很开阔,飞艇飞行平稳,但里面都是一些生分的面孔。
本来封闭的机舱墙壁突然渐渐被拉开,拉卡的墙壁后面是透明的玻璃窗。
舱外的景色被尽可能的呈现出来。
飞艇外的景色一线展开,兰泽瑞姆很快就被飞艇外不断爬升的景色给吸引。
……
特蕾沙在这个昏暗的地方又冷又不能动弹。
说实在的这个弹丸之地,却偏偏安排了这么多人的座位,这让大家摩肩擦踵的实在是不方便。
为了让自己暖和一点,特蕾沙甚至在昏暗的机舱里悄悄的搓起手。
可能是飞艇飞行地不太顺利,为什么特蕾沙会这样想?
因为整个机舱都在摇晃,上下浮动,失重的无力感时不时造访特蕾沙的大脑。
飞艇宏伟的外表只停留在特蕾沙刚才的印象中,现在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