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沙永远记得自己导师赠予自己的一句话——永远记得自己是谁,然后找对自己的位置。
世界需要她缄默的时候她沉默不言,需要她宣泄的时候她便会大声呐喊。
不需要她张扬的时候,她把自己藏在学院深处的教室里,需要她昭示四方的时候她自然会给所有人一个大震撼。
她是特蕾沙,德玛因派,红塔,她想赢。
对手是罗曼,特蕾沙对竞技的诉求也随之变得简单。
她可能不需要关注输赢,输赢不是很重要,价值才是最重要的一环。
米列安娜和她说的话,话中有话。
她没办法不多为自己想想。
谈话后,抛开输赢,她开始更加深入在思考自己要展现什么,或者说她有什么价值。
质问自己有何突出是一个折磨人的过程。
为什么香巴拉最后无的奈之举选竟是自己,她有什么特质?
香巴拉到底在想什么?
临睡前,特蕾沙崩溃的抓了抓她的乱发,她不知道自己有啥特质,也不知道香巴拉为什么选择了她,米列安娜的话有什么意图?
她一问三不知。
……
按照惯例,对手进入淘汰场所的时候,将会拥有一段短暂相处的时间。
大部分学生都对对方散发不有好的信号。
罗曼的法袍在昏暗的走廊里很显眼,他法袍上面银色的纹理在昏暗一片中泛着微光。
罗曼几乎没有看她,特蕾沙深吸一口气,她告诉自己罗曼没有说话这可是好兆头。
走廊里面只有他们两人沉默的脚步声,远远的走廊尽头有光。
特蕾沙一边走眼睛渐渐眯起来适应昏黄的光线。
又是一个黄昏,特蕾沙发现自己真是一个和黄昏很有缘分的女孩。她身上发生的每一个大事件,故事背景都是黄昏。
和特蕾沙并排走出去的时候,罗曼没有像往常一般试探。
特蕾沙是一个相当猫的女孩,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她言行举止分寸把握得相当微妙,有时候她给罗曼一种心里痒痒的感觉。
虽然他们已经打过几次照面了,她算是罗曼意识里面有印象的人,但是说真的,罗曼不大善于猜特蕾沙在想什么。
她就是一个神秘的人。
罗曼用余光打量着特蕾沙,特蕾沙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她身边的兰泽瑞姆承担了两人之间更多的话题。
她只喜欢在兰泽瑞姆的一旁聆听接着深思,多么像只文静的猫。
走廊的尽头是黄昏的光,特蕾沙快他一步融入走廊尽头的黄昏中,黄昏和特蕾沙的红发莫名的般配。
她仿佛是黄昏的孩子,罗曼用手掩着嘴无声的咳了一下。
特蕾沙内心打气十二分精神,罗曼今天的状况,用他自己的那句老实话——见鬼了。
他现在大脑已经因为自身的高温而出现了些许的迟钝……罗曼需要为自己不听劝告付出代价,他承担的后果是高烧。
罗曼此时脑子已经烧起来了,但是他可以撑着,这个体温还算是安全范围,尚且可以掌控。
由于血统问题,罗曼的肌体经常承受高温,骨头肌肉发酸发痛感等不舒适因素。
由于这些众多不适因素,罗曼对于身体的突发状况经常可以很好的克服。
虽然高烧却也让他感到不快,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处于不利地位的罗曼才是最难应付的。
因为他变得更加谨慎。
罗曼一直对特蕾沙的能力存在疑惑,开始只是他的揣测,后来修利从擂台上坠入湖里这件事情加深了罗曼对特蕾沙的某种认定。
这种想法一旦被认定,罗曼就在想办法去证实它。
特蕾沙的闪光不是短暂的,接着最后,特蕾沙出现在了群星舞台上,罗曼确认了特蕾沙的能力被那张肤浅的羞耻榜给埋没了。
特蕾沙是一个那张愚蠢的榜无法衡量的人,所以罗曼总觉得自己应该更认真的投入进这场淘汰里面。
从特蕾沙看板的中午向后推移二十八小时,是又一个黄昏,香巴拉觉得特蕾沙似乎是和黄昏有缘的女孩。
上一次她把修利推下擂台,黄昏最后一丝火光被黑暗吞噬,现在竟然也是同样的背景。
那么特蕾沙会是一个让罗曼漏出破绽的人吗?
红塔的劣势时刻是太阳沉没的夜晚,但是罗曼的劣势却是他们前后走上的轮盘。
……
“等黄昏的火光过去后,就立刻打开照明。”
特蕾沙在踏上那个特殊的赛场上时,她还不知道香巴拉准备了一个惊喜给他们。
“准备倒数。”
力场转盘,勇者游戏。
……
香巴拉为罗曼和特蕾沙准备的是一个极大的转盘,转盘会在罗曼和特蕾沙准备好后突然启动。
转盘高速旋转产生的极大的离心力会成为场上需要一直克服的不利条件。
香巴拉是一群为了得到有效数据煞费心机的中立党派,或许因为他们在研究上面的歇斯底里,香巴拉一直被鹰与犬认为是资料最具说服力的党派。
特蕾沙和罗曼一如既往的行碰杖礼,罗曼突然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们和常人有什么区别。”
法杖碰在一起发出木质特有的声音,特蕾沙觉得罗曼口中的“你们”指的不是她而是她自己的族裔。
雷昂纳德人和常人有什么区别。
一样的呼吸,用眼睛观看,嘴巴品尝,鼻子呼吸的雷昂纳德人和常人并无区别。
“并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