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三人真的有点奇怪。
……
媞娅露露晚上在房间里面想自己该怎么开口,她的书桌上躺着一个蜡封被刮开的信。
她要怎么说呢?
她不想独自一人面对自己导师的婚礼?
不行,特蕾沙会意识到什么,特蕾沙表面上不声不响的,实则内心清楚得很。
一起共享导师婚礼的喜悦……
这个说出来,媞娅露露都觉得渗人,想到这里她推开门看了一下楼下特蕾沙的房间,楼下房间是亮着的。
特蕾沙夜间也会认真的学习,有时候媞娅露露偶然间望下楼,特蕾沙的卧室还是亮着灯的。
好,她就用这个这个自己都觉得难以接受的表达方式说出来。
自己导师的婚礼媞娅露露没有一丝的喜悦。
想到这里,媞娅露露走下楼梯,楼梯因为冬天气温而嘎吱嘎吱作响,走近了特蕾沙的房间,媞娅露露听见她在唱歌。
特蕾沙的嗓子其实不是那种少女清脆的声音,她嗓音微沉,但是说话时候却不见得难听,听着特蕾沙房间里面传来的歌声。
媞娅露露敲了敲门。
“进来吧,听到我唱歌了吗?”
特蕾沙的房间其实还挺冷的,她似乎为了让自己在夜晚保持脑袋的清醒,会在窗户开一条缝。
“听到了,好冷!”
媞娅露露的房间门和窗都关得严严实实,所以她的房间有些暖中透闷。
一进特蕾沙的房间媞娅露露就感觉到了流动的风,她下意识抖了一下。
“你坐在我的床上吧,我开了窗冷很正常。”
特蕾沙示意媞娅露露可以坐在自己的床上。
媞娅露露反常的摇摇手,她可不想就那个问题促膝长谈。
“你怎么不坐下啊?”
特蕾沙坐在书桌上,书桌一片狼藉。
“我就是过来问问……你先看看。”
媞娅露露踌躇了一会儿,拿出那封开了蜡封的信递给特蕾沙。
可能媞娅露露越想掩饰什么,她就越表现得不以为意。
“竟然是婚礼请帖?”
看见媞娅露露递给自己的信,特蕾沙刚开始疑惑的轻轻皱眉,待她看见请帖字样,她心里面食指大动。
“这是邀请你的,我可以看吧?”
媞娅露露看着特蕾沙谨慎的看了一下请帖的名字,著署名是
“我的门徒生媞娅露露”
很显然是媞娅露露身世扑朔迷离的导师。
得到媞娅露露点头应许后,特蕾沙松动了一下手指,她最喜欢干这些事情了。
展开信,特蕾沙快速的看了一遍,她不敢反复阅读害怕露出异样,接着她很快把信递给媞娅露露。
“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参加我的导师的婚礼,我是里面唯一的德玛因派。”
原本媞娅露露已经打好了腹稿,可是到头来她都无法很释然的说出“共享喜悦”这个词,她心里不甘心也很无奈。
她自私的不想祝福自己的导师,因为导师和另一个女性的结合并不是她所希望的。
所以临时的她急智想到了,她大概是婚礼里唯一一个异类派系,于是她急中生智编凑了一个谎言。
“什么时候?”
特蕾沙没有忘记霍南斯丁那天旷了一整天的课和罗曼一起去赶场参加家族的婚礼……噢,夜晚还喝得酩酊大醉。
现在可不比当初,她抬头看黑板一个头两个大。
“是个休息日。”
一听是休息日,特蕾沙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自己又要在脑海里思前想后。
“我还以为我要逃课呢……”
媞娅露露看着特蕾沙眼中闪过的后怕,她也知道现在的课程今非昔比,即使是媞娅露露这种均衡发展的学生也无法避免必要时刻把床板竖起来。
“导师帮我们考虑了,他知道我们课业紧。”
听见特蕾沙在按照自己预想的一样同意了,媞娅露露说不上是欣喜,但也并不悲痛,得知婚礼举行的日期后她的心情就变得古古怪怪。
有一刹那间,她脑子出现了恶毒的想法,她惊叹于自己的自私,那个男人毕竟是把她从悲哀的原生家庭中拯救出来的救世主。
她怎么会想着这样对他……
看着媞娅露露走了,特蕾沙走到门边,偷看了一下媞娅露露是否真正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刚才她答应了,她原本以为媞娅露露会欣喜,但媞娅露露面上的表情却很耐人寻味。
她的嘴角动了一下,显然是她想说话但是她又制止了,难道她不高兴吗,明明是她的导师结婚。
奇怪的人,特蕾沙悄悄把门关上,她想起了媞娅露露初登岛的时候突然间的失忆,她清醒后拼命的求证她没有胡言乱语什么。
所以,她到底在担心自己下意识的胡言乱语什么。
特蕾沙坐在书桌上回忆起了自己对兰泽瑞姆倒的苦水,她说她的舍友是媞娅露露。
兰泽瑞姆劝自己小心一些,因为在淘汰赛的时候她差点被媞娅露露杀了,像是媞娅露露这种内心阴暗的人,让人不得不小心防备着。
为什么她老觉得媞娅露露在说到导师婚礼的表情,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