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瑞姆突然从吧台里突然钻出来让他感到不适,但是确切的不适他自己却无法形容。
兰泽瑞姆在和肖说话,从她的手势看来,她对肖很不满,大部分时间里兰泽瑞姆和肖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有时候他也会看见两人互相挤兑。
这两人出身北部,也八成是德玛因派的,成为好友的契机很大。
艾米尔看着金发女郎从拉开的挡板的吧台里走出来,兰泽瑞姆那种招牌笑容过分的灿烂,难道北方的太阳和她的笑容一样吗?
灿烂的晃眼,让人心烫。
艾米尔暗自想,找了一个高脚桌坐下,他不知道兰泽瑞姆的家乡有太阳,但是太阳的光环都被矿区开采的粉尘给蒙蔽。
北方矿区,连下的雪都是灰色的。
“真是好久不见啊,最近夜晚太冷不愿意出门吗?”
兰泽瑞姆掏出她挂在腰间的本子,还有拿过她卡在头发里的笔,她在和他寒暄。
她竟然在关心他这几天的动向,艾米尔有些惊讶。
他记得前些日子,天气还很温暖的时候兰泽瑞姆在赶着去教室的路上对于他的穷追不舍感到厌恶,她还骂他“有毛病”。
即使这样,她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艾米尔的手都轻敲了一下桌子,像是弹琶音一样他的手指不自觉的动了一会儿。
见鬼,他竟然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艾米尔今天没有和他的朋友浩浩荡荡的赶来,兰泽瑞姆扫了一眼艾尔米今天的神态,感觉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斯文败类的模样。
“需要推荐吗?”
兰泽瑞姆心里面大大的叹了一口气,肖永远不会知道招待和客人之间的处境有多么尴尬糟糕。
她竟然需要认真的回答那些喝醉了趁机耍流氓的动物。
“你想包我一晚?我出多一片金叶子包你一晚怎么样。”
被询问过夜价格是常态,兰泽瑞姆几乎就想在脑门贴一张纸上面写着——有价无市。
“你真的是处吗?”
“应该有人会知道我到底是不是。”
每次听完她的对答如流,他们总会愣一下,可能没想过她会这么的抹开面子。
不过兰泽瑞姆则想的很简单,清醒一点这里是捞金的地方想要赚钱总会受一些小罪,这些语言的的罪就随他们吧。
艾米尔一直不做声,他一直在敲桌子,兰泽瑞姆
“独自过来有什么烦心事?”
兰泽瑞姆转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笔,请为她的职业精神鼓掌,她把每一个混蛋都当做朋友一般闲聊,为的就是让他们点酒。
提成提成钱钱钱。
“我推荐司令酒,虽然碳酸水的存货不多了,但是口感很棒吧。”
兰泽瑞姆刚说完,艾米尔很快的接上了话题。
“你想灌醉我吗,推荐起泡酒?”
青年疑惑的语调响起,他抬起眼。
“原来你今天想换一个口味,喝妹酒,我这样说对吗?”
兰泽瑞姆微笑着点了一下头,示意她记得了,面对艾米尔兰泽瑞姆没这么好脾气,但是面对消费的客人。
她的笑脸可是不会破功的。
“差不多吧,一杯可可小姐,多点豆蔻粉。”
兰泽瑞姆答应的爽快,看着她轻快的走了,艾米尔半撑着自己看着吧台。
兰泽瑞姆接受到了订单,肖开始运作,艾米尔听到熟悉的冰块撞击调杯的声音在安静得酒馆内响起。
肖的动作很老道,从艾米尔第一次来这里他就看着肖以同样的动作在这个吧台里调酒,接着他认识了热辣的招待,她叫兰泽瑞姆。
没想到自己也有抿着嘴喝妹酒的一天,看着兰泽瑞姆把酒放在桌面推杯到他面前,艾米尔看着浅口杯里面在奶油中若隐若现的冰块。
兰泽瑞姆的手很白皙但是她手上有茧子,艾米尔看到了,她的手心有些泛红,这种手艾米尔总觉得哪里见过。
很熟悉但是他想不起来。
“嘿,香巴拉那天驱逐学生回宿舍你没被连累吧?”
可可小姐,是一款口味很柔和的鸡尾酒,以白葡萄酒咖啡还有鲜奶油三种口感组成,是一款适合爱侣共饮的酒。
兰泽瑞姆刚准备离开,她就听见艾米尔问了一句,很显然这个问题是在问她。
艾米尔抿了一口酒,他只是莫名觉得这杯酒很应景,于是他就点了。
果然,是一杯柔和的酒,像喝香浓的奶油咖啡,入喉顺滑。
“似乎没什么波及的,除了事后店里人少了点。”
兰泽瑞姆转过身,保持着她的职业素质,她听见了,艾米尔说的是她而不是他们。
“我那天本来想找你的,但是中途被耽误了。”
兰泽瑞姆心里皱皱眉,她怎么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呢。
“所幸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工作常规的检查。”
兰泽瑞姆笑了笑,那天她和肖像是犯了癫痫一般被人读脑,那可不是一次常规的检查,不过她又能和艾米尔说啥?
“那就好,没大事就好。”
艾米尔低下头,晃了晃杯子里的冰块,自言自语到。
他在想,像是他这个在纸醉金迷中生活的人,为什么和兰泽瑞姆说话会越来越别扭,他这么擅长花言巧语,但他那一刻这一刻却憋不出一句可以延续话题的话。
他每一句话都在话题终结。
他觉得自己那一刻特别蠢,不知道兰泽瑞姆有没有这样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