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扶额,她服了,对这位大哥佩服的五体投地,人家塞炎对她压根也没那个意思,再一个你说要是领地的人看见他这幅样子,还以为是假的银石呢?
想起她第一次看见他的样子,男人面无表情,一身风华,好似身上不存在七情六欲一样。怎么也想不到,男人现在会有这样的一面,哎……这男人在她面前该有多么不自信?让她隐隐的心疼。
她记得曾经在一本书里看过,所有的不自信皆是没有安全感,所以这一次她要彻底给男人说清楚这事儿。
虹也把脸贴在男人的颈窝,认真而又郑重的说道:“银石,我看塞炎和看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我看见他就像看见狗子和大猛哥一样,没什么特殊感觉,在我心里最重要的是你,知道吗?”
听完虹说的这些话,银石这才拉着她起身,轻轻柔柔的给她系着上衣的带子,只怕一个用力就弄疼了她,虹觉得男人这次是真的把心放到肚子里面了。
下了马车,银石又接着她,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才牵着她的手重新回到了山洞门口。
大猛几个人还在原地守着,就等银石过来询问,虹看着他们几人脸上没一点打趣她的样子,在异世好似男人无论什么场合抱走自己的女人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就连狗子这次也没有碎嘴问她,也不觉得银石半路拉她走一个时辰,并没什么不妥之处,虹摇摇头对做事直接,大胆的异世作风表示无能为力,又觉得脸上不那么烧烫了,便也恢复了自然的神色。
审问还是由塞炎来,塞炎一句话没说直接就给最肥的那个,脸颊两侧描绘着三道白线的男人两个响亮的耳光才不疾不徐的说道:“说,你们的领地在哪里?平时也会像打劫我们一样打劫路过的人吗?”
男人面上狰狞,不过伸手一抹嘴角流出的鲜血直接就怂了,斜眼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又挺直了胸脯,将脸扭到一旁,那神情就是打死不招。
塞炎倒是没有生气,芝兰玉树的男人脸上带着抹浅笑,仿佛他面前的几个男人并非他询问的人,而是他的至亲好友一样笑的温和。
“哦,不讲?”塞炎并不着急,只是笑着拉出另一个额头上描绘着两道黑条条的男人,用片刀慢慢的从他的鼻子上割下去。
那男人立刻痛的就地打滚,先前挺着胸膛,嘴角流血的胖男人,立刻吓的跪地求饶:“我讲,我讲,千万不要割我的鼻子。”这人又是磕头又是下跪的,好像怕那割鼻之痛真落在自己脸上一样。
塞炎拿着姜力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什么都没有的手,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带着寒凉的语气道:“那就说吧,说清楚了你的鼻子就保住了。”
“我们的领地在……哎呦……”壮硕男还没说完,蹲在墙边最角落里一个瘦弱的男孩就冲了上来,朝着壮硕男的脑袋就开始使劲揍。
一边揍还一边骂还一边流泪道:“刺虎,你敢说出领地的位置,我先揍死你,揍死你…”
壮硕男害怕这边的塞炎是真,可对这个揍自己的枯瘦如柴的半大孩子可没什么惧怕,他肥硕的身子一顶,反手一巴掌就把揍他的瘦男孩推到在地。
一旁的虹看着瘦小的男孩,心下也有些于心不忍,银石仿佛能觉擦到她的心情一般,直接看向一边的塞炎道:“不用问了,留下这个孩子,剩下的全部杀掉。”
叫刺虎的胖男人和龟缩在一起的几个成年男,知道即将要死,脸上也没了惧怕的神色,反而又恢复了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无所谓的嘲笑着揍人的瘦弱男孩道:“小吉,我们死了,你的你姐姐也在领地里,不过我们也尝过她的味道了,死了不亏。”
叫小吉的男孩听到自己的姐姐别这帮人渣奸污了,像疯了一样冲上去,捡起地上塞炎的那把片刀,胡乱朝几个人身上砍去。
几个人都是被银石生擒,手脚被绑着,也根本没见识过片刀的杀伤力,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时候,被小吉手中的片刀砍的落花流水,血流满地。
直到地上的那几个男人一动不动了,他自己脸上也溅满了红色,这个说自小发誓保护姐姐的孩子才停下来。
异世之中从不缺鲜血和残忍,这句话可以概括自然界里的动物还有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类。
男孩望着满地鲜血,扔下了手里的陨石片刀,蹲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看的出这孩子的地位在这个群体内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下等人。
他全身上下的衣物除了遮挡下体的几片大树叶,就是身上披的这块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的兽皮,他手纹粗糙,嘴唇干裂,眼里还流着和他们一样清澈的泪水!
大猛想把这孩子拉起来,银石却抬了阻止了,让他蹲在地上哭够了,发泄够了,男孩自己转过了头。
他的声音沙哑,说话还带着抽噎,可是瞅着屋内唯一的女性虹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又带着希冀。
“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的领地在哪里,可是你们要答应我救出我姐姐,要不杀了我也可以,求求你们放了我和姐姐离开那个领地。”
虹看着这孩子,眼里流露的心疼是真,可她也知道在异世里学会心狠手辣也是必修课,若不把他们斩草除根,迁徙时族人们路过这里照样危险!
银石拍拍虹的肩膀,走到男孩子的面前,高傲的湛黑眸子施舍给了男孩一眼:“说,你们吃人吗?在没有食物的雪季,饿的很的你也吃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