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至,南火城燃起了万家灯火,如同繁星万点,将整片天空照耀得异常明亮。
马方玉没有心情欣赏这些,因为那件事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使他难以心安。
为此,他来到白羽蝶的房门口,并敲响了门。
很快,白羽蝶打开门,当看见是马方玉时,眼睛里闪着期待的目光。
马方玉见到白羽蝶,正要说话,却被她抢先说道:“玉哥哥,进来说话。”
说着,白羽蝶不管对方答不答应,直接就往房间内走去。
马方玉专程就是为了找她,见她进入屋内,只好跟了过去,并小心将门掩上。
现在,他进白羽蝶的房间都要小心翼翼,如同小偷一般,深怕被别人看见而产生误会。
白羽蝶身着一袭单薄的内衣,悠然地坐在床沿,目光柔和,死死地盯着马方玉。
马方玉站在房屋中间,不敢前进分毫,随后咳嗽一声,就直奔主题。
“羽蝶,我有一件事想问一下你!”
白羽蝶不想这么快进入主题,转移话题说道:“玉哥哥,你就隔着这么远跟我说话吗?”
马方玉回道:“这里挺好的呀,房间不大,只需要小声说话你便能听见。”
闻言,白羽蝶露出伤心的神情,感叹道:“看来我们的关系还是生疏了。”
马方玉矢口否认道:“怎么会,我待你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一般。”
白羽蝶反驳道:“我不信,天下间哪有兄妹这样子说话的。”
此话倒让马方玉无言以对,他虽然一再标榜自己将白羽蝶当做亲妹妹,可是自从海宫出来以后,他一直在避着白羽蝶,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生怕白羽蝶产生误会,这确实不是兄妹的相处之道。
当然,这一切是有原因的。皆在白羽蝶对马方玉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这才使得他避白羽蝶如豺狼虎豹。
白羽蝶自是明白这些,随后深深叹了一口气,语气颇为沉重地说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也想了很多,之前的我确实太过固执。现在,我想通了,一厢情愿的爱情根本就换不来幸福,只有两情相悦的爱情才是被祝福的。所以,我决定放下对你的执念,正如你对我一样,从今以后,我会视你为兄长。”
此话一出,马方玉一脸惊讶,因为前不久,自己还在苦口婆心地劝她放下,而她却是百般地回避。如今,她为何突然转变?快得让自己觉得不真实。
愣了半晌,马方玉才回过神,不敢相信地问道:“你真能做到吗?”
白羽蝶坚定地点了一下头,“我可以!我知道,你一定难以相信,就连我自己也很难相信,可是有时候就需要那么一瞬间,可能就会把以前一直想不通的事情通通相通,我便是如此!因为我现在知道,如果我再固执地去追寻不该属于自己的爱,最终伤害的不仅是自己,还有身边的所有人,包括你。我不想最后连跟你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所以趁现在来得及,跟你保持一种兄妹关系对我来说已是最好的结局。”
白羽蝶言辞钊钊,情之所至,完全不像撒谎的样子。
听完这些话,马方玉终于放心下来,“如此真是太好了。”
白羽蝶“嗯”了一声,“那么,现在你还像防狼一样防着我吗?”
马方玉尴尬一笑,既然对方想通了,自己行事又坦荡荡,自然再无顾忌,便走过去坐在她的身侧。
白羽蝶莞尔一笑,“希望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开心的时候。”
马方玉坚定地回道:“当然能。”
此时,白羽蝶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对了,玉哥哥,你想问我的是什么事?”解决完了自己的问题,白羽蝶开始进入了主题。
马方玉赶紧说道:“白天的时候,我感应到虎牙遭受了什么危险,随后我再想去感应时,发现与它的联系彻底消失了。”
原来如此,白羽蝶回想起白天见到马方玉有一段时间举止反常,现在终于知道了原因。
“我就是不知道,我与它的感应消失到底意味着什么?”马方玉忧心忡忡地问道。
白羽蝶一边思索一边说道:“一般来说,要让血契感应消失,除非有一方死了。”
听到这个答案,马方玉惊恐万分,开始有些坐立不安。
好在白羽蝶没有说完,听她继续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存在一种外来的力量将一方的血脉冻结了。”
闻言,马方玉皱起了眉头,以上两种情况都不好,便接着问道:“那这两种情况如何区别?”六号
白羽蝶回道:“第一种情况乃是血契双方因一方而死致血契关系自动解除,感应也就随之永久消失;第二种情况仅仅是阻断了血契双方的感应,而契约并没有解除,所以一旦没有这种外来的阻碍之力,感应会自动恢复的。”
这些话非但没有让马方玉放心下来,反倒让他更加焦躁不安了,“如此说来,我现在除了等什么也做不了!”
“非也!”白羽蝶似乎想到了别的办法,继续说道:“既然两种情况的根本区别在于血契是否解除,那么,我们只需要验证你身上的血契是否存在就可以了。”
“如何验证?”马方玉迫不及待地问道。
“很简单,血契是一种高级平等的契约关系,所以必是唯一和一对一的。我们现在就可以尝试建立血契关系,如果成功,则说明你体内的血契不存在了,如果失败,则说明你体内的血契尚存。”白羽蝶细心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