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整个齐州府里的秀才都知道了这件事,甚至就连那些好事的百姓也开始口口相传。
齐州府拐角处,
一个原本很是破旧的客栈住满了秀才。
原来秀才大都来自寒门,他们盘缠有限,只能住在了这种又偏又远环境又差的客栈之中。
此时,只见一身着破衣的秀才面色激动,像是说书先生那般讲着高长远的事迹,
他的周围围满了听故事的秀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孟凡曾经的“好友”伍云天。
“诸位,你们真的以为齐州府发出公文高长远就参加不了乡试了?幼稚!可笑!”
“什么?都这样了他还能参加乡试?”周围的秀才纷纷瞪眼。
“呵呵,高长远为什么能久在京城?他在京城里住在谁的府邸?诸位,用脑子想想!他住的可是相府!相爷高颎是谁?我大隋开国九老之一,只要他开口,谁不敢给面子?齐州刺史?他才是个几品官!”
吸!
秀才们无一不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高家的背景在其他人眼中已经不是秘密,可这些寒门秀才却是少有知晓。
“伍兄,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有秀才再问。
“呵呵,我是怎么知道的?曾经我和高府的三姑爷来往颇近,自然知道一些高家的底细!”
被众星捧月般的围在中间,伍云天前所未有的满足。
“底细?伍兄,真没想到你和高府的三姑爷还有来往,听说他今年好像也要来齐州应试!”
“呵呵,他?自己作死,已经被赶出了高府,不提也罢!我还是给你们说说这个高长远!”
“啊?高府的三姑爷被赶出了府门?别啊,先说说他的事!”
秀才们一愣,随后愈发的感兴趣,恨不得伍云天能把高家所有的事情都给他们讲一遍。
“说说他?也行,此人学识浅薄,当年能考中秀才都是高家人在后面帮忙,后来几年,他唯唯诺诺干出了很多蠢事,于是高府的人越来越不待见他,尤其是半月前高大人过寿那次........”
“还有,前一段时间他无意间得了一些家产,竟然连乡试都不愿意参加了,简直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废物!”
说到这里的时候伍云天的眼中隐约的闪过了一丝浓浓的嫉妒,但没有人发现。
“既然这个三姑爷孟凡这般废物,为何你还要和他有来往?”
“哼!当初是我瞎了眼,来齐州府之前我已和他彻底的断绝了关系。”
“哦!”
“........”
就这样,一直讲到傍晚十分,秀才们才渐渐散去。
翌日,前往齐州府的官道上,高家的队伍在收到一封飞鸽传书之后竟是彻彻底底的停了下来。
随后马车里传出了一道撕心裂肺的怒吼,
“怎么可能?齐州府怎么能让长远去京城参加科考?一来一去时间根本来不及!”
“老爷,现在整个齐州府都传开了,而且还有公文佐证,应该不是假的!”
马车旁边,管家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在高府待得时间久了自然知道这纸公文意味着什么。
种种迹象表面他们高家似乎得罪人了。
而且得罪的还不是一般人,
刺史苏成不可能不知道高长远和相府的关系,现在人家直接发出了公文,足以说明人家根本就不怕宰相高颎。
这还不算,
之前苏成就给司马云天打过招呼,高家人其实并没有太在意,甚至还想到了齐州府再争取一下。
不成想人家这次直接剥夺了高长远的乡试资格。
“父亲大人....这...这下怎么办?”
向来狂傲的高长远眼中终于多了一丝惧怕,欺软怕硬是不少世家公子的通病,而他还不是真正的世家公子。
这边公文一出,几乎断了他在齐州参加乡试的可能,
就算是左相出面也没办法撤回。
而且这次的针对之意太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
“怎么办?怎么办?对了!赶紧给你大姐夫,二姐夫飞鸽传书,问问到底是因为什么!”
车里,高炎不停的额搓手,甚至比高长远还要慌乱不堪。
“对了,再问问此事和刺史苏成有没有干系,会不会对我的长史之位有影响?”
“父亲,我这就去!”
高长远二话没说直接跳下了马车。
“唉,老爷,是不是齐州府这边弄错了,远儿来齐州应试这种事可大可小的,平时根本没人在意.....”
车里,王夫人再也没了之前的那种高傲和颐气指使,神色里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离开历城县的时候高府已经变卖了所有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了齐州府这边,结果....
“看看大姑爷和二姑爷那边怎么说?实在不行就求求相爷!”
高炎揉了揉眉心,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也就是高炎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因为那个被逐出高府的三姑爷所引起的,否则他估计比现在还要郁闷数百倍。
........
不说官道高家作何打算,
历城县,县衙,
县丞王远趾高气扬的回到了后堂,师爷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他们刚刚审完一个案子,看王远的样子已经把自己当做了下一任县令。
在历城县,除了县令之外,还有县尉、主簿与县丞同级,不过王远资历很老,久居八品!
高炎离开,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