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考得差呗!最后几排就你学习最好了。”李渔撇开秀发,无奈地说道。
“我本以为你是仰慕我的飒飒英姿,没想到你只是贪恋我的绝世功法。”梁辰表演着气愤的模样,小声说道,逗得李渔笑声连连。
“你这样的男人十个有八个不是好东西。”
“姑娘是从那本圣贤书里读得的此等天理。”
“这个人世,这个不公的人世。”李渔像个革命女战士,大声说道。
“果然。”梁辰笑着,留下一点悬念。
“果然什么。”李渔问道。
“果然说得好,女人的眼光比饿鹰还要毒上百倍。”
“怪不得。”李渔也留了一点悬念。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你要寻个清净地,你把女人都看透了。”李渔笑道。
“哎!”
“哎什么”
“叹一声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啊!”
梁辰和李渔来来回回,钩织了一段悬疑故事,像极了老得掉牙的渔翁和河内的大鱼,相互拉扯。
至少和她还算是快乐的,比被唐楹天天折磨好,六月待我不薄,梁辰如是想。
六月福祸不知,梁辰和李渔刚做了两三天的同桌,老曾把梁辰调到了薛姎旁边,理由是,坐最后一排影响梁辰学习。办公室里老曾叮嘱着薛姎好好监督梁辰,要是梁辰英语成绩再有下降,她也要被连坐处罚。
“老师,您就不怕我和薛姎暗生情愫,踏上早恋的不归路。”梁辰皮笑肉不笑,问着老曾。
“英语七十多分的人不配早恋。”老曾摇着头说道。
说完,薛姎在一旁低头偷笑。
“可是我语文一百二呢!”
“人家英语一百三,再说了,你瞅瞅你那字,歪七八扭的,情书写得再好,也看不下去啊!”老曾说道,“还有,只要你英语考到一百分,你早恋被发现了,我去给木老师求情。”
“老师上个学期的目标还是考及格呢?”梁辰满脸幽怨。
老曾说:“期末目标还是及格,一百加,那是你高三的目标。”
“曾老师,我以后不会跟她绑一起了吧!”薛姎疑问道。
“所以呀!你要好好的监督他学习。”老曾间接的回答了薛姎的问题。“没什么问题,就回去上课了。”
梁辰还是被一股股红线牵到了薛姎身旁,他回忆着上学期运动会上奔月的薛姎,小声地念叨着:“难道是应了此兆”。他第一次相信了周茵的邪门歪道,相信了梦的预示,相信此段情缘本就是镜花水月。
搬桌子时,李渔瘪着嘴,些许埋怨地说道:“你走了,只留下我孤苦伶仃的一人,独守这苦海。”
“放心吧女施主,贫僧会渡你成佛的。”梁辰笑着答道。
言毕,梁辰搬着桌子踉踉跄跄的回到了“原位”,他笑嘻嘻地看着薛姎,仿佛间梁辰化茧成蝶,褪去了往日的羞涩,说道:“从今天起,咱两又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似乎好像真的是轻轻松松的言语,只有梁辰自己明白,他不过是和“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签订了一份体面的协议,以求抵抗那无形的尴尬,那种尴尬是梁辰无数次否定的流言蜚语,可是它就好像薛姎和梁辰的影子,只有躲在黑暗中,假装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