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碎石遍地的街道,维克托一行人来到了孚日广场。
孚日广场的外围是由一排梧桐树围成的正方形绿带,无数的情侣、老人在这里休闲娱乐,亦或是互述衷肠。中心处是一个巨型喷泉,来自塞纳河的地下水在喷泉中流淌。喷泉的周围同样种植了数十颗梧桐树,它们守护在喷泉的四周。每个梧桐相距也不过数米远,中心喷泉被它们包围形成了一个圆形。以喷泉为中心的四个角落同样也坐落着四个小型喷泉,环绕在小型喷泉的是一小块绿色的草坪。草坪有一个圆形的围栏。
孚日广场的外围就是几栋小洋楼,小洋楼将整个广场围城了“匚”型。这里就是孚日广场的全貌。孚日广场是法兰西巴黎最古老的广场,由亨利四世由1605到1612年开始修建。
“波拿巴议员就在这里!至于哪一栋楼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波拿巴议员这么有名的人。问一下居住在这里的人就应该知道了。”康斯坦丁将维克托一行人送到孚日广场后,不顾维克托等人的挽留转身离去。
“现在,我们该去哪?”康斯坦丁离开后,维克托与莫尔尼开始商量着。
维克托沉思了片刻后,建议道:“要不,我们先去马蒂尔德姑姑那里。他应该知道父亲的位置。”
“都离的这么近了,我们还是靠自己的本事吧!”莫尔尼果断拒绝了维克托的话。
“少爷,还是我去问问吧!”阿尔弗雷德操着一口德意志风味的法语说。
维克托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阿尔弗雷德的请求:“不行,巴黎人很一听到你说的话之后可能会立刻拒绝了。法国人特别是巴黎人对待德意志人的态度并不算好。还是我去问吧!”
此时孚日广场的人并不算很多,而且大都是情侣,至于是夫妻还是第三者这个有待商议,毕竟巴黎这个开放的大都市中,每天都会有一两位绅士亦或是贵族的头顶上携带者一个绿油油的安全帽。
拥有“绅士”风度的维克托也不好打扰人家小两口的田园蜜语,他的目标是那些单生人士,哪怕是一位老人也好。
维克托粗略的扫视了一圈,始终没有找到一个符合标准的人选。维克托仔细观察了一遍后,终于在繁杂的人群中锁定了一个人。
一位身着白色花边长裙、手持一把雨伞的美丽女子,她呆呆的望着喷泉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她有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忧郁外加一头靓丽的黑发,简直就像一位从童话故事中走出的忧郁仙子站在那里。
从她那还未脱离稚嫩的脸庞上维克托猜测她的年龄并不是很大,大约比维克托大了那么一两岁的样子。唯一有些不敬人意地方就是女士的周围出现有一大群嗡嗡叫的“苍蝇”,女子微皱蹙眉显然对他们有些不耐烦。
苍蝇们一个个身着西装,内配白色羊毛衫。脚上的皮鞋擦的油光锃亮。看上去倒有几分绅士的面貌。
既然不是情侣,那么身为消灭苍蝇小能手的维克托当然义不容辞的前去救场。
维克托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女子的外围,一边拨开人群一边说:“让一让,让一让。”
“看我们的小拿破仑学会英雄救美了!”远处的莫尔尼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的观看者闹剧。
站在一旁的阿尔弗雷德默默地擦拭着手中的枪支,防止某些不长眼的家伙对小主人动武。
这些体格瘦弱的绅士怎么可能是为了不进医院而长年锻炼的维克托对手,维克托三成五除二的拨开了一道道路。
维克托凑到少女的面前后,转身干咳了两声鄙夷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绅士群嘲道:“你们这群巴黎垃圾,没看见人家女士已经不耐烦了。还不快走!”
这一群嘲不要紧,显然惹火了巴黎的“绅士”们。虽然他们的身手不咋地,肾也不咋地,但是嘴上的叫嚣的功夫可说一点也不少。
“我要和你决斗!”
“我要和你决斗!”
“我要和你决斗!”
叫嚣声此起彼伏,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于真正的丢下白手套。
对于这群只知道叫嚣的巴黎嘴强王者,维克托可是一点也不怕。他一面挑衅般的勾了勾手指头,一面掏出怀中的左轮手枪继续叫嚣道:“谁要决斗!无论是手枪、马刀【标注1】还是娘炮西洋剑都可以!”
看着维克托手中的真家伙,巴黎绅士们不在叫嚣,他们开始怒斥:“卑鄙的外乡人!”
“外省的土包子”
“野蛮人!”
维克托眯着眼睛笑着继续嘲讽说:“我记得把巴黎人最爱把决斗挂在嘴边,怎么到了真刀真枪动手的时候不行了。难道你们就是圣勃夫【标注2】的徒子徒孙吗?”
“啪”的一声,维克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天空中放了一枪。
“你竟然在敢在巴黎中央放枪!”虽然巴黎不禁止国民自卫军等私人武装持枪,但是在巴黎放枪无疑是最作死的行为,巴黎绅士们看着这个不要命的疯子。
“想挑战的排好队一个一个来。不过,你们要是死了可就别怪我了。”维克托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这群绅士们。
19世纪的巴黎也是一个尚武的社会,骑士风还没有完全消散。
如果在决斗中被人杀死只能算你倒霉。
“好了,先生们,既然没有异议,那就请让开一条道路。这位女士要出去了。”维克托顺其自然的拉着女士的手,走出了绅士们的包围圈。
可怜的绅士只能面面相觑看着维克托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