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鬼卒一拥而上,三下两下将那凶恶的汉子剥成了了裸男,把他抬起来拖进了油锅地狱。
在油锅地狱,一只黝黑的铁锅夹在白骨累累的高台之上,油锅之内沸油翻腾,热浪滚滚。油锅地狱没有准备好面包糠,但这并不妨碍炸人。四个骷髅鬼卒分别拎着那裸男的四肢,把他连同手铐脚镣一同扔进了沸腾的油锅里。
那裸男当真是个硬骨头,他在油锅里垂死挣扎,被炸得啪啪作响,依旧骂天骂地,骂不绝口,但只过了片刻他扭动着的身体就变成了尸体,两个鬼卒用大铁钩子把他的“尸体”从油锅里勾了出来,挂在铁架子上,以铁棍敲打,打掉酥皮,清风一吹,血肉重生,那裸男苏醒过来,还不及唾骂,又有四个骷髅鬼卒把他再次拎起来,扔进油锅里翻炸。
如此反复,整座油锅地狱里炸肉的香味四溢,拌着那裸男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叫一个酸爽!
坐在生死判桌后面的乌恩奇还是第一次见到此种场景,不由得热血上涌,血脉贲张。他回过头瞧了瞧站在身边的萨齐拉,那女孩子已经吓哭了。
乌恩奇笑道:“你哭什么?那家伙想侵犯你,想置我们于死地,为了不让我们获救,他连同伴都杀,这种人渣死有余辜。”
萨齐拉呜咽道:“可是,他……太可怜了!”
“可怜?”乌恩奇哈哈大笑说:“这种见了棺材都不落泪,在森罗殿里还拧脖子的滚刀肉,我不炸他,他还以为阎王爷还欺负呢!”
萨齐拉不敢顶撞乌恩奇,她流着泪,扭过头不敢目睹油锅地狱里那炸人的场景。
看着楚楚可怜的萨齐拉,乌恩奇大感扫兴,突然间,一个邪恶的念头从他的脑海里跳了出来:炸一个裸男实在没什么意趣,若是像萨齐拉这样水灵灵、娇弱弱、楚楚可怜的女孩子,剥得赤身**扔进油锅里炸,那种场面一定香艳又猛烈,堪称是极度刺激的视听盛宴。
相由心生,乌恩奇这样想着的时候,面上立刻现出了凶残的神色,他可怕而邪恶的样子把萨齐拉惊呆了。萨齐拉不知道乌恩奇究竟在想什么,但本能告诉她,他一定在想着些邪恶的事情。
萨齐拉面色惨白,睁大了眼睛说:“兄长……不,主人,我惹您生气了,求您不要惩罚我。”
人其实也是一种野兽,每个人的本质里,都藏着一头凶恶的野兽,那野兽见到不敢反抗的猎物,更会凶性大发。那头野兽撕咬着乌恩奇。
乌恩奇拎起桌上的惊堂木狠狠的敲了自己的脑袋,才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他晃了晃头,自责的想:“原来我想要把她赤身挂于铁树上痛加折磨,那不是假意,而是真意。我怎么变得如此凶残了?是了,我炸那家伙,难道是因为他有罪吗?并不是,不过是因为我有权利,但他不服我,所以我心中不爽,于是就要让他更不爽。这位置我还坐热乎呢,就变成了这幅心性,我若真的成了司命之神,那一定是个暴虐的邪神。”
想到这里,乌恩奇顿时觉得脊背发寒,如坐针毡,他忙不迭的从大司命之神的神位上跳了起来,拉起萨齐拉,拔腿就跑。他们一直跑过了奈何桥,在桥下的小河里,那只腥红的莲台不知何时又再次出现了。乌恩奇抱起萨齐拉,从奈何桥上跳下去,落在那莲台之上。
莲台在河水中飘摇,倏忽间没入其中。周围再一次变成了幽邃的虚空,虚空中无数条引梦蛇在莲台之下游弋。
那些小蛇们齐声说:“老大,您这一次要到哪里去?”
乌恩奇愤愤的说:“送我回现世,别再把我送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尤其是你们的老巢大荒幻城。”
小蛇们不满的嘀咕着,只得卖力的驮着莲台向前游。
挽着手站在莲台上,乌恩奇费了许多口舌,赌咒发誓的向萨齐拉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带着她到黄泉之地冒充阎王和孟婆。如此这般,他才把萨齐拉安抚好。不过男人哄女孩子的话,十有**并不可信,既然七爷、八爷和无数的引梦蛇都管萨齐拉叫孟姑娘,想必他们两个时常还会到森罗殿里作威作福,只是不知是在过去,还是在未来。
渐渐的,在前方幽邃的虚空中出现了许多条纵横交错的灵路,出现了灵路,说明他们已经接近了真实的世界。在那些蜿蜒的灵路中,有一条灵路带着熟悉的气息飘到了在莲台附近,萦绕回旋,徘徊不去。
萨齐拉感应了一下,欣喜的说:“兄长,那是我的灵路,我们沿着它就可以回到流萤谷了。”
虽然可以沿着灵路赶回流萤谷,但乌恩奇却并不想回去。此时在原魔界里,黑阳依旧统治着天空,在黑阳当空之时原魔界中一切的幻象都被驱除了,乌恩奇和萨齐拉体内的幻火也不会发作,此时他们完全可以不回墟烬荒原,而是趁机前往矗云山或者其它的什么地方。只要在黑阳落下之前返回墟烬荒原,他们就不会被发作的幻火焚成灰烬。
乌恩奇笑着对萨齐拉说:“我估计了一下时间,现在就回去,我们还得在那狭小的屋子里听艾莉西亚她们唠嗑一整天,那简直就是酷刑啊。我们去一趟星兰古陆,到雾海沿岸的惊澜港去瞧瞧怎么样?”
乌恩奇要去惊澜港,他显然是打算去那里寻找妮娜。在同魂幻境里,乌恩奇从曝雹的口中得知了妮娜和伊娜的下落,自那时起他就有些急不可耐了。此刻靠着引梦蛇们驮着的莲台,乌恩奇可以随意的窜梭于虚空,既然可以与妮娜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