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夜宸还和上官月在一起,南湘的心头,被戳动了一下。已经过去一个早上了,两个人待在一起那么久,难免让人多想。
可是想到早上,和江夜宸的争执,想到自己“背弃”了他,来到江家庄园认亲。
以他的脾气,生气了要晾晾自己,也是理解的。
于是,南湘很耐心的选择等待。
“少夫人,里面暖和,你进来坐着等吧。”
守卫受过了上头的安排,对南湘都开始客气了。
“好。”
南湘点头走进去,找了一处位置坐下了。
虽然被承认了少夫人之位,但仆人见南湘孤身一人,便没有过多的理会,带她坐下就走开了。
房间里,江夜宸批阅着手头的东西,听着仆饶汇报,眉间的寒气散去,上官月早已被支走了。
“她真这么?”男人放下笔。
“对,她找您,想见你。”仆人如实的告知。
“我让你带的话,她听见了没反应?”江夜宸又问。
“她就在外面等着你。”仆饶回复,更是让男人听的舒了心。
“江总,这下,少夫人真的能开窍了。”班华在旁边,显露出久藏的笑意。
“她这个木头脑袋,真开的了窍,我就不用操心了。”男人冷冷闷哼,嘴上这么,脚却是不走心的直了起来。
大厅里,陆续的宾客进来,前面走进的廖佩妍和江敬鹤,看到了南湘。
南湘看到他们,也站了起来。
“人坐着,连杯茶也不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个外来人,上来推销来了。”
老头子接受了她,经此一闹,江家父母一定也不会再刁难于她。
果然,廖佩妍看南湘独独的坐着,就发话了。
“夫人好,董事长好。”
南湘站在二人面前。江宅生活的时间里,婆媳之间曾经的嫌恶与刁难,都还很清晰。
但现在,面对着面。婆婆从容冷静,公公一派笑颜,虽然达不到和平的程度,显然很多的事已经释怀了许多。
听到南湘的问候,廖佩妍和江敬鹤也都停下来,没有挪走脚步。
江敬鹤微笑点点头,一段时间的疗养,身子已经大好了,对南湘的态度,也更为的和蔼,仿佛已经不那么介意,她是清洁工之女了。他看了眼南湘的肚子,问道,“快五个月了,都好吗?”
本来,南湘的身世是南湘入门一来,江敬鹤唯一介意过的事,可现在得知挖湖事件,他是什么心态都放下了。
心里涌进来一股不出的暖流,南湘平静的点点头,“谢谢董事长关心,都挺好的。”
听到这一句,不光江敬鹤放心,廖佩妍也暗松了口气。
“别那么生疏了,湛叫我一声爷爷,你就和夜宸一样,还是叫我爸吧。过去的误会,就过去了,现在有着身孕,别让坏情绪影响了自己的身体。”
江敬鹤非常的亲和。
“嗯。”南湘深受感动,孙香寒死了以后,她就讨厌清明节了,因为总是要回想起最难过的回忆。每一次,身边只有冷眼奚落的人,一熬,过了四年。
唯有这次,她再感到了亲情的温度,心里怎么能不热?
“急着什么,大着肚子办不了婚事,等能复婚了再吧。”
廖佩妍看江敬鹤,态度都好的过分了,忍不住用冷漠的态度,又奚落了她一句。
“江夫人,董事长。那你们进去吧,我就不打扰了。”
南湘自觉的回到座位上,廖佩妍竟然了下去,“看看,还都没两句呢,现在就这么大脾气了。”
江敬鹤一笑,“有身孕,总是难免的心情不稳,她已经做的不错了。你以前,谁让你受过半分委屈了?”
“行了,少给自己扣高帽,我受的委屈你还得清吗?你连看都没看明白!”
廖佩妍给了江敬鹤一个冷眼,言语耐人寻味。
江敬鹤不话,廖佩妍语气里真的有火气,只是南湘没看出来罢了。
这还是公公婆婆,第一次在她面前,不以她为讨伐对象,互相怼起来。
南湘心里有一丝好笑,强强对手,原来连吵架都是那么酷的,不愧是那个饶亲生爸妈。
她就看着地上的影子,不话为妙,想着江夜宸什么时候出来。
廖佩妍见南湘不跟自己话,没想到有一,还能给南湘晾着。
脸色突然挂不住了,可是也没法,人怀着你孙子,罚更不可能罚了,最后居然只能僵着声,“给她倒杯水,省的到时候哪里不舒服了,又我们做长辈的,没给照顾了。”
其实廖佩妍算是怕了,怕南湘再有点什么事,她绝不想再经历一次,看着儿子受罪的事了。
南湘听到这话,抬起头了,廖佩妍别扭的转过脸。
立即有下人上来,“董事长放心,夫人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照顾少夫饶。”
“嗯,好生照看。”江敬鹤又吩咐一句,南湘站起来,目送着两个长辈进大厅,嘴角忍不住笑了。
有生之年,没想到还会听廖佩妍关心她。
这人生真奇妙。
送走了公公婆婆,突然又有一个声音叫她,“南湘。”
低沉的男声,南湘以为是江夜宸,很兴奋的顺着声音回答,“我在这。”
“有空吗?很想和你话。”
结果,就看到了很久不见的金铭爵。
从江敬逸家里吃饭那次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金铭爵了。
没想到如今再碰面,这个英俊男儿,会是如此精神耷拉,留满胡渣,一看就是很疲惫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