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多少钱?我出给你!”
南湘冷静应对,她知道对方的话未必完全可信。
但眼下除了安抚对方情绪,暂时没有更安全可靠的方法。
这个人选的地方又特别的好,早有预谋。
这里是个拐角的路口,路灯的盲区,经过的人不多。
最可怕的是,南湘还带着江湛。
江湛感到了危险,他很听话的抱着南湘的脖子,不给南湘惹麻烦。
小眼睛灵敏的望到偏僻方向一辆关了车灯的车缓缓驶来,小眼里顿时充满了亮光。
拿刀的瘦男人突然大笑了起来,“钱,就凭你,别想骗老子!”
他有些紧张的举起刀,“虽然你长得丑了点,不过老子搞女人不看脸。至于你怀里这个小娃娃,哼,卖了就当是赔我钱了。”
南湘心里无比的慌张,她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一个人或许还能跑得过。可是带着江湛,绝对不能冒任何的险。
她沉着的开口,“先生,请你冷静。”
“我不知道南家和你有什么仇怨,但是南风家具既然办了那么多年,绝非单靠坑蒙拐骗在市场占住一席之地。你可以告诉我你的事迹,我或许能帮你的忙。”
南湘真诚的说道,或许是她的语气真挚,瘦男人手里的刀晃了晃,随即满脸狐疑的喝道,“帮忙个屁,老子信你的鬼话,你想吊着我时间等人救是吧!没门!”
讲不过道理,南湘语气突然强硬了一分,“先生,你既然是木材厂的工人,应该知道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们谈合,你可以拿回你应得的财富,还有机会将真正违法的人告上法庭。可如果你违了法,不仅毁了自己的一生,更看不到你仇恨的人罪有应得的一天。”
南湘说的比刚才的气势更震撼,那瘦男人真是农民工出身,有所唬住,“你骗谁呢,你们这些资本主义家,能帮我们小百姓?”
“我以我的人格保证,还有我钱包里所有的证件。”南湘拿出了钱包。
“真的假的?”瘦男人盯着南湘的钱包,露出狐疑之色。
南湘心里捏了把汗,郑重的点头,“当然。”
那瘦男人纠结了片刻,手里的刀突然又对着南湘向前了一步,眼露歹色,“我不信!”
“你别想蒙骗我,南家人全都是骗子!老子才不信!你不许动,把你手里的钱包和孩子交给我!不然,我就捅死你!”
南湘眼色冷下来。
尾随的轿车不动声色的停下在巷子的角落,距离灯光下的盲区,不到五米的距离。
车的驾驶位上,江夜宸深黑的眼眸,杀气腾腾。
他一瞬不瞬的望着后视镜里怀抱孩子的南湘,瞳孔一阵阵的加深,似鬼厉般惊心。
正当男人沉不住气,要从车上下来时。
被刀指着的南湘,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你别过来啊,我有肺痨的,传染了你,大家一起没命!”
南湘咳嗽的很逼真,脸都咳红了,瘦男人被唬住了一下,马上就大笑起来,他笑了几声,手里的刀更往前了几分。
“你他妈当老子幼儿园毕业呢!你肺痨,肺痨还敢抱着孩子?”
“南风家具出了有毒的家具,得上肺痨,是奇怪的事情吗?你既然是南风家具供货商的工人,应该很清楚有毒材料的危害。”
南湘说的振振有词,疏而不漏。她平时从不说谎,头一回说,说的无比的真实。
也是歹徒提醒了她,张口闭口南家人是骗子。
为了江湛安全,南湘只能被迫的代入一次了。
一个母亲为了孩子能做的,远远超乎想象,哪怕是改变自我。
“你要不相信,你就过来试试吧。你以为,没有足够的安全条件,凭南家现在的状况,我们敢在外单独行走吗?”
南湘继续说了一句,更巧妙的是,江湛也配合的咳嗽了两声,“咳咳。”
看到孩子也咳了,对方果然被唬住了。
这么小的孩子,不太像是能机灵到演戏的份上。
瘦男人手里的菜刀缩回去了两分,眼睛转了转。
南湘的动作,脸色都像极了真的肺痨患者。
他们做木材工人的,平时少不了吸木屑,又是那种伪劣的木屑。
得了肺痨不治的非常多,所以南湘用这点唬他,他是非常相信的。
“你们刚才明明从男人车上下来的,怎么可能有毛病呢?”瘦男人还是怀疑。
南湘知道对方已经被吓住,更加自然了些,“那是我的朋友,我不小心在车里咳嗽了,被他发现我的病,所以我们现在自己回来了。你跟踪人,这点不会不知道吧?”
瘦男人果然变了脸色,刚才车子的男人,确实突然就抛下南湘他们走了。
南湘赌了一把,往前走了两步,“你不相信,就带走我们吧。正好,南家现在失势没有钱,我们的病没有钱治,传染一个是一个了。南风家具从你们的木材厂进货,你们木材厂也是帮凶!”
“你这娘们别胡说!”瘦男人怕了。
南湘冷笑了一声,更大胆的走过去,“我猜,你们木材厂,不是因为拖欠工资倒闭,而是所售的原材料有问题,被封闭的吧。”
“哎,也好,反正都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有难同当了。”
“咳咳,咳。”
“你,你别过来啊!”
瘦男人彻底的吓到了,看南湘越走越近,丝毫不怕的样子。
瘦男人害怕的居然扔下了菜刀,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