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脸色不太好地站起来，想发火，又因为自己是陪酒的，不敢得罪客人，只能忍着。
旁边有人忍不住笑出声，紧接着传来男人说话声，调笑意味十足：“让小妹妹生这么大气，真是罪过。”
转而问那懵了的女人：“你骂了什么？看把人气的。”
陶笑看过去，沙发另一头，手指夹着烟头的男人，满是看好戏的神情望着这边。
他身边围着一圈年轻男女，个个衣冠楚楚，穿着时尚体面，皆是本市有钱圈里的人物。
个个张扬肆意，无所顾忌。
女人看说话的人是浩哥，不敢隐瞒，结结巴巴道：“也没什么，就…就说了海哥他……人傻钱多。”
陶笑冷笑。
男人挑眉，似乎不太满意：“就这个？”
女人眼一闭，语速飞快：“还……还有，要不是仗着家里有钱，什么都不是，也就废物一个。”
她虽然是会所陪酒的，接触的却都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经常听这些有钱人讨论，富二代里，陶云海就是个最废的废物。
一无是处，有钱还作，让人看不起。
听的多了，也就这么认为了。
刚刚不过是随口跟小姐妹吐槽几句，过嘴瘾，没想到会被这小姑娘撞上，还誓不罢休地质问她，让她滚，能不懵么！
“还以为说了什么呢？”嗤笑，扫了圈包厢里众人，调笑的口吻问道：“你们觉得她骂错了吗？”
没人回答这话，周围传来吃吃的笑，嘲笑意味十足。
男人声音满含讥诮，总结：“你们说，除了钱，一无是处，这样的人不是废物是什么？”
他身边的女人拍了他一下，嬉笑：“别这么说嘛！咱们跟海哥好歹是朋友，给个面子嘛。”
其实说起来，如今圈子里也没几个人把陶云海当朋友。
有人附和道：“就是，人还在呢！这么说海哥，让他面子往哪搁？”
又是一片嬉笑调侃声。
陶云海坐在那里，似乎意识到什么，张开嘴要说什么，猛地咳了起来，咳得震天动地。
陶笑一惊：“爸？”
陶云海一把拂开她，眼睛通红，凶神恶煞地扫了一圈，想要过去揍人。
偏偏醉酒太厉害，摇摇晃晃地，又坐了回去。
周围的人还是有不少忌惮他，见他发怒，收敛了些，没敢嘲讽的太狠。
但还是有几个不怕的，笑的前仰后合，毫无顾忌。
在霖市有钱人圈子里，人人都知道，陶云海是个笑话。
当着笑话的面嘲笑，更让人兴奋。
陶笑狠狠瞪着一帮嘲笑的人：“闭嘴。”
男人好奇打量陶笑，这小女孩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宠出来的小公主，倒是第一次见：“小妹妹你是他什么人啊？这么护着他？”
陶笑走过去，盯着说话的男人看，男人眼中浓浓的不屑还没散去。
她仔细打量，柔软的脸上，一片煞气：“江浩？”
男人诧异：“你认识我？”
“认识啊！不就那个家里经营电子产品的江家公子嘛！破产的滋味不好受吧？”
这人她有印象，在她还没出生，家里就破产的那个江叔叔。
她亲眼见到他求到老爸面前，想要老爸帮他救救江家，被老爸无情地赶了出去，颜面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