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北风呼呼的吹,院中是那么的冷清,看来他们已是早已入睡,唯有一个房间之内的灯还亮着。他们睡的是一张通铺,几个人挤在一起裹紧被盖熟睡过去。只有少白还没有入睡,两眼圆瞪不知此时在想些什么。淑倩的笑脸时不时的映入在他的脑海之中,时不时的浮现出来,使人难以入睡,那双大大的眼睛如同两个灯笼,一眨一眨的又如夜空之中的星星,如此的耀眼又使他怎能忘怀?只有默默的挂念在心中。天越来越冷了,夜空之中的飘雪如鹅毛,飘落在房子之上,树上,地上化为雨水。看!一排小脚丫露出,冻的通红。少白坐立起身,下床坐于长桌之前,望着窗外的飘雪,拿起一支毛笔在一张白纸之上写了几个大字“余淑倩”,在他的身后,他的一些师弟们坐立而起,揉揉眼睛。
“师兄,你怎么还没有入睡?”
少白顿时收起用一张白纸将其盖上,道:“有心事睡不着。”
一个师弟起身走上前,望了望窗外,道:“下雪了。”
“哦,嗯,”少白随意的应了一声,这个师弟看了看盖在桌上的纸张有些好奇的问道:“在写些什么呢?”
“闲暇之中打发无聊,随便的写写画画。”
“给我看看,”这个师弟正要伸出手来翻开盖在桌上的纸张。少白即刻将其按住,道:“不能看。”
“瞧你紧张的,不看就不看,你的心事我们都知道啦,只是谁也不愿说出罢了。”
“嗯,”此时的少白也不想问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更不想知道这些事情,保持内心的平静,脸上还是有些许的忧愁。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树梢上和地上是越下越厚重,这个师弟起身夜尿之后上床睡去,少白也是起身吹灭灯睡去。
一夜的大雪,到天明之时,大地是一片银白。下了一夜的雪,一夜的寒风到天明之时也是堆积而起。地上厚厚的一层积雪,还有树梢之上有些都被这些堆积的积雪压断了树枝。冬季的风是那么的干燥,打在手上好像一把冰刀割开你的肌肤似的一般疼。房门打开,邱鸿儒从自己房间之中走出看着屋外的这些雪景颇有一番美。
“师父,早,”少白一大早便进入邱鸿儒的房间问问安。
“早,不知你的这些师弟们都起床了吗?”
“起了,他们正在练声呢。”
“嗯,好,”邱鸿儒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少白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父亲,身穿暗红的棉袍,头戴黑色的瓜皮帽,所以问道:“师父这是要外出吗?”
“对,何苑太公有请。”
此时,少白也许正在想,如果提出自己跟随去何苑就可以见到他那朝思暮想的淑倩了,这也许是对他的好感吧,这种所谓的好感总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令人心乱如麻,希望能够陪在她的身边看着他的说笑,以此才有内心的一丝丝的宁静,于是道:“师父,我想,我想,我,我,”此时却又说不出来又不知道找些什么理由让他师父同意一起前去,有时候还有也许的冲动。
邱鸿儒看着少白道:“少白,你想要对为师说什么?”
少白顿时抬起头来不假思索的道:“师父,就让徒儿和你一起前去吧。”
“也好,刚好你也可以学习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又快要见到淑倩了,少白难掩心中的激奋,道:“谢谢父亲。”
“下去准备去吧,”少白返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一身衣服,站在镜子之前,摸了摸后脑的长长的辫子。迈出这个房间走出戏园子站在街道口,叫来黄包车。师父先上车,少白而后上车坐于旁边。师父上车之后,道:“何苑。”
“好勒,你们坐好了。”
何苑之内,太夫人和诸位夫人们观赏园内的雪景。他们坐于亭子之中,嗑着瓜子,陈夫人紧贴于太夫人坐下陪同。
“成都很少下雪,今年是瑞雪兆丰年。”
“嗯,少卿说得好啊,好一个瑞雪兆丰年,”太夫人坐了下来之后,将拐杖放于一边,听到此话之后笑道。
“多谢婆婆的夸奖,奴家受宠若惊啦,”此时的少卿好不谦虚,好不容易得到太夫人夸奖,当然要在众人面前炫耀一番。
“瞧把你乐的,”此时把太夫人逗的是乐滋滋的,身后的众人也是乐的合不拢嘴。少时,其中有一位夫人,道:“在我们这些姊妹之中,最有才华的属茜媛了,不如让她为我们令一首小诗助助兴。”
陈夫人略加推迟的道:“才华,奴家的才华恐怕登不了大雅之堂也不敢在此少了你们的雅兴。”
“茜媛过谦了,就由婆婆出题吧。”
太夫人看看亭外的雪景,道:“就以“雪”为题吧。”
“那好吧,奴家只有献丑了还请诸位妹妹不要见笑。”
“一树寒梅白玉条,迥临村路傍溪桥。
应缘近水花先发,疑是经春雪未销。”
陈夫人随即令出这首小诗来令众人无不称好。
太公一个人待在书房之中,案桌之上铺上一张纸,握起毛笔正准备题字。就在此时,管家苟才上前来道:“太老爷,邱先生已经到
了。”
太公抬起头来,道:“带他们进来吧。”
苟才这才退下,苟才退下之后太公才思如泉涌,写下“梨园春”几个大字,而后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这三个字仔细的揣摩。
“好字,”太公听到身后有人赞扬他的字,转身道:“邱先生到了。”也不知道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