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王瑶咳嗽不止,时而有少量的血咳出,看来她是病的不轻,卧于床榻之上。丫鬟秋月蹲于门外为王瑶熬药,烟雾上冒,拿起旁边的蒲扇扇着风,才有微火升起。微火渐渐加旺,见此状再来加些柴火,药罐之中的药水开始沸腾,而后将药罐之中的中药倒入碗中。将熬好的药端入王瑶的卧室。
“夫人,药好了,快起来服药吧,”王瑶这才坐起,其脸色苍白,双唇发紫,两眼微睁道:“将药放在旁边吧。”
此时丫鬟秋月的双眼一直望着王瑶的身后,其面部表情显露如此惊恐之状,顿时一惊,药碗掉落于地。她究竟看到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只是惊讶的呼出,道:“身后有鬼,”之后神情错乱,结果疯了,显然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才有如此的惊恐之状,之后园中开始盛传,王夫人突然患病是被鬼魂缠身,走入她的卧室有一种阴风刺骨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两日后,太公携其孙子国治到达河南境内,在郑州登封这个地方找了一个客栈,暂时安顿下来,明日清晨便开始登上少室山,今日就在此住一晚。看此天色渐晚,日落西山,天色黑了下来,时至深夜,阴风不断,斜雨飘进窗台。夫人王瑶卧在床榻之上,听听窗外滴答、滴答的细雨之声。秋风微凉,内心之中如同这天气一般潮湿冰凉,屋内略黑,只有一支蜡烛,其微光时暗时明。夫人王瑶一人靠在床榻之上,望着窗外细雨绵绵,泪水缓缓的流下。床榻之前的烛光渐暗,微小的烛火到最后渐渐地熄灭,青烟袅袅上升。
一个丫鬟路过王瑶的房间,见房间之内是漆黑一团,也没有什么动静,耳朵贴在房门之间好像房间之内有微弱的声音传出,推开房门。两扇门缓缓的打开,这个丫鬟打着灯笼很是小心的跨入,缓慢的走到王瑶的床榻之前,灯光照上去,见王瑶躺在床榻之上,其面部肌肤紧绷,两眼充血瞪得很大,直视房门之外,双嘴张开已不能说话了,微弱的气息好像就要咽下,五指张开伸出。这个时候丫鬟吓得惊慌失措,很是慌张的奔出,直奔太夫人的房间。
“太夫人,不好了,”此时这个丫鬟的神色很是慌张。
“发生什么事情了?快说。”
“王夫人快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吧。”
太夫人紧忙起身,伸手拿过旁边的拐杖,扶着拐杖急道:“快带老身前去,”太夫人在走出自己的房间之时叫来丫鬟春香,道:“春香,你过来。”
丫鬟春香走上前,道:“太夫人,有何吩咐?”
“快去请郎中。”
“是,奴婢这就去,”丫鬟春香奔出太夫人的房间,太夫人随后走出,扶着拐杖,其步伐很急。下人们的步伐就更加的凌乱了。太夫人走进王夫人的房间,站于床榻之前,道:“儿媳啊,昨天还是好好的嘛,而且还有好转的征兆,今天你是怎么了?”王夫人还是双目圆瞪,直视大门之外,呼吸微弱,已说不出话来。
太夫人看了看她圆瞪的双目,回头望了望大门,王夫人伸出手指指了指大门。太夫人双眼一直望着大门之外,什么都没有看到,大门之外是漆黑的夜,还有下个不停的细雨。
“儿媳,你看到了什么?”太夫人回过头来看着王夫人道。
王夫人手指落下,双眼翻白,全身肌肉紧绷还不断的颤抖。
“妹妹,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如此哭丧的人还有谁呢?陈夫人直奔王夫人的房间。太夫人望着陈夫人很是严肃的道:“好了,你就别在这里哭丧了。”
陈夫人这才很安静的退下站在一旁。
丫鬟春香奔至于大街之上,站在一个药铺的大门之前,敲门。而后请来郎中,急忙的进入王夫人的房间。太夫人站立而起,道:“邱大夫。”
“嗯,你们都出去吧。”
太夫人和下人门都退出房间,郎中搬来凳子坐下,为王夫人把脉。此时王夫人的脉搏已经很是微弱了,郎中低下头来摇了摇头,叹一口气,看来情况很不乐观。缓慢的走出房间,太夫人走上前急问道:“儿媳怎么样了?”
“我已经尽力了,看来王夫人已是熬不过今晚了,你们还是为她准备后事吧,”郎中叹一口气道。
太夫人顿时两眼呆滞,脑中为之一振后退几步,陈夫人走上前扶着太夫人,道:“婆婆。”
太夫人推开陈夫人,道:“老身没事,”接着叫来苟才道:“快领郎中去账房取一些银两吧。”
王夫人在凌晨与世长辞,享年三十四岁。此时的何苑哀哭动天,王夫人的房间是挂满白。唯有王夫人很是安静的躺在床榻之上,白沙布盖住其面,微风吹拂着白绫,显得有些微凉。
少室山,山势陡峭险峻,奇峰异观,比比皆是。日出东方,映红山间的云雾,时而平静时而翻滚。太公带领国治登上少室山,走过浮桥,站于桥门中间,回首望去,浮桥链接于两山峰之间,尤为壮观。站于少林寺的大门之前,如此的千年古刹如今却变得这么的冷清,没有了当日的辉煌。这也许是大清的历代皇帝对于少林寺打压的结果吧。在清初的时候对于这个少林寺有一个这样的传闻,说的是少林寺方丈窝藏反清复明的反贼,这些反贼被剿灭之后,同时少林寺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压,至此造成今天的这种局面,寺内没有了方丈,只有云游四方化斋或靠几亩田地或是捐赠的一些香油钱来维持生计。
太公站于大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