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震撼的年辰,一路上有些恍惚。
摩托车来到御峰半岛,缓缓驶入一片围墙中。
年辰抬头一看,围墙内是一片花香满地的园林。
假山湖泊,亭台楼榭,几座高大别墅散落在巨大园林中……
围墙内,除了西式别墅之外,简直就是一座小型的古代皇家御花园啊!
年辰心头暗暗惊叹不已。
当然,和盘龙峰那种纯天然的花园相比,这里就处处显露出人工雕琢的痕迹了。
几名西装笔挺的高大壮汉快步走来,朝着韦依然和张真啸微微躬身行礼:
“张先生,大小姐,快去看看韦总吧!”
说话壮汉脸上露出一抹不忍的表情。
张真啸停住摩托车。
年辰和韦依然依次下车。
“帮我把车停一下!”
张真啸对几名高大保镖吩咐道,也没有拔掉车钥匙。
年辰从几名保安诧异的眼神,猜出这些人显然是在疑惑大小姐和这位张大队长,竟然还骑摩托车!
最惊讶的是还有自己这个陌生人,竟然有幸和大小姐一起乘骑!
不过这些保镖都是训练有素的人,自然不会问这种不相干的问题。
一个保镖骑着摩托车驶向停车处,其他几人自动让道远离。
“跟我来吧!”
韦依然回头看向年辰,脸如寒霜,还夹杂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
高大保镖的话,让少女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
三人朝紧靠巨大人工湖的那栋别墅快步走去!
三分钟后,顺着人工湖来到了别墅大门前。
还没进门,就听见阵阵歇斯底里的哀嚎声,以及杂乱的惊呼声从别墅大厅传来。
“啊啊啊……我受不了啦!”
“杀了我吧!”
这道声音充满了极端痛苦与挣扎。
韦依然浑身一震,眼泪瞬间滚滚而下。
下一刻,少女一把拉着年辰,朝着大门内狂奔而去……
张真啸紧紧跟随在两人身后。
年辰的脸上,也露出一抹凝重。
这十亿可不好挣啊!
光是这痛苦声音,就足以证明韦依然父亲韦志刚的病有多么严重了。
年辰跟着韦依然走进大厅。
只见五个人围着一张医用病床,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慌乱和恐惧。
这五个人,有三人穿着白大褂,其中两名高鼻梁的金发外国人,还有一个华夏老者。
另外两人,其中一个穿着唐装,应该是韦依然家的管家。
另一个神差高大的微胖男人,看起来五十来岁,西装革领,身上透着一股独特的气质与威严。
病床上的韦大刚,因为被人挡住,年辰并没有看见他的模样。
“真啸,你怎么也来了?”
威严的老者看着张真啸,凝重的脸上露出惊讶。
“爸,我和依然一起来的!”
张真啸很是恭敬地回答。
年辰不禁心头一震。
这威严老者,竟然是张真啸的父亲张成儒,东海市一把手啊!
然而震惊很短暂,年辰就被病床上那恐怖的人影给震惊了。
将年辰拉着来到床前的韦依然,嘴里更是哭着喊道:“爸……爸爸,您再撑一会,我带人来给你治……”
话没说完,少女忽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随即整个人朝着年辰怀中倒来……
年辰一把将少女扶住,体内法力微微运转,一股清凉气息渗入韦依然体内。
少女终于缓过气来。
而年辰却已经没心思理会韦依然了,满脸难以置信地盯着病床……
白床单盖住的人影,只露出了双手和一个脑袋,正在奋力挣扎哀嚎!
他的脸上,一条条平时看不见的静脉,全部凸显出来,透着猩红色,似乎这些静脉里面有无数虫子爬行似地,一根根如蚯蚓不断地蠕动!
手臂上的经脉更是夸张,一根根仿佛吹气似地凸起,透着血红色,偶尔鼓起一两个指头大小的鼓包,顺着经脉不断地跑动。
而床上的人影,显然正在经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却连挣扎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只是不断地嘶嚎,手指时而抓紧床单,时而无力地松开……
而围在病床前的五个人,早已经没有了丝毫办法,甚至已经被床上这从没见过的恐怖场景给吓得有些呆傻了!
两名白袍外国人,嘴里更是不断地重复着“奥,买糕的!奥,买糕的……”
这一切,年辰一眼就尽收眼底。
心头正在思索这到底是什么诡异病症时,一旁的韦依然猛地抓住年辰胳膊,目光中已经没有了丝毫神采,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嘴里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
“求求你救救我爸,求求你救救我爸爸……”
少女显然也是第一次看见父亲这么恐怖地发病,若不是有年辰法力稳固心神,早已经崩溃了……
整个大厅,唯一还能勉强保持镇定的东海市一把手,也就是张真啸父亲张成儒目光看向年辰,微微一愣。
“依然侄女,他是什么人?”
韦依然哪里有心思回答张成儒的问题了,双手竭尽全力地抓住年辰胳膊,仿佛抓住的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嘴里不断地哀求:“求求你救我爸……”
而这个时候的年辰,既没理会韦依然的哀求,也没有理会东海市一把手的疑问。
目光死死盯着东海市首富韦志刚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脑袋。
那一条条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的“蚯蚓”,正在疯狂律动,带给韦志刚痛苦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