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辰快步迎上去,却是满脸复杂地看着杨家老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
杨家老祖却是静静地看着年辰,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欣赏之意:“老夫这样过来,不会连一张凳子都没有吧?”
年辰急忙朝着小店方向用手指引:“老人家说笑了,请!”
杨家老祖微微扬手,示意一群保镖不要跟着。
他身后的两名古武大汉一脸为难。
然而杨家老祖只是哼了一声,两人就跟在其他保镖身后,返回车上去了。
年辰知道大家族规矩森严,也没有理会这些保镖。
年辰跟在杨家老祖身边,慢慢走到小店门口。
正在忙碌的钟秀兰,无意间抬头看见杨家老祖时,脸色瞬间也变得复杂起来。
“唉,看来孙媳妇还记着当年那些家族破事啊!”
杨家老祖看着钟秀兰,也是一脸复杂。
钟秀兰没有说话,继续低头忙活。
“怎么,长辈来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杨家老祖虽然有质问的意思,但是语气却显得十分温和。
钟秀兰再次抬头:“您老都来到这里,就请入座吧,现在是我儿子当家,我这个做母亲的只管帮衬他,不做主!”
张秀兰的声音,还是显得十分冷。
整个杨家,钟秀兰最恨的人,自然是杨载道的母亲杜芊芊。
对于杨家老祖,虽然谈不上恨,但也是怨念深重。
这位主宰杨家大权的人,当年如果不是装聋作哑,任凭其他老一辈杨家人对自己的排斥,那么丈夫也不会离开杨家,更不会有接下来被人害死的悲惨遭遇。
这一切,都是眼前的杨家老祖,当初一副行将就木不问世事的假惺惺做派造成的。
否则以他的影响力,只要开口,哪个杨家人敢反对自己进入杨家?
这也是钟秀兰心头最过不去的一道坎。
因为自己的丈夫惨死,和杨家老祖有着极大的因果关联……
可要说恨,却又不至于。
自己的丈夫,即便是离家出走和自己做起了小生意,也没有怨恨过他的爷爷,更没有说过一句坏话,反而时常惦记着。
杨家老祖静静地看着钟秀兰:
“老夫知道,你还在怨恨三个月前自己冒死见了老夫一面,想让老夫主持公道,还你丈夫我孙子杨恩铭一个公道,可是老夫却没有理会这件事!”
“现在你应该也已经知道,其实害了恩铭的人,不是杜芊芊,更不是任何杨家人,而是……东胜殿的人!”
“所以老夫明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却无法还你公道!”
钟秀兰微微点头:“这些事,您老还是和我儿子说吧,他才是我们这个新家的主事人!”
年辰急忙顺势指引:“您老请去那里坐!”
年辰随便只过去的方向,一桌人急忙纷纷站起身来,还把桌子仔细地搽拭干净,才自动离开。
杨家老祖慢慢走过去坐下。
这个时候,李明扬带着一群和杨家有商业合作的顶级富二代走了过来,纷纷大礼参拜。
杨家老祖看了李明扬一眼:“嗯,李家有你这样的小辈,真是幸事!”
李明扬尴尬地笑了笑,有些无言以对。
四大家族中,陈家不问世事,与世无争,只剩下其他三大家族多年来都明争暗斗。
赵家和李家因为相对弱势,已经多年都有了相互合作对抗养家啊的行为,比如年辰父亲那一辈死绝,虽然其中有东胜殿主导,但赵家李家的暗中推波助澜,同样重要。
而且前段时间,赵家为了拉拢李家,还搞了个联姻的手段,准备将赵家私生女朝天椒认归家门,然后许配给李明扬的一个傻子堂弟李聪。
只不过这件事在年辰出手干预下,已经处于不了了之的状态。
但无论如何,赵李两家和杨家的地对关系,是没有任何改变的。
而杨家老祖刚刚那句话,其中含义非常深刻你小子还真是会专营啊,把我杨家最优秀的青年一辈给讨好到了这种地步。
毕竟整个京都豪门都知道,年辰其实是杨家血脉,和杨载道是不折不扣的亲堂兄弟。
而杨家老祖这种隐语,如果是一般人还真听不出来。
可李明扬可是专门接受过训练,对杨家人了如指掌的角色,自然能够闻弦歌而知雅意。
可是对面发话的,乃是杨家老祖,活了一百多年的人精。
李明扬自然不敢明目张胆地怼过去,只能假装听不出来……
然而杨家老祖并没有因此而结束。
“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既然李家派你来了,赵家人应该也快到了吧?”
这句话,让李明扬实在是无法回避,而且内心也很是生气。
自己因为看在对方年事已高的份上,一再以晚辈身份自居,当然其中也有碍于年辰面子的成分在……
而事实上,以李家和杨家这些年的宿怨,自己根本不需要给这老头面子。
“前辈这话,就有些牵强了!”
李明扬的声音变冷,而且脸色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恭敬:“晚辈去哪里,那是我自己的事,和赵家人有什么关系呢?”
呵呵呵……
杨家老祖忽然笑了起来,脸色竟然在眨眼之间就变得和蔼。
“小伙子还是需要磨练呐,老夫只是随意几句话,你就沉不住气了!”
“这只是老夫对你的一次检验而已!”
“今天是我杨……是个大喜的日子,咱们说些高兴的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