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黄朗杀气腾腾地端着猎枪走来,李德祥急忙迎上去。
“二郎,千万别冲动……”
黄朗直接一脚踹去,将七十岁的老支书踹到在地。
“滚开,没胆的怂货,我爸给你发财机会也不敢抓住,还有脸在这逼逼!”
被年轻力壮的黄朗猛踹一脚,李德祥哪里受得了,直接昂的一声背过气,晕倒在地。
这一幕,将数百名村民都吓坏了!
一个个虽然脸露不满,却没人敢作声。
这些人虽然大部分姓李,祖上都同根同源,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这种血脉关系逐渐淡化,已经没有什么凝聚力了。
不然一户黄家也不至于能在李家村横行霸道。
李德禄急得跑过来,蹲下身去将自己多年老兄弟扶坐起来,不断地拍李德祥后背。
“老伙计你醒醒,醒醒啊……”
李德祥终于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然而这个时候,冰冷的短筒猎枪,已经指在李德禄老人额头上。
“老杂毛,有种你再逼逼一句,老子保证叫你脑袋开花!”
刚苏醒的李德祥,反过来一把抱住李德禄:“老哥哥,别和这种亡命徒较劲,他真会开枪啊!”
李德禄却推开老兄弟,右手很隐蔽地在地上摸了一块石头握在手里,缓缓站起身来。
黄朗将猎枪跟着上抬,一直指着李德禄脑门。
“老杂毛还挺倔啊,你给老子再逼逼两声试试!”
说话的同时,黄朗食指已经用力扣在扳机上,脸色变得狰狞起来……
“黄毛小儿,我李德禄打鬼子的时候,娘胎里还没你呢!”
“一把破枪,也想吓唬老子!”
李德禄满脸不屑地盯着黄朗,拢在袖子里的右手,握紧了石头……
“草泥马,老子一枪崩了你!”
黄朗气得咬牙切齿,一抹疯狂浮现在脸上。
然而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时……
李德禄老人忽然一歪脑袋,避开枪口,猛地挥动右臂,朝着黄朗右眼狠狠砸去!
嘭!
一声闷响。
不是猎枪发射的爆鸣声。
而是黄朗右眼珠炸裂的声音。
鲜血飞溅!
黄朗猛地捂住已经成为血洞的眼眶,手中猎枪丢在一边,声嘶力竭地哀嚎起来!
这一幕,让远处还一脸得意的黄皮子瞬间惊呆了!
过了几秒钟,这老太婆才终于惊醒过来,踉踉跄跄地跑到儿子身边,脸上得意全部变成了惊恐慌乱。
“二郎你怎么样,天呐,你这天杀的老东西……”
老公是村长,大儿子是山下派出所副所长,二儿子更是远近闻名的狠人。
黄皮子做梦也想不到,竟然还有人敢对黄家人动手,而且下手这么狠。
黄朗一把推开自己老妈。
啊啊啊……
痛死我了!
你们还等什么,给我杀了这个老杂种!
快动手啊……
黄朗忍住钻心剧痛,一只独眼看向远处数十名彪形大汉,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
然而一群彪形大汉却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草,你们没听见我的话吗,还不快动手,弄死这老杂毛!”
黄朗声嘶力竭地大吼,震得爆掉的眼眶里鲜血不断飙射出来……
“黄老二,你特么以为自己是哪根葱?”
一名太阳穴鼓起,手背骨节处有着厚厚老茧的壮汉,终于冰冷地开口了。
这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而且是这群人的老大。
“勇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黄朗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名叫勇哥的大汉。
勇哥冷笑了几声:“什么意思?我们来这里是为了给吴总助威,让征地顺利进行,谁特么有空替你擦屁股?”
一群壮汉听见大哥发话,都狠狠点头。
“草,一个乡下痞子,真特么以为自己很牛逼啊!”
“面对一个七十几岁老头,你特么也好意思拔枪,我呸!”
一群彪形大汉看向黄朗的目光,充满了不屑。
“大哥,别跟他废话了,让这家伙赶紧说正事!”
听到有人提醒,为首壮汉目光看向黄朗:“听见没有傻逼,赶紧说正事,让吴总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你会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这一番话,让黄朗差点没气晕过去!
妈的,昨晚好酒好菜请他们大吃大喝,还安排美女作陪。
那时候相互称兄道弟,什么赴汤蹈火两勒插刀……
才过了一晚上就翻脸了。
黄朗身形踉跄,在自己老妈扶持下艰难站立,独眼看向对面一群汉子……
如果有可能的话,黄朗恨不得将这群人和李德禄大卸八块!
可惜,这种可能性直接为零。
而且黄朗明白,勇哥那番话绝没半句虚言。
吴猛那种黑白通吃的大佬,自己的确惹不起!
就算自己的副所长大哥,也惹不起
一阵头晕目眩袭来……
黄朗拼命稳住身形,转身看向几百名村民。
“听好了,所有人马上去村委会,吴总和我大哥黄明在等着你们!”
“每家每户都必须到场,不去后果自负!”
说完这番话,黄朗目光怨毒地看了一眼盎然站立的李德禄老人,随即在自己老妈搀扶下,踉跄着朝着村委走去……
那里有大哥黄明,他能替自己出气。
最关键的是,摩托车停在村委,必须尽快下山治疗,不然光是流血都能要命!
“李德禄老杂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