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如果这是那个老鸨的房间可怎么办?
而且就算不是老鸨,那些歌女也不一定就是好人,她又没有半点武功防身,一旦被护院发现,就真的可以删号了。
思来想去,她决定还是继续躲一会儿,大不了就是下线再等等呗。
也就过去了十来秒,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姐姐!姐姐!有人对出你那首诗了!”
进来的又是绣儿,她手里小心地捏着一张宣纸,上头的墨迹还没干,显然是刚刚书写而成。
沈纯放下手里的毛笔,接过来一看,还真是“吴中往往饶才笔,也炷娄江一瓣香”这一句。
难道是任务目标终于来了?
他一下子绷紧了神经,但可能是练字久了,心静气闲,脸上竟是全无异样。
“绣儿,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年轻的公子!”眼看恩人的任务有了着落,绣儿很开心,“看样子应该是没有功名,反而有点像江湖人士。”
这就不对了,沈纯皱紧了眉,又往纸上看了看。
没错呀!
“奇怪,钱谦益应该已经四十多了……算了,绣儿你还是先把人带上来吧。”
“绣儿?绣儿!”
“啊?!姐姐有何事吩咐?”
绣儿好似突然失了魂,沈纯接连喊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来。而且这反应恰巧是在听到钱谦益三个字以后,沈纯顿时有些奇怪。
两人都这么熟了,一个毫不扭捏地直接开口就问,一个稍稍犹豫过后,便也道出了其中原委——
“姐姐想必还记得绣儿说过,家父是在乡试舞弊案中被诬陷的。而钱谦益此人,正是那次乡试的主考官。”
沈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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