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莱布正在和他的同伴下棋。
这是一种名为「王之断言」的变体建言棋。
在很久以前,德玛西亚的圣人王曾用一局建言棋避免了一场内战,拯救了数千条生命。
这种变体建言棋在德玛西亚流传、改良多年后,就发展为了「王之断言」,以此纪念那位伟大的圣人王。
建言棋在符文之地各处的流行程度都很高,但似乎没人知道这个游戏究竟发源自何处……
在德玛西亚的无畏先锋,他们玩的建言棋是他们自己的版本,并且用它来解决行伍中的纷争。
卡莱布出生于德玛西亚东北角的一个偏远村镇,厄文戴尔。
他也曾经参加过无畏先锋团的选拔,可惜的是,他并没有被选入。
不过这并不影响卡莱布成为一名光荣的德玛西亚士兵。
如今,他和他的同伴们在德玛西亚东北境的荒山野岭中建立了这个哨所。
这个哨所的位置比他的家乡还要偏远,朝北就能望见弗雷尔卓德的皑皑白雪,向东就能看见那一望无际的荒原————再往东边去点,几乎就能和诺克萨斯的领地接壤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原本他们只是驻防在厄文戴尔的附近。
但今年情况有些特殊,一伙儿弗雷尔卓德人正在德玛西亚北部边境流窜。
他们已经劫掠了好长一段时间,甚至攻下了几座城镇。
因此,上峰指示卡莱布的队在此建立了一座哨所,以便监视北方和东方的风吹草动。
在用砍倒的树桩制成的简易棋盘上,卡莱布正在等待着他的对手做决定。
不得不,建言棋不仅可以益智,由其演化而来的「王之断言」更是可以模拟战争,提升军事素养和思维————在德玛西亚,上至军官,下到幼童都喜欢玩这个。
卡莱布的队长,也就是他此时棋局的对手,是一个精明的壮年汉子。
他寻思了片刻,推了推棋盘上的棋子:“枪盾兵正面压进,轻骑左翼左翼包抄。”
“这显得有些孤注一掷。”
卡莱布耸了耸肩。
他拈起了一枚棋子,上面的银翼被雕刻的栩栩如生。
“满编的银翼骑手中队,越过战线袭击「王」”
“你又来这一手……”
卡莱布的队长摩挲着下巴,想要抵御银翼骑手,现在只能让长弓手回防,但如果撤回长弓手,必定会丢掉右翼的阵地。
听最新版的「王之断言」更新了新的棋子,皇家法师团。
如果那样的话,战场上的选择就会灵活很多。
可惜,身处偏远地带的他们还没有买回最新的棋子……
卡莱布面带微笑,看着他的队长。
卡莱布已经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现如今,只有丢车保帅一条路可走。
可就在队长手中棋子落下之前,轮值哨兵的喊声打断了着场对弈。
“队长,队长!您快来看看,那是什么?”
队伍里最年轻的新兵,站在高高的箭塔上冲着队长和卡莱布惊呼。
两人即刻腾身站起,顺着哨兵手指的方向凝目望去。
“这是……一只银翼?北方飞来的银翼?”
队长蹙着眉,不大确定地问向卡莱布。
卡莱布的眼神是哨所中最好的。
“恐怕是的。”
卡莱布回答。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银翼,全身黑色,带着金纹……看呐,它背上还有个骑手!”
“什么?”队长神情凝重。“卡莱布,快和你的银翼升空,和对方接触,探查对方的意图。”
“等等,队长。”
卡莱布还是直直地盯着那边。
“那只银翼……好像坠落了?”
……
……
……
轻羽最近好像生病了。
这几,它一直都不怎么吃东西,而且还一只干呕————要不是清楚它的性别,贾若还以为它怀孕了。
这可把贾若愁坏了,他既不是兽医,也无法像妮蔲那样读懂轻羽的想法。
可终归还要继续赶路,他只能硬着头皮让轻羽继续飞行,看看能不能寻个大城镇瞧瞧轻羽的毛病。
但今刚飞出去几十里路,轻羽的就出现了异常,就像吃了一个鸡蛋却不喝水那样,不停地打嗝。
这已经干扰到了轻羽的正常呼吸,以及翅膀的挥动————他们坠落了。
还好,轻羽最后勉强滑翔了一段,没有一头直接栽进山里。
饶是如此,贾若和轻羽依然是弄的灰头土脸,身上沾满了树枝和叶子。
但贾若可无暇顾及这个,他平了轻羽的面前。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轻羽,你可别吓我。”
它眨巴着那双墨绿色的大眼睛,修长的脖子不住痉挛。
就在贾若一筹莫展,急得满头大汗时,他看见了另一只银翼。
洁白的主色调,翅梢和额头是玫红色的花纹。
贾若隐约记得,这是雪樱银翼。
“嘿,你是从哪里来的?”
从这只银翼的背鞍上,走下了两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其中那个握着长长骑枪的冲贾若问道。
“北边,我从北边儿来的。”
贾若回答。
“这么,你是弗雷尔卓德人?”
两个士兵对视一眼,提高警惕,手中的武器隐隐指向了贾若。
“不不不。”
贾若摆着手。
“我是艾欧尼亚人,现在我正要返回艾欧尼亚。”
“艾欧尼亚?你子可别耍花样。我看你从北方来,还骑着银翼……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