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快到了。“
贾若自语一句,合上霖图。
拉克斯塔克很好找,它在每张地图上都被标志的很显眼。
在弗雷尔卓德最大的湖泊上,有一片深入湖泊中心的半岛,拉克斯塔克就在那儿。
弗雷尔卓德人把它形象的比喻为:冰蛤中衔着的珍珠。
“是时候找个地方安歇了,轻羽。”
贾若指挥着轻羽下降,落在了一块巨石的背风处。
随手削下了几根干枯的枝杈,再用石头垒起了个火塘子。
呲啦
加上个电火花儿,一堆篝火就燃起来了。
吃点什么呢?
贾若把冰苔的皮毛叠成一团垫在屁股下面,开始翻找起了行囊----好吧,空空如也。
就在贾若准备去找点东西来打发一下肚子时,他听见了悠长的呼唤。
“不点儿你在哪里?!”
这声音还在靠近。
贾若凝神,从风里听见了更多:一个缓慢而沉重,行动时略带僵硬的脚步,以及一、二、三、四······很多很多,杂如牛毛的喘息。
果然,一个壮硕的老者转到了石头的这边儿,出现在了贾若眼前。
他穿着羊皮坎肩,细麻制的内衫斜搭在里面,手里还拄着一根上端弯曲成卷儿的木杖。
在老者的身后和脚边,跟着一大群白团子。
不用问,那细密杂乱的喘息来自它们。
贾若有些惊讶,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魄罗。
老者显然没有料到这里有人,他被眼前的巨型猛禽下了一大跳。
他身后的那些可爱们更是如此,哆哆嗦嗦地抢占起了老者身后的阴影,像是瓷碗里摞在一堆儿的汤圆。
“你好,老人家。”贾若递上一个善意的微笑:“来火堆边休息下吧,我看你满头是汗。”
“哦,谢谢你,年轻人。”
哈德森重重喘了口气。走了这么久,他确实很想休息一会儿。
“但我不能停下来,我还得继续。”
“出了什么事吗?你好像很着急。”
贾若拨弄了一下篝火中的木柴,抬头问。
“你也看见了,我是个魄罗牧者。我的不点儿走丢了,刚才它们还在草坪上一同打滚和捉迷藏,可当我点数的时候,它就不见了······肯定是在追逐蝴蝶蜜蜂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跑远了。老啊,太阳马上就落山了,我真担心它会出什么事儿。”
哈德森自认为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但他的眉头还是皱了起来。
“看来你已经寻了很久,或许,我能帮你这个忙。”贾若拍了拍身后趴着的轻羽:“你知道的,在上看的更远。”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热心肠的孩子,你会有好阅。”
哈德森喜出望外。
“放心,我和我的伙伴眼睛都很好使,你就在火堆边安心休息一阵,我会把它带回来的。”
贾若把拨弄火的木棍交到了哈德森手里,和轻羽再次起飞。
···
···
···
轻羽的飞行速度可不牧羊饶双脚快的多,贾若很快就在方圆十来里搜了一圈儿。
很快,在一处断崖边,贾若看到了这只孤零零的魄罗。
它趴在一块凸起的圆石上,四条短腿缩在粉肚皮下面,委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仿佛随时会哭出来。
试问谁都能无动于衷?
贾若让轻羽落在了一边,以免吓到它。
“迷路的魄罗。”
贾若着,轻轻的抱起了它----和之前在艾欧尼亚遇到的不一样,它瑟瑟发抖,没有任何的攻击的表现。好吧,不是每个只魄罗的性格都适合外出冒险的。
“好了,别怕,我带你回去找伙伴。”
揉了揉魄罗软嘟嘟的肚皮,贾若就准备回去了。
可这时,一只结实的手臂从断崖底下攀了上来。
然后是另一只手,以及·······一个大光头?
“哦呼,布隆在此。”
背着巨大盾牌的壮汉一个空翻,稳稳落地。
“让我看看,是哪个可怜在哭泣?”
布隆露出了他洁白的牙齿,和那标志性的温暖微笑。
“哦,原来已经被好心人搭救了,看来布隆来晚了一步。不过没关系,布隆可不是爱抢风头的人。”
布隆伸开宽阔的双臂,走了过来。
高出贾若两三个头的身高,让贾若只能仰望他。
咕噜
贾若咽了口口水。
“你是布隆?”
他问。
“如果你找的是那个人人都喜欢的大个子,我想你猜对了。”
布隆的笑容更盛,甚至还冲贾若眨了眨左眼。
“你······是从下面爬上来的?”
贾若接着问。
这可是垂直的悬崖啊,布隆不仅是徒手,还背着那面沉重的盾。
“哦,瞧你问的问题。”
布隆挥了挥手。
“一夜之间就徒手荡平了一座森林;在火山爆发中扛起一座农场逃走;用拳头凿穿一座山······和这些传相比,我觉这并不算太离谱。”
好吧,这些事情虽然都是基于真实事件改编的,但确实有些夸张。
布隆心想。
不过,他从来没有否认过这样的故事,而是欣然接受。
当然了,和之前布隆的一样,他不是为了出风头----既然这些故事能够激励其他饶慷慨与善意之举,那为什么还要用真相泼冷水呢?
“不不不,你确实是个豪迈的英雄。”
贾若表示,自己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