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道宫一层,自有会客之所,此时听见掌教要在道宫之中招待客人,路渐小道士却是个颇有眼力价的。
于是连忙带着几位弟子,当先入得道宫之中,将会客之所草草整理了一番,随后又是带着师兄弟们,去往斋堂取来了些许茶水小点。
路渐这一番活动,落在旁人眼中也便罢了,最多夸他一声机灵,但是落在叶清玄眼中,却是让他高兴异常,“自家这道宫之中,也总算是真个像个大派的样子了!”
众人进得会客厅纷纷落座之后,叶清玄这才开口道,“却是不知,二位居士是如何知道稚儿与嫣然二位小姐,在贫道这玉虚宫中的?”
叶清玄一边说着,一边端起茶碗轻轻的饮了一口,而后目光在稚儿和闻讯赶来的嫣然身上一扫,淡淡说道。
“却是让道长见笑了!”卫仲卿闻言,脸上那谦逊的表情之中,微微露出些许尴尬的神色,随后便站起身来,朝着叶清玄行了个礼,而坐在他身侧的霍去病,也是一般,站起身来,朝着叶清玄行了个礼。
这样一来,却是将叶清玄搞得一头雾水,不知这二位本就是如此客气还是有其他原因。
还不等他细想明白,便听见霍去病站直身子,随后朝着会客厅外喊道“陈长安,还不进来向道长赔罪!”
“诺!”随着霍去病出声,门外一个嘹亮的声音应了一声,随后便见一个顶盔贯甲,一身戎装的少年走了进来。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当日里道宫考核之上,那位被青源小道士抓了个正着,在青莲道宫之中,肆意骚扰女香客的那位备选弟子!
由于当日里,叶清玄没有参与收徒大典的前半部分,是以他并不认识这陈长安,还是坐在一旁的青源看出了自家师兄眼中的疑惑,于是这才侧过身去,低头轻轻的给自家师兄解释。
“原来如此!”有了青源的解释,叶清玄自然便明白了前因后果,想来这陈长安恐怕乃是卫仲卿二人手下的斥候一类,是以在发现疑似两女的行踪之后,为了避免消息泄露,这才假扮成求道弟子,上山来参加试炼。
随后在找到两女行踪,并且传递消息之后,这才故作狂浪,随后被青源打落,好顺理成章的离山,去寻找卫霍二人。
“如此看来,这两女的身份恐怕不一般啊!”叶清玄脸上表情不变,但心中却有一番想法“能得卫霍这般高手位护持,恐怕这两人身份定然尊贵异常,怕不得是高官皇室之女了吧!?
算了,想这些作甚,总归过些时日,将这两女送走,日后是否还能再有交集,那还是两说。”
“小人传递消息迟了,以至于误了二位大人的时辰,小人实在是罪该万死!”这陈长安进来之后,先是朝着叶清玄看了一眼,随后便单膝跪倒在两女身前。
然后低头道“若非山中连云贼人猖狂,小人恐怕还能提前将消息传至二位大人处,但无论如何,过失已然犯下,还请小姐责罚!”
“唔!”坐在椅子上的稚儿,此时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妖娆魅惑,或者是古灵精怪,此时这女子身上居然浮现出些许威严的气息,这让叶清玄不由的在心中啧啧称奇“这女人,果然都是多面人,先贤诚不我欺,实在是太可怕了!”
仿佛思忖良久之后,稚儿眼中闪过一道红芒,随后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陈长安,你便除了这身甲胄吧!”
“是!”陈长安听得此言,浑身先是一震,随后口中苦涩道“多谢小姐!”
这话说完之后,陈长安当即站起身来,随后拔出腰间短刀,伸入衣甲内里一划,便将甲胄的绑带割断,随后伸手一托,便将甲胄卸了下来。
卸下甲胄的陈长安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脸上虽然有着军旅所特有的坚毅与铁血,但是其中稚嫩的神色,依然逃不过叶清玄的眼睛。
陈长安将甲胄卸下之后,随后双手捧着盔甲,毕恭毕敬的走到卫仲卿的面前,随后双手将甲胄奉上,口中接道“日后不能再为大人效力,还请大人珍重,长安拜别!”
“小姐,这!?”卫仲卿见此,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虽然这陈长安不会武功内息,但身手敏捷,脑筋灵活,实在是一个做斥候的好苗子,虽然说他误了时辰,但是卫仲卿还是愿意为他求情。
然而稚儿却仿佛心意已决,一挥手,阻住了卫仲卿接下来的话,随后又朝着陈长安道“长安,我已除了你的军籍,如此一来,你便失了身份,你若再要于大汉之内行走,恐怕难免得落得个与人为奴的下场,恐怕日后,这大汉你却是待不下去了!”
说到这里,稚儿微微侧首,朝着先是看了自家闺蜜一眼,随后又扫了一眼正在吃茶的叶清玄,便继续说道“现在,场中贵人多得是,你若不想日后落得个与人为奴的下场,不如便问问他们可愿收留你!”
说完这番话后,稚儿便不在看向陈长安,只是与坐在他身侧的嫣然和霍去病低声私语,叶清玄耳聪目明,虽然不是故意,但却时能够听见,这三个年岁相仿的男女,也不过是在说些近来的见闻罢了。
稚儿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陈长安却是听得一脸懵逼,原本他骤然听闻自己被除了军籍,心中还在悲痛担心,但转眼怎地自家小姐仿佛又为自己安排了后路一般?这让陈长安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随后,陈长安一脸懵逼的走到嫣然近前,朝他行了个礼,便即说道“嫣然小姐,不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