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峰看黄广仁皮笑肉不笑的做出愿听其详的姿态,马上警觉地顿住不说了。
他非常清楚话多必失的道理,尤其是在军情局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面前,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一旦不慎就会落下口实,遭来杀头之祸。
如今被如此野蛮的请到军情局看守所,明摆着是要把他们治成死罪,能不能活着出去,只有看天意了。
“雷参谋,要是你想不出新的话题,那黄某就提醒你一句,你们五个兄弟到底隶属山城那支地下党组织的领导,只要你交代出来一点线索,我保证、保证把你们全都放了。”
“黄副大队长,这种杀头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今天被你莫名其妙的抓捕到军情局,还给安上这么大的罪名,难道你们就不怕卫戍山城的262师找你们军情局的麻烦吗?”
黄广仁早就料到雷云峰会如此说,不仅轻蔑的哈哈大笑道:“雷参谋,你可能还不了解军情局的权力到底有多大,想抓捕你们这种小人物,只要跟军政部备个案,你们262师又能奈何,说不上你们师长现在早就知道了。
我劝你不要抱有幻想,既然把你们抓捕到军情局,不说出点东西来,恐怕是不好离开这个门,还是识相点吧,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什么酒都不想吃,只想要个公道。”
“哈哈哈,公道?军情局就是公道,既然你不配合,那我就只有对你不敬了。”
黄广仁指着审讯室里的刑具阴狠的再次说道:“雷参谋,我这里有三十六套刑具,不用全部用一遍,你就会皮开肉绽,奉劝你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招了吧,你说呢?”
雷云峰已经看出军情局把他们抓来,欲加之罪已经无法解脱,要是不交代出叫他们满意的情报,接下来的酷刑就会马上加身。
黄广仁看雷云峰闭上眼一脸的不屑,不禁愤怒地喊道:“大刑伺候,我就不相信一个年纪轻轻的军官,为了他们的组织秘密,到底骨头有多硬,又能坚持到多久。”
雷云峰轻蔑的说道:“黄副大队长,我再说一遍,我就是想成为地下党可人家还不一定要我,如此野蛮的摧残一名忠心报国誓死抗日的军官,难道你们都没有一点......。”
黄广仁不等雷云峰说完,再次声嘶力竭的大吼道:“给我上重刑,一定叫他开口。”
审讯室里传出打手的打骂声,但却没有听到雷云峰一声求饶,有时传出来的是一种沉闷粗重的喘气声。
半个多小时后,浑身血迹斑斑气息奄奄的雷云峰被两名狱警拖进牢房,扔在地上转身离开。
牢房里的方世超和苏小曼,看雷云峰被折磨的伤痕累累,站起来就要走过去照看,却被王亮大声喝止道:“谁都不许接近雷云峰,我看这是军情局故意作出的苦肉计,咱们可千万不要上当。”
方世超皱眉看着王亮问道:“亮子,雷哥跟咱们平时亲如兄弟,在队伍里我们不管出任何事,他都替咱们罩着,我绝不相信他会出卖我们,现在雷哥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你怎么能说是在演戏?快过来搭把手看看雷哥到底被打成什么样子了。”
王亮看方世超、朱振声和苏小曼围住雷云峰流着眼泪呼叫,他心中愤怒的恨这几个兄弟为什么会这么愚蠢。
明明是雷云峰出卖了兄弟,军情局趁兄弟们解除了警惕之心,才被一锅端到这里,这几个被猪油蒙了心的傻蛋,还这么相信雷云峰,真是气死人了。
就在大家呼叫雷云峰时,牢门被突然打开,冲进来十几个彪形大汉狱警,将方世超、王亮、朱振声和苏小曼强行带出去,分别送进不同的审讯室。
不长时间从审讯室传来打手的拷打和被审讯人的怒骂。
雷云峰受伤过重,在刺耳的拷打刑罚叫骂声中昏死过去,等他油然醒来时,竟然发现自己穿越了。
他看着地面上的血迹,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冲击着他的器官,冥冥之中感觉意识空间多了一个五彩的珠子,虽然暗淡,但些微的五彩亮光时时闪烁,浑身的伤痛已经没有那么锥心的疼痛。
快速恢复的雷云峰回想在这短短几个小时发生的事,猜测在他们五人之中,一定有地下党成员,不然军情处不会把他们直接抓来。
他不知道这四名兄弟到底谁是地下党,从平时他们的表现,真看不出来有什么可怀疑的地方。
难道是王亮?不会,王亮生性鲁莽,待人处事不拘小节,地下党的潜伏人员不会有这样的人。
是方世超?方世超平时少言寡语,与人交际不多,一门心思都在研究武器装备,也没发现他与什么人走的亲近,就是一个书呆子,怎么会是他呢?
不会是朱振声吧?不不不,朱振声善于言谈但牢骚较多,遇事虽然患得患失,但在兄弟交往上还算是个敞亮的人。
难不成是苏小曼?这更不可能,这个女娃走夜路都害怕,
虽然有时喜欢看一些激进的危险书籍,可也没觉得她有激进言行,遇到事总是想息事宁人,做事也谨小慎微,与同事交往虽然不太计较,但相互之间并不亲近,更没有与外界人士密切来往。
雷云峰把身边这四位兄弟做了深刻分析,始终找不出谁有可能是地下党。
越是这样他心中越是不踏实,如果他们几人中真有地下党,那这个人的潜伏伎俩也太厉害了,就连他雷云峰如此精明的人都看不出一点破绽,岂不是可怕的很?
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