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怕是对说话直,爱说实话有什么误解吧?说话直不等于说可以肆无忌惮的将别人的自尊踩在脚下任意践踏!爱说实话也不等同于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这孩子,这么较真做什么?”杨春森沉下了脸:“她不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吗?你这一直揪着没完没了的!”“照您这意思,今天她骂我一句胖猪,明天骂我一句猪精,我要笑笑就过去?她说话直,我不能计较嘛!今天她说我配不上我丈夫,明天让我赶紧和我丈夫离婚,还因为我只是摸了摸我丈夫的脸,就嚷着要打死我,我也不要较真!因为她爱说实话!那是不是等到她折腾的我离了婚,然后杀了我,我还得忍着啊?”黎珞嘴角扬着,可那双
眼却又冷又厉,只看得杨春森有些不敢与之对视。
“你看看,你看看,这越说越离谱了嘛……她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来呢?真要是到了那时候,我……”杨春森还没说完,就被黎珞厉声打断:“真要是到了那时候,您什么都做不了!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以恶意破坏军婚罪上法庭,然后因为故意杀人罪而被判死刑,或
者无期徒刑,在牢里待一辈子!您以为您说上一句她还小,说话直,爱说实话,就可以抹掉她的罪行,就可以让她不用承当应付的代价吗?!”
“你不要胡说啊!”杨桃指着黎珞,眼中满是慌乱。
“杨桃,你一直让我离开贺毅飞,这不是破坏军婚是什么?你刚才想要打死我,这不是故意杀人罪又是什么?”黎珞冷声问到杨桃。
“你离婚了吗?我打死你了吗?这些都没有发生,不是吗?”杨桃撇撇嘴:“既然没有发生,那就什么都不算!”“对啊,既然没有发生,那就什么都不算!”杨春森立即附和到杨桃,然后看着黎珞微微眯起眼睛,带着几分警告:“丫头,你把这事闹大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吧?这
人啊,尤其是女人,还是要宽容懂事一些,对自己好,对别人也好!”“如果宽容懂事,会让我心里不舒服,会让我的生活不安稳,会让我离开我丈夫,会让我受到伤害,那我宁可不宽容懂事,这些虚名不会让我开心,反而成为了我的枷
锁,那我要它来做什么,给我自己找不痛快吗?”黎珞突地扭头看向贺毅飞,笑着问到他:“你说我说的对吗?”
“对!”贺毅飞眼中满是宠溺:“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另外,您可能不了解我。”黎珞给了一个贺毅飞“上道”的眼神,然后转而又看向杨春森,笑道:“您去大院里打听打听我就知道了,宽容懂事一向和我不沾边,我呢,
就是一个农村来的没文化的泼妇!”
“呦,你还知道啊?你知道怎么还……”
“你给我闭嘴!”杨桃后面的话被杨春森给呵斥了回去,转而看向黎珞笑道:“丫头,宣化这地方呢,不大,一共就六里十三步!大家伙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说不准就有个风水轮流转
谁得求着谁的地方!这凡事呢,都不要做的太绝,放对方一马,也能给自己留条后路!……”
“您不用再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我就一农村野丫头,听不懂!”黎珞抬手打断了杨春森:“您想说什么还是直说吧,不用这么弯弯绕绕!有些话还是清楚明白的好!”
杨春森顿了一下,面色有些难看,可见他接下来想说的话,有些难以启口。
黎珞也不急,转头和贺毅飞相视一笑。
贺毅飞揉了揉黎珞的头发,眼底有着无限温柔:“说了这么多话,渴了吧?吃一个!”
说着给黎珞弄开了一个果冻,喂到了她的嘴边。
黎珞只咬了一半,然后推了回去:“你也吃!”
抓起贺毅飞刚才拿木棍的手,细细的检查着:“有没有扎到刺?”
“有!这里!”贺毅飞把黎珞咬了半个的果冻吃了后,指着手掌的一个地方,“好像这里扎了刺了,不舒服!”
“铁子,我是不眼花了?”师长揉了揉眼睛,然后问到旁边站着的团长:“那个,是贺家小子吧?”
“应该是吧?”团长此刻也不确定了,瞪大的双眼中满是不敢相信。
别说是这样温柔的贺毅飞,就是贺毅飞能笑一笑,对他们来说都是奇观!
“这老话还真没说错,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师长笑着说道。
“是啊。”团长赞同道:“还真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了?”师长不解的问道。
“你最近一直在外地,不清楚。这贺毅飞的媳妇啊,在院里可是出名的很……”
团长简单的说了几件黎珞的壮举,师长看着在给贺毅飞拔刺的黎珞,不相信的说道:“从刚才的说话里,看着那丫头不是那种人啊!”
“她以前确实是那样,但之后摔了一跤后,人就变了。这事,院里的人一直都在说。我家那口子吃饭的时候经常说起。”
“这人摔一跤能有那么大的变化?”师长觉得很是不可思议。“所以为什么大院里的人都觉得惊奇呢。别说那伙娘们这么觉得,就是团里的人都这么觉得。然后不光一个人变了,他也变得不一样了。”团长朝贺毅飞的方向努了努
下巴:“听团里的人说过很多次了,今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怕你笑话,差点儿给我惊掉下巴!”
“哈哈!”师长哈哈大笑道:“我刚才不也是觉得自己眼花了?”
这边黎珞给贺毅飞把刺挑出来后,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