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这只是基本功,除了舒展筋骨也是锻炼身体的协调性,真正用上的时候,自有别的招数!”
“上了战阵哪管你什么招数,你练拳脚便是走岔了路,三拳不如一箭,三箭不如一刀,一刀砍不死的,一枪肯定能捅个透心凉,回家把你爹的兵刃拿来,某家教你两招,保管你战阵上用得着,受用一辈子。”
徐羡回道“我家中没有兵器。”
朝廷把盐铁酒紧紧的握在手中,就算是一把菜刀一个锄头都是官方手笔,私铸兵器可是杀头重罪。
“怎么会没有,莫非你家不是军户?”
徐羡摇头道“不是军户。”
老帅哥闻言笑着拍拍徐羡的肩膀,“好后生,有志气!不用兵器某也能教你。”他说着从树上掰下来两根柳树枝子去了树叶,把其中一个递给徐羡,“你只当它是刀枪,过来打我!”
徐羡一拱手道“请多多指教!”他说完便举手朝着对方抽了过去,胳膊只甩出去一半,便觉得胸口微微一疼,低头看时心窝上已是多了一道红印。
“嘿嘿……两军短兵相接,生死只在一照面,谁出手快谁就能活下来,刚才你那动作已是太大了,抹断一个人的脖子不过是轻轻一划的事。”
“还以为您要教小可什么具体的招式,原来是要教我格斗理念。”
“格斗理念?嗯,这说法新鲜。战阵上瞬息万变,哪有什么万灵的招式随机应变才好,不然反而束缚住手脚。”
“小可深以为然,那您要教的第二招是什么?”
“第二招就是稳,有的新兵初上战阵难免心慌,见人杀来便想躲闪格挡,其实半点用处也无,只会死的更惨。这时候他能做的,便是在对方砍掉自己的脑袋之前捅穿他的心窝,但凡有任何的迟疑都是死路一条。”
“那要是在我捅穿他的心窝之前,他就砍掉了我的脑袋呢?”
老帅哥笑道“那说明你不够快!再来攻我!”
“好!看剑!”徐羡说着便抬手直刺他的心窝,老帅哥立刻反击,他动作虽然不大可却又快又猛,柳树枝带着尖锐破空之声狠狠扫向徐羡的脖颈,这一下若是抽实了,颈部的动脉都能给抽烂了。
徐羡下意识的一仰脖子,一连两个后滚翻成功躲避,老帅哥一捋胡子,“好家伙竟躲过去了,这花拳绣腿还是有点用的。不过战阵上你这么干,就算监军不砍你脑袋,怕是也会被身后袍泽的长枪捅个肠穿肚烂。”
徐羡喘口气道“谁说我要上战阵了。”
“你说啥?你不上战阵习武作甚?”
“谁说习武就要当兵了,我之所以习武只为有人践踏我尊严时候有能力反戈一击。”
“尊严算个屁!”老帅哥气咻咻的把手里的柳树枝扔在地上,“气死我了,还以为碰上个想阵前杀敌马革裹尸的好后生,白糟蹋了某家的一片好心意。”
他说完便不再理徐羡,走到树下开始撸熊猫,见阿宝抱着竹子啃便道“为何不给它一些可口的吃食?”
“竹子和竹笋是它的主食,平时也喝奶,如果再大一些应该可以吃少许的水果。”
“倒是好养活!”他说着还把阿宝抱在怀里,用胡须蹭蹭它的脑袋,“这究竟是个什么畜牲?”
“食铁兽,关中、蜀中都有它的踪迹,不过数量不多并不常见。”
“哦,关中也有?前些时候才去过关中,早知道便让人抓一头来,陪家中儿孙玩耍。”
“您还是绝了这个心思的好,这食铁兽其实是熊的一个变种,现在还小若是大了也会伤人的。”
老帅哥将阿宝抱在身前仔细瞧瞧便笑道“还真是!只是这么乖的熊还头一次见。”
两人说话间就见刚才离开的年轻汉子回来了,老帅哥放下阿宝,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整整衣衫,“怎得只你一个人回来。”
ampesp“儿子让他回家去了,反正待不了多久便要回营,就让他家人团聚几日。”
“也好,咱们也回家!”老帅哥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放在阿宝身上,“拿去买些好吃食,莫要被你的主人贪了去。”
说完他便带着年轻汉子走到河边,撑船的军汉道“太尉慢着些!”话音刚落就听见树林里噗通一声,只见刚才还在踢腿打拳的少年郎已经倒在了地上。
年轻汉子皱眉道“这是伤着了?”
“哼哼!八成是吓得,莫要理他!”他矮身钻进船篷,刚一坐下就拿起一个酒囊猛灌了几口,咂咂嘴道“舒坦!”
没错了,这位老帅哥就是郭威,现任的后汉枢密使,检校太师兼侍中,乃是后汉朝中排前三的的实权人物,别看他眼下风光,自幼可吃了不少的苦头。
郭威是个官二代,他的老爹郭简曾任顺州刺史,后被幽州刺史刘仁恭所杀,小小年纪就跟着母亲逃难,屋漏偏逢连夜雨母亲又病死在了途中,多亏的老姨抚养他长大。
他十八岁投效军伍,做了泽路节度使李继韬的牙兵,李继韬死后又做过李存勖的从马直(亲兵),后来又当了刘知远的属下,因着能写会算又知兵法,刘知远很是看重他,无论移镇到哪里都要带着他,刘知远称帝他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方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旁边的年轻汉子是他的养子柴荣,是郭威第一任妻子柴氏的侄子。后唐庄宗李存勖曾大肆搜罗美女填充后宫,这位柴氏便是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