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每个人都很痛心,但眼下我们要查清楚两件事。”
“第一,心儿为何深夜身带异香?”
“第二,深夜,心儿为何会出现在青芷的房间?”
“师父,连您也要向着她吗?”此时的东方明德哪里还有理智可言,他眼中、脑中全是女儿鲜红的血,冰冷的身体。
他跪下,悲恸的哭着,撕心裂肺的喊道:“死去的可是您最疼爱的心儿啊!”
悬济看着血泊里的东方心缓缓闭上眼睛,说道:“不遇,去查一下心儿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
“是”寻不遇担忧的看了一眼发呆的青芷,这才朝地上的东方心走去,走到她身边之时还微微皱了一下鼻子,心儿之前从未涂抹过如此浓郁的香粉,今日之般是为何?
“是你杀了我的心儿师妹吗?”白玉炼站起身看向青芷。
青芷也看向他,他的眼里尽是失去至爱之痛,并无奸计得逞之意,难道不是他?还是说他的演技太好,欺骗了所有的人?还未等她回答,就见他以极快的身法向她袭来。
纵是南山和东篱两人才稍稍和他打成平手,两人皆是一惊,他的武功难道在东方明德之上吗?
东方明德因气息太过紊乱导致内力不能正常发挥出来,而眼前的这个白玉炼却气息平稳,不似失去至爱之人的表现。
南山和东篱对视一眼,这个人绝对有问题,就算他不是真凶,但今日之事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玉炼!”悬济厉声呵斥道,“对你师叔不得无礼!”
“太师父.......”白玉炼不得不收手,刚才就差一点就能杀了她了。
“还不退下。”悬未缺皱着眉头说,今晚之事太过蹊跷。之前一个月相安无事,为何就只有今天他没在自己房里,就出了人命。他微眯着眼睛,扫向众人,却无人有异常,难道不是相识之人,就算不是,那在陈家庄的众人里定有里应外合之人。
“是!”白玉炼心中有恨,愤愤地退了下去。
“明德”悬济摸着他的头,“不是为师偏袒谁,而是你还未曾给青芷说话的机会,我们不妨听听她是怎么说的,如若心儿是她所杀,总该有个杀人的缘由吧。若不是她所杀,那为师就算倾尽杏林院所有也要找到凶手替心儿报仇。”
东方明德重重的给他磕了三个响头,再起身已面无表情,“多谢师父。”
“青芷,你过来。”悬济看着众人身后满身血污的女子,她眼中是未能救活心儿的自责与无助。今夜对她何尝不是一种折磨。本是好友不远千里来相聚,却发生这样的命案,怕是此生都忘不了。
“是,师父。”青芷抬眼看了他一眼,便要上前去。
可是南山和东篱却没有动,青芷看了他们一眼
,对他们摇了摇头。
他们也不必自责,这是她的劫,既然有人盯上了她,就算他们日夜保护也难免有疏漏之时。
南山和东篱咬牙后退一步,但还是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本来二人就有些不放心在房里睡觉,没想到刚想睡着,就听到小师父房里传来的救命声。当时他二人吓的魂飞魄散,生怕小师父出事,哎,小师父虽完好无损,可大师父的女儿却离奇的惨死在此,致命伤还是小师父的木簪。
哎,之前紫月湖那若初身上也有这样的木簪,此刻这木簪又重现,小师父的运气怎么那么衰呢?
“师父”青芷跪了下来,就跪在东方明德的身边,东方明德紧握着双手死死的瞪着她,似是心有不甘。
“嗯”悬未缺给悬济搬来了椅子,悬济坐下看向青芷,“青芷,你把整件事情说清楚,心儿是如何到你房间的?还有你的木簪....”
“太师父”寻不遇走了过来,也跪在一旁,“心儿师姐除了脖颈处的致命伤外并无其他伤口...”说着便看了一眼青芷。
“只有一处伤口,是何所致?”悬济看向他问。
“回太师父的话,是,脖颈之上的木簪所致,木簪的尖端有一根涂了麻沸散的银针...“
“心儿师姐应该是先被银针扎晕,然后再被人...灭口的....”
听着寻不遇的话,东方明德身侧的双手握的“咯吱咯吱”响,只有一处伤口,伤口之上是她的木簪,早在密林之地,那根木簪就曾经把自己扎晕过,现在.....呵,他的心儿竟命丧在她的手里,早知道,早知道他就应该早点杀了她。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要杀了你!”东方明德怒火中烧,再也顾不得同门情谊,再也顾不得半点颜面,一跃而起,一掌朝着不远处青芷的面门拍去。
南山和东篱虽早有防备,但大师父极快的速度也让二人措手不及。二人正准备阻拦之际,只见一黑影闪过,“嘭”的一声,那人的后背接住了大师父的一掌。
“明德!”是悬济失望之声。
“大师伯!”是寻不遇害怕失去的声音。
悬未缺摇摇头,哎!只见寻不遇用后背生生的挡住了大师兄愤怒的一掌,而他与师妹则双双倒在了地上。
“小师父,你没事吧?”东篱和南山担忧的扶起青芷,只见她仍在发呆,也不说话,似是也未曾感觉到疼痛。
悬未缺扶起寻不遇轻叹一声,说道:“师兄,刚才不遇已说的很清楚,那木簪虽是师妹之物,但师妹毫无内力,如何杀人?”
东方明德眼里的杀意不减,他狠狠的看着青芷,东篱和南山则死死的守在小师父身前,就怕再出一丁点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