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发愣的年着他。
“芷儿可愿随我去雁凌关?”看她有些呆萌的看着自己,他双手紧握着她的肩膀又问了一遍。
青芷心里有期待,有酸涩,有屈辱,也有浓浓的不安。她挣脱开他的手,一步一步朝后退去,他的手僵在半空,受伤的眼眸不解的看向她。
她缓缓转身,头隐隐作痛,脑海里出现的是前几日赫连双与师兄争吵的画面。
“悬未缺,我不可能一直呆在杏林院的。”赫连双秀眉微拧,眸中虽有不舍,却也不得不走。
“你的意思是要与索怀修一起走?”听得出来是悬未缺隐忍的声音。
“也算是一起,但他去雁凌关,我去娄玉关,只是顺道而已,你不要想多了。”赫连双的声音越来越小。
“呵,他与我师妹又算什么?”他暴怒的声音传至整个陈家庄后院,“是他寂寞无聊时的解压工具还是图得一时新鲜呢?呵呵呵。”
“我......我怎么知道那个自大的人是怎么想的?”赫连双委屈的很,索怀修的心思她又猜不透,只是对面的男人对她吼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雁凌关有个绝色在等着?”悬未缺凉凉的声音传来。
赫连双张着嘴吧想要辩解,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她也不知道索怀修是怎么想的,而且悬未缺说的也没错,雁凌关确实有个绝色一直在等他。
而就在不远处的青芷僵在原地,迈不出逃离的脚步。绝色?让师兄与赫连双都认为的绝色,那应该是完美无暇的人儿吧?
之前他脸上浮现的厌恶之色,单单是因为自己胸口那丑陋的疤痕,而不是有别的隐藏的秘密吗?还未等她理好思绪,她二人争吵的声音又再次传了过来。
“怕是你祖父同意退亲也只是缓兵之计吧。”他欠揍的话差点让赫连双暴走。
“悬未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祖父又不是说话不算话之人。”
“呵,是吗?既然这样,又为何在索怀修来杏林院养伤之时把你也送到了杏林院?”
“你以为他真的是想让你成为杏林弟子?”
“此时索怀修离开去往雁凌关,为何他又让你与索怀修一路?”
“索怀修已与小师妹分开,此时正是最好的时机来撮合你与他不是吗?”
“你........”赫连双颤抖着双手指了指他,又不知该说什么。她只所以会答应祖父让索怀修送自己,是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再在杏林院呆下去了,她快疯了。
可是为什么这些看在他的眼里却是另一层意思呢,虽然他说的也很对,可是祖父既已答应退亲,她此生决不可能再与索怀修有什么牵扯。
“不管你信不信,我与索怀修都无可能。”说完便跑
开了。
“呵,这些都已与我无关了。你们与我们万里之遥,就让时间淡忘这一切吧。”
青芷呆呆的听完,愣愣的转身,师兄说的对,万里之遥,也唯有时间可以抚平这伤痛了。
而此时房内,青芷正想开口说话,头部却越来越痛,她转过身,用手轻轻敲着头,怎么又开始疼了呢?
“雪儿...”
“怀修...”两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却在脑中响起。
熟悉的是男子的声音,那是索怀修的声音,他轻柔的叫着“雪儿”的名字。而那个娇媚的女声,是陌生的,陌生的应该就是师兄口中等在雁凌关的绝色吧。
她的头似是要炸开一般,不太清晰的画面纷纷袭来,而画面里的人她却看不清是什么模样。
只看见有一女子缓缓朝自己走来,红唇勾起,似高傲,似不屑,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随着那女子的走来而微微摆动着,她腰间的流苏也随之起舞,把玲珑有致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及腰的长发就那样随意的散在身后,增添了些许慵懒的感觉。只这一抹身影,青芷就觉得这就是师兄口中的绝色了。
“芷儿,你怎么了?”索怀修皱眉走过去,看她额头之上的香汗,难道......
“芷儿是又头痛了吗?我去叫悬未缺。”
“不........”青芷拉住他的手,“不用,不用。我没事了。”
索怀修紧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从背后抱住她,“芷儿,跟我走可好?”
青芷闭着眼睛,待那不完整的画面消失殆尽,她才缓缓睁开双眸,眸中是化不开的愁与伤。
原来他也曾那样温柔的叫过别的女人,而那女子还在雁凌关等他回去,再加上赫连双.........
感受着背后传来的他的心跳声,青芷只觉得有些讽刺,之前万里院她将自己给他,他不要。此时却想要自己陪他一起去雁凌关,却未曾提起那晚之事,难道他不应该给她一个交代吗?
青芷掰开他的手,转身,后退,福身,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疏离,“青芷愿索将军早日凯旋归来。”
“早日,归来?失去了你,我归来还有何意义?”他一字一句的重复着她的话。上前一步想要抱住她,而她却又后退了一步。
索怀修咬着牙看她,她倔强又防备的低着头,两手死死的交握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不愿跟他走。
“为什么?”青芷低低的重复,抬眸,轻笑,答道:“青芷来杏林院只为成为杏林弟子,只为学医,再无其它。”
“再无其它?”他上前一步,两手死死的握住她的肩膀,“那我算什么呢?”
青芷想退后却怎么也动不了,看着他墨眸之中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