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兰香本不想和长秀继续交流的。
但是对方一个“好”字,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而长秀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咬牙切齿道:“他不是我男人,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你想革他的命,那我就全力支持你,哪怕是你让我死呢,只要能拉着那个混蛋一起,我也一点都不犹豫!”
听到这话,别曹兰香傻眼了,连虎妞都是看怪物一样看着长秀。
自从来到这里,她们压根不想和长秀过多交流,才一直没到这些事情,万没想到,这一开了,竟然还能得到这样的结果。
“你,的真心话?”
曹兰香满是怀疑的反问。
长秀一脸决绝:“千真万确!”
“为什么啊?”
“就因为那个混蛋毁了我一辈子!哦,对了,你们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吧。我告诉你们那家伙根本就不叫曹红卫,他的真名是曹……”
话到此处,都没来得及下去。
哗啦一声响,屋的房门突然开启,狗剩慌里慌张冲进来。
“曹队长,不好啦,你、你男朋友落到曹红卫手里了。”
“什么!”
“你看看,这是之前有人送到革委会的信。”
狗剩挥舞着手里一纸信封,曹兰香一把抢过去,直接撕开了看。
看过之后,五官都变的扭曲了。
“叫上所有人,我要和曹红卫拼了!”
失去理智的曹兰香闷头就往外冲,这可把虎妞和狗剩给吓坏了,两人赶紧死死抱住她,怎么也不肯让她现在就出去。
不管之前计划是什么,现在出去找曹红卫,那是把大家全都给搭进去的。
三个年轻人在这拉拉扯扯,长秀听了一会儿,忍不住大声道:“那个,曹革卫,是你男朋友落到那混蛋手里了吗?你别担心。”
“别担心?我怎么能不担心!”
“你冷静点想想,我这不是还在你手里吗。按照你之前的计划,就那么去对付曹红卫就校只要我在这,他绝对不敢动你男朋友一根手指头。”
“你的轻巧。你对曹红卫就那么重要?”
“我……我可能没那么重要。但是,你可以让人去传消息,就我,怀孕了。”
“啊?”
焦躁状态下的曹兰香,就像是被人一盆冷水浇了个里外通透,不可置信地看向长秀。连带着狗剩和虎妞都瞪大了眼睛看向长秀的肚子。
“你,真的?”
“我不知道。但是只要你这么一,不管你往后提什么要求,那个曹红卫都会听你的。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长秀的话,好似给曹兰香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她咬牙点点头:“行,那我就试试。狗剩,去,想办法把消息传过去。虎妞,找个破布把这女人嘴堵上。她的法子要是不管用,我让她往后再也不出来一个字!”
话音未落,就是咣当一声摔门的声音。
曹兰香怒气冲冲走在雨里,没去别的地方,直奔养安堂里那间独立的禅房。
禅房里,浓浓的肉香气飘散开来。
邋里邋遢的“野人”微微抬头,看见进门的曹兰香,好似献宝一样将刚煮熟的一碗肉递过去。
“不吃,没心情!”
曹兰香直接往墙角板凳上一坐,抱起来双臂,好似面壁思过一样,只留了个后背出来。
那“野人”愣怔了好一会儿,才默默关上房门,端着肉碗默默坐在另一个角落里。
也不看看别的地方,就是抱着肉碗,盯着曹兰香的背影。
……
下了好久的雨,终于停了。
雨后的清晨,让炎炎夏日都变得清冷了许多。
祝口村里,到处积水的土路上几个脚步匆匆的身影完全不顾泥泞,快速冲进曹业生的家郑
早就等在院里的猛子赶紧迎上来。
“安堂哥,你可来了,赶紧想想办法吧。”
“怎么回事,四叔怎么了?”
“着凉了,君君刚给测了体温,烧到四十度了。”
“啥?这不是要命吗,赶紧送卫生所啊。”
“不行啊,四婶子不让。”
话间,曹安堂和另外几个曹家兄弟快步进门,这一脚刚进了门口,迎面就是有些疯疯癫癫的曹四婶。
“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曹安堂你滚出去啊,就是你害得我家老头子,都是你个挨千刀的啊。”
曹四婶使劲推搡曹安堂几下,实在推不动,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曹家几兄弟面面相觑,真心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怎么曹业生一有事,就要赖到曹安堂头上呢。
明明是曹业生心里挂念着兰香,这两淋着大雨还跑出去找人,人没找到,自己病了。
此时何君君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抬眼看见曹家几兄弟,憔悴的脸上满是忧愁。
“赶紧把四叔送医院吧。昨晚上我就来了,吃了退烧药,打了退烧针,一点用不管,还越烧越厉害了。”
一听这话,曹安堂没那么多犹豫了。
“猛子,赶紧去套车。”
“不是,哥,就这路上,套车能走吗。”
“车不能走,背也得把四叔背出去。别废话了,赶紧的。安良哥、安俭哥搭把手。”
着话,迈步就要往里屋去。
谁知一只脚迈出去了,另一只脚竟然让曹四婶给死死抱住。
“别碰我家老头子!别想害我家老头子!”
众人很是崩溃。
曹安俭弯腰下去,硬是把曹四婶给拖走。
曹安堂和曹安良这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