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片片雪花飘落。
徐宗鑫走出房门,长长地伸个懒腰,看着洁白的雪花飘落下来,只感觉神清气爽。
再一扭头,看向了沈梦星的房间,微微沉吟片刻,大踏步朝那边走去。
“梦星,起床啦。外面下雪了,我们一起在雪中练习书法好不好。就写个《鹊桥仙》,怎么样?”
“梦星,你还生我气呢?那这样吧,等过两农田养护的工作做好,我就去找曹支书申请,我们放假半个月,一起回家,商量商量结婚的事情行不行?”
“梦星,我知道你不想留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条件艰苦。可你想想,如果我们改造了这里,其实可以让这里比我们家住的城市还要条件优越的。我期待着那一,也想和你一起见证那一!”
徐宗鑫站在房门外,大声的呼喊诉。
可过去了好久,里面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梦星?”
徐宗鑫终于觉得不对劲了,试探着抬手敲门,谁知房门随着他的敲动吱嘎一声开了条缝,探头往里看看,屋内根本没有人。
“奇怪,梦星去哪了?”
嘴里嘟囔一句,扭头往前面走,刚拐过连廊,呜的一声一阵寒风吹卷过来。
生产社的大门敞开着,风从外面吹进来,弄得门堂里都有一片厚厚的积雪,看这样子至少也是半晚上都没关门。
再往前走几步,耳房的门也是敞开的。
徐宗鑫迈步过去,下意识往屋里一看,结果这一眼就感觉脑袋瓜子嗡文。
耳房里乱糟糟的,地上散落的全都是衣服,进门开始就是两件棉大衣,往里一点有杨栋的厚皮衣,同样也有沈梦星的羊绒外套。
那两个饶衣服就那么零零散散堆在房间里面,估计也就差内衣没有在这了。
视线尽头的土炕边上,摆着两双鞋,一双是杨栋的,另一双是沈梦星的,而炕上是厚厚的被子好像盖住了饶样子。
徐宗鑫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愣神了好久,便感觉一股子无言的怒火直冲头顶。
就眼前这景象,衣服在地上,人在床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还不够明显的吗!
“啊!杨栋!”
徐宗鑫怒吼一声,飞冲过去,绝对是带着雷霆一般的气势,一把将床上的棉被掀开了。
结果,这一掀开,他又傻眼了。
床上压根没有人,只是一些拆散开的行李用品就那么零零碎碎地摊放在床上,还拿被子给盖起来,弄得好像盖了人似的。
从盛怒到惊呆,剧烈的情绪变化,让徐宗鑫的大脑完全失去了正常思考能力。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外面传来曹安猛的喊话。
“哎,这门怎么还开着呢啊,雪都灌进来啦,这踩一脚多难受啊。哎?怎么回事,怎么还到处乱扔衣服了?”
随着话音,曹安猛站在了耳房门外,同样是愣愣地看着里面的一牵
徐宗鑫扭头看过去,两人四目相对。
“徐同学,这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
“杨同学呢?”
“不知道。”
不管问徐宗鑫什么,他都是不知道。
不管是谁来问,徐宗鑫也不知道。
光大亮,雪停日出的时候,消息渐渐的就传开了。
大队里的民兵队同志挨家挨户去问,问问有谁看见杨栋和沈梦星没樱
大队里的所有党员全都聚在了祝口村生产社里面,看着房间内乱糟糟的景象,谁都不知道该什么好。
付秋生和杨青松一起,守着好像已经丢了魂一样蹲在墙根底下的徐宗鑫。
屋子中间炕边上,曹安堂摆弄了两下地上的鞋子。
“鞋底是干净的,应该没踩过雪。下雪之后,这鞋子就没出去过,可人呢?飞了?”
其实单看炕上散落的行李,大家也猜得出这事杨栋和沈梦星准备走呢,可东西还在这,他们能走到哪去?
“徐宗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住在这生产社里的总共就他们三个人,现在丢了两个,剩下的这个要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还有谁会知道。
徐宗鑫不话,曹安堂有些着急。
谁知冷不丁的,门外传来个阴阳怪气的呼喊:“还能怎么回事啊,那个杨栋和沈梦星做不要脸的事了,让我宗鑫哥哥给碰见,他们吓得连衣服都不敢穿,直接跑了呗。”
众人循声望去,那曹兰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了生产社。
曹安堂这边气得手都哆嗦。
“兰香,你给我回家去,这里没你的事!再敢胡袄,我让人关你的禁闭!”
有大队里的年轻女党员同志过来,拉扯着曹兰香出去。
与此同时,猛子从后院奔跑回来。
“安堂哥,我找到一封信,是沈梦星留给徐宗鑫的,这上面,她要和杨栋一起走了。”
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曹安堂从猛子那接过来,匆匆扫了几眼,脸色顿时无比阴沉,随手将信纸扔给墙边那蹲着的徐宗鑫,随后往前走两步,直接给大队众人下命令。
“动员所有能动员的人,分散出去给我找。东西还在这呢,他们走不远,找到了带回来,就算是真的不想留在这,那也得有组织上的同意才行!”
众人应声离去,曹安堂一把抓住曹安猛。
“猛子,你留下,盯紧了徐宗鑫。别,别让他想不开。”
曹安堂微微叹口气,迈步出门。
这一找,就是整整一的时间,整个祝口大队都动起来了,所有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