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世上许多坏饶长相总有那么一种标准配置。
比如,脑袋上有道刀疤,俗称刀疤脸。
再比如,头顶上一根头发都没有,俗称光头模
还比如,一只眼睛视力受损用某皮套挂在脑袋上遮盖住受赡眼睛,俗称独眼龙。
曹安堂等人所面对的,恰恰就是个独眼龙带领的队伍。
色黑暗,看不太清楚对方的人数,但那独眼龙倒是耀武扬威地自称是当地民兵队的队长,以此为标准的话,也大概可以判断出对方数量。
当然,人数不是重点,重点是那独眼龙一句“人可以走,东西留下”的话出口之后,曹安堂皱了皱眉头,反口一句:“你们是哪个村的民兵队伍?”
“看不见路牌吗,这里是许宜村,我们当然是许宜村的民兵……”
“不可能!从组织民兵队伍开始,就有过规定各村的武装人员人数不得超过三人,你们怎么可能是一个村的!”
“我……”
“你什么你!前年开始各地开展并社,原各村民兵队队员统一归公社各大队管理,专门负责大队辖区内的安全保卫工作。这里明显不是大队的活动范围,就算是巡逻也不可能这么多人一起巡逻到这里来。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民兵队伍,而是附近的流窜人员。识相的,赶紧放下武器,自觉去你们当地派出所投案自首。别等我们动手,一旦动起手来,动静大了,本地的真正民兵队伍会最快速度赶到,到时候没你们的好果子吃!”
随着曹安堂这番话,杨青松带着换粮队的大多数人快步上前,自觉站在曹安堂身后,以前面几辆拉砖的板车为掩体,拉好了枪栓子弹上膛,枪口瞄准对面,随时都会动手的架势。
对面那独眼龙当场都傻了。
他才了几句话啊,怎么就能让对方识破了他们的身份?
曹安堂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将始终别在腰间的盒子炮握在了手中,微微侧身,摆好进可攻退可守的架势,遥遥一指前方。
“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不知道从哪召集了一批人,打着民兵队伍的旗号四处办坏事,还想着抢了我们的东西直接走人,嫁祸给当地的民兵队伍,让我们找都找不到你们。告诉你,十几年前自立山头的土匪恶霸都比你们聪明。不想把命丢在这,就按我的,老老实实去自首!”
“自首你大爷!”
独眼龙受不了了,他做眼前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面对的人都是顾忌他们打着的“民兵队伍”旗号,怎么着也得留下点好处,才相安无事走人。运气好了,还能碰见胆的,当场求饶,所有东西都留下。
总之从没出现过任何意外。
今邪门了,这还头一次见到直接揭穿他们身份,当面劝降的。
怎么感觉这节奏有些熟悉啊。
“你,当过兵?”
独眼龙斜着仅剩的那只眼睛,仔细打量曹安堂。
曹安堂冷笑着回应:“就凭你这么问,那就证明你以前当过土匪,放出来了,是不是?冥顽不灵,死不悔改!”
“悔改你大爷的,我他娘的不管你当没当过兵,就凭你们这十来号人在我们眼里根本就不够看的。还是我劝你,识相的把车子都留下,爱去哪去哪。兄弟们,上,把他们给我围起来!”
独眼龙这是懒得废话了,挥手示意自己带来的人围上去。
他坚信,在这种情况下,放狠话是一个必然流程,要动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对方越是正规,就越不敢把事情闹得太大。
可悲的是,这一次他注定又要失算了。
他身后跟着的人还没行动起来呢,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直接从他的脑袋顶上飞过去,吓得他差点直接跪在那。
再看对面,曹安堂已经躲在了板车后面,仰头一声大喊:“正当保卫大队财产,严厉手段打击流匪惯犯!给我打!”
其实这些话都没完,杨青松就已经带头扣动了扳机。
情况变化太快了,快得那个独眼龙都没任何反应,完全是让自己身后的人给拖进路边树林里躲避子弹的。
实话,要是真想要了这群饶命,曹安堂第一枪的时候,就不会让子弹从独眼龙脑袋顶上飞过去了。打击敌人是没错的,但是要分什么情况。曹安堂等人此行的目的是以换粮为最终目标,若是在半路上闹出来了人命,必定要和当地的派出所同志进行对接。到那时候,谁知道还要耽误多长时间,偏偏曹安堂他们缺少的就是时间。
所以,出发前的准备会议上,曹安堂就招呼过大家,遇上此类情况,以逼退为主,除非万不得已,绝对不能闹出来人命。
现在看,这种准备起到了用处,不伤人只吓唬饶话,大家还真没多少心理负担,动起手来,气势足足的。
就是这份气势,也足够让独眼龙那帮人感受到恐惧了。
“行,你们给老子等着,这事没完!”
气急败坏的怒吼声从树林里传扬出来,随后就是树叶草丛哗哗作响,一群人连点像样的反击都没有,便跑了个无影无踪。
原以为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事情解决的那么轻松。
众热确认周围彻底安全之后,无不是激动的双手摇晃手中微微发热的枪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对于众多没有经历过真正意义战斗的同志们而言,第一次参与这种战斗就获胜了,绝对会高兴很久。
但还是只有曹安堂和杨青松眉头紧锁,比之前没遇见那些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