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一把拉住了他,不想让他犯傻。
“沈总,你打个电话让他们送过来不就得了。反正这里又方便,他们比你还熟路。”
“嗯。”
沈月南脚步停住了,一转身又回了厨房。
不远处
村里的男人都在用三轮车拉着梅树,只见他们个个神采奕奕的,好似这是一件超级好玩的事情一样。
一棵一颗的梅树还滴着水,这是刚刚捞出来的,凑近一闻还有中泥土的味道。
叶婶在几个人搀扶下走了过去,她的梅树终于回来了!
“谢谢你们啊!”
“谢什么啊,都是一条村的人。”男人们很快又把梅树扛到了田里去。
这次他们不只是种而已,还给每一棵加了一些木头固定住。
这样子再遇到洪水就不用太担心了,而且六月台风多也不用怕了。
每一棵都用木头相互架着,就像是凭空多出了四条手臂,此时正紧紧地牵着自己近旁的梅树。
云清笑盈盈的,她也是头一回感受到这种和谐友爱。从前她觉得乡亲都是冷漠的,现在看来,也不一定就是这样。
上次来这里包场的公司又来了,卡车齐齐地停在门外的地方。他们干净利索地把椅子凳子搬下来,然后再搬菜和酒水。
厨师是有专车接送的,不过他们一来,估计没啥活可以干。
女人们都争先抢后要下厨露一手,厨师只能干起了打下手的活。这,会不会不大好啊?
望着厨师一脸幽怨的表情,女人们更加高兴了,笑声传得很远很远,像是极具穿透力一样。
这边敲锣打鼓的,迎着天上火辣辣的太阳,昨夜的雨流走的也流走了,地面上很快又变得干干的。
大伯母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橘子。“你们家小哥哥真有本事,随随便便就能请这么多人来帮忙做饭。”
云清礼貌地笑笑,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是觉得,他却是挺厉害的。
一阵敲锣打鼓,村里热热闹闹的,叶婶望着天上的白云,望得出神。
良齐市
陈依依看着桌面上的一张便利贴,她吓得一个哆嗦。
什么情况嘛,她又反复看了几遍,确认自己没有理解错误。
她立刻打了个电话过去,发现早就已经是空号了。她要怎么交代啊!
这时,余芳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怎么了?”
“没事。”
陈依依顺手把纸条扔在了垃圾桶里,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也什么都不知道。
余芳不以为然,以为这个丫头又在耍什么把戏。
“你有空多去和云成逛逛街,两个人多加了解,没事就赶紧结婚。”
“好的。”
“你哥哥都有嫂子了,我就不操心他的事情了。你抓紧啊。”
“嗯嗯嗯。”陈依依像是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不过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一溜烟就跑卧室里去了。
余芳纳闷,东转西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我的眼镜哪儿去了呢,明明昨天晚上还见着的。”
她低头找着,最近老眼昏花的,感觉看什么都不真切。
躲在卧室里的陈依依没有听见,她一刷手机就到了那种神人不认的地步,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人在说什么。
余芳蹲在垃圾桶,又翻了一下,只见一张纸条被揉成一团。
她心里一喜,这不会是情书吧?
抱着这份好奇,她轻轻地将它打开。仅仅是看了一眼,她就觉得自己被一道晴天霹雳劈懵了。
“怎么会这样啊!”
她痛苦地叫着,像是突然失去了一切。
陈依依出来的时候只见她两眼无神,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妈!”
陈依依摇了她一下,她还是一动不动的,看起来像是一个没了生气的布偶。
这可把她吓坏了。
“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陈依依又使劲地推她,可是余芳还是呆呆地,像是什么也听不进一样。
她手上还拿着一张纸条,这是刚刚被陈依依扔掉的那张。
“妈,这是我写的。”
陈依依又急忙说了一句。
余芳终于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抬手就过来就是清脆的一巴掌。
时间仿佛静止了,两个人都怔住了。你看我,我看你,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脸上生生地疼,陈依依白皙的脸上赫然出现了几道红色的指印。
要是换作以往,她早就哭着闹着了。可是现在她却依旧微微笑着,委屈一点一点地往下咽。
没关系,她可以忍的。
毕竟,余芳时日不多了。有些事情,就不该让她多想了。
纸条还静静地躺在地上,它看起来超级无辜。要不是它身上的几个字,它应该还是一张人见人爱的纸条。
君家妇难为,再见!
后面的署名,写的是刘家灵。
陈依依微微眯着眼,那几个字看起来就像是在讽刺自己一样。
她又做错了什么,难道自己就真的要侍奉哥嫂么?
余芳回过神来,冷冷地看着她。这几日尽力装出的仁慈,像是突然被撕碎的白纸,早就不复存在。
“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开玩笑,要是让你哥看见了,他该有多难过啊!”
“我错了。”
“你还错了,你这是想要了我的命啊!”
“我错了。”陈依依只得不停地说着,但其实她问心无愧,又哪里来的错。
在这份亲情面前,她只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