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娴雅怜儿心切,疾步而来,见刘无极已然满地打滚,神情极为痛苦,见其身上并无他伤,只有胸口兰花指一处伤痕,见伤口愈合形成尹红血垢,定不是此伤所致。
胸堂咒文犹在,有些膨胀,似有膻中之气崩裂而出之相,却又一时找不到法子解儿之为,此等状况如若输入内力疗伤,可能会气海炸裂而死。
万般危机,稍加内力点了他印堂之穴,虽疼不因此穴,但是但凡疼痛之感皆是脑觉,她这一手段便是封了他脑中疼觉,一时刘无极安静了下来,人也随之呼呼欲睡。
印堂(眉心),属经外奇穴之一。印堂穴归属督脉,有清头明目、通鼻开窍,助人睡眠之用,这般情急之下不再思量,抱起刘无极就往洞外走去。
归心似箭,见她运用全身内力,竟然能一时踏瀑水而上,即便瀑水磅礴也挡不住她上崖迅捷巧身,后拉刘澜清顺上而下的绳子助力跃上,半路遇到之前商量好的从上而下的刘澜清。
刘澜清见母,不经一惊,又见她怀中无极登时又一喜,见刘无极闭目昏睡似有隐疾,心中又暗自忧心起来。
母亲不待跟他招呼就逆流而上,顷刻间便隐没在视野里,刘澜清料之情急也匆忙打道回府。
天宗行医房
一宗医老饭后观书,沉浸其中,似在揣读医书,有倒意会处又郎朗几口。
凝思定神间,忽地一名紫藤峰女弟子推门而入,行色匆匆,气喘作揖道:“医老!家师之子刘无极突然病急,请跟我速去救治!”。
虽作揖,但是匆匆推门而入,言下也有些失礼,更是显得无礼唐突,但是事情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医老回神便怒,见她如此无礼,又听是废材刘无极。
不禁气道:“去药房叫我门徒去,我现没空!正是参悟医道仙理之中,别来打扰我!”。说着握书定神。
女弟子一脸难为情,兀自作揖低头不走,医老余光扫到,正脸瞧她发威道:“怎地还不走?!我说话现不管用了?!”。
女弟子急道:“不不是,实在是人命关天,还有家师有言相告”。
医老,蹙眉道:“什么话?!”。
女子胆怯怯道:“家师家师说,您若不来,刘无极生恙便明日砸了你医楼说说从此以后天宗再无”。最后医老二字心中胆寒自也说不出口了。
医老一听即明,甩书拍案,横眉怒目,喝道:“放肆!她陈娴雅是个什么东西?胆敢这般狂妄?天宗有无我医老留生之处岂是她说的算?!”。
女弟子被这么一喝,脚下一软,急忙跪下低头作揖,撇眼见他仍是怒气横飞,但是这般回去定是要受罚,而且人命关天,于是又照家师的原话,提胆回道:“家师还说,她从今天起改回姓道”。
医老听言便是一颤,怒气全无,再三酌量,蓦地起身扬长而去,顷刻间不见人影,只觉fēng_liú涌动,医房的大门扑簌簌的拍打不停。
紫藤峰门府卧房
在外听得,砰砰、兵乓、喀喇、呛啷、之声不绝,尽是诸般器物摔碎之声。
门外见有四人,便是刘垂严,刘坤极,刘乾极,还有刘澜清,刘垂严负手而立,踱步走动,情急焦虑,刘坤极跟刘乾极则是跪地不起,似受罚,刘澜清眼望府外,在盼医老归来。
这时见刘澜清喜上眉梢,忙低上前迎接,医老疾行而来落于门外,径自匆匆,刘垂严也蓦地止步,向医老行礼。
医老眉头紧锁,不待回礼便推门而入,忽然一瓷器硕地砸来,医老原地一怔,本能内力驱身而出,瓷器止于眼前瞬间灰飞烟灭。
瞧见屋内,刘无极癫狂手舞,将桌子,椅子,以及各种器皿陈设,文房玩物乱推乱摔,刚才瓷器定是他癫狂所为,不禁心中诧异,从表相则看不出个所以然。
道娴雅站在一旁,不住垂泪,望医老来了,说道:“医老!不知何为,我救他之时还好端端的,突然发狂起来,医老!你一定要救救我儿,情急失了礼数,要是极儿能治好,我给您磕头谢罪”。
医老见其救儿心切,心里登时惭愧,非但没有怪罪之意,倒怪自己妄为人医,安抚道:“我定尽所能!你不要着急”。
说着一脸正色,手掌翻转,忽地反手推掌,从他衣袖中冒出几根悬丝,迅捷而出往刘无极手腕探去。
但未触及他的手腕,刘无极就是一阵狂怒把周围所有的东西给震开了,就连医老也震退了几步,悬丝被毁的殆尽。
医老顿足心中甚是疑惑,蹙眉望着已是泪湿满襟的道娴雅,叫道:“叫人把他摁住!”。
这般说道,刘垂严跟刘澜清不待人叫唤便进了房门,两人疾行至于刘无极旁侧,刘无极便是见人就抓,双目张红,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一时甭破胸臆冲将出来一般,难受至癫狂。
刘垂严跟刘澜清父子两人抓着空挡擒住他两手,一人双手暗掐他手腕六处穴位,一时刘无极全身无力瘫坐在地,但仍是撕心裂吼,已然不是人般没了神志。
待他稍安勿躁,医老十指抽出无数细小银针,一挥插入他奇经八脉的穴道,跟头颅各处穴位,但不待稍许时间,无数的银针皆是从他身体迸出,纷纷朝着四面八方而去!
众人无不酣然,急忙运气闪躲,只见房屋内壁皆是布满了银针,好在众人眼疾手快倒没受半点伤害。
众人驱内力挡住,见父子二人仍在原地不动,擒他腕,周身三分处皆是插满了银针,这时“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