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条巨瀑,顺口而下,犹如银河倒悬,九条巨龙附挂高崖,直泻三千尺,落入无底深渊,只有一条顺入碧潭,让谁料想不到的是竟然是最中间的一条是通往碧潭的。
碧潭挂于悬崖之上,顺流通往紫藤峰,刘无极身悬当空,隐约能听到少女洗浴嬉戏的声音。
女子早晨起床便要洗浴,睡前亦是要洗浴一番,饶是比男子要麻烦的多,有些男子半年洗一次澡。
刘无极无心荡之意,此时不是命悬一线,定是万劫不复!已是处九瀑之中面前即是巨瀑,而后为碧绿崖,急想:“大声呼救,说不定能有洗浴小姐姐相救”。
霎时鼓喉,就要大声呼喊,但是已处急坠之势哪能呼叫?声音直接掐在了嗓子眼,吱声不出,心砰无伦,四肢挥舞已然不听使唤,百骸亦是颤抖无比,已不是自己的身体了。
极速下坠瞬过碧潭,眨眼功夫能见碧潭少女luo露芳体,一时意足,心道:“碧潭崖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下坠声响,惊动无数洗浴少女,无一不木然,却没有察觉到刘无极的身影,片刻间又是嬉戏连连。
刘无极说是这么说,自是这般年纪岂能甘愿粉身而死?急速下坠之时,心中念想武侠中,身处为难之际定有贵人相救,奋力环顾四周,不是巨瀑就是高崖,哪有人的踪迹?只能自己救赎,不禁心底一凉。
他身体在半空,双手舞动,只盼能抓到什么东西,抓到崖石,却是因为常年冲刷,极为顺滑,抓的藤蔓,藤蔓亦是如此,都是如抓泥鳅般,哪能作为救命稻草?登时百感丛生千愁并至。
心中苦告:“但愿能像武侠书中有奇遇,说不定底下生松,给自己挂住,保了一条小命,同时还有世间绝学所习,倒是不失一庄美事。”
不禁往下处一看,陡地喜上眉梢,宁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随心一念,竟然下端真的有一古松斜处崖上!
忽听“咔擦!”一让人生无可恋之声传来,见刘无极pi股着落古松,瞬间古松裂断。
高崖垂落加之百斤之体岂能是一古松能承受的?顿时股疼松断,只待摇摇欲坠。
忽地侠感尽无,心中苦想:“武侠小说都是骗人的把戏!我信了你个邪,自是将心向古松,奈何古松不牢固!”。
随后:“哎呀!”一声,身又速坠,只见深谷中云雾弥漫,兀自不见尽头。
心念起母亲说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一时苦量,本就生在忧患,未有一番作为便是就要死于安乐,而且还是死无葬身之地,亦是粉身碎骨,心中百感俱至,万念俱灰。
青峦峰最是闲下无人,只见院落书房有两人身影,一人是刘垂严,坐于书桌前,悠闲雅致,左手端茶浅喝,右手握卷默读。
身侧则是陈娴雅,在一旁给他照料,待他杯空又给他倒上,画面全无夫妻之相,倒是有种如主仆一般的感觉。
忽见刘乾极二人不待敲门惊慌推门而入,一下惊动了二人,刘垂严一时气恼想发火,但见是他们二人又立即气消。
见两个儿子都是气喘吁吁,惊慌失措,便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二人见母亲也在,心中一颤,陡地语塞不知道说什么。
刘垂严料想定是有什么事,不然不会如此慌张,急吼道:“快说!”。
刘乾极仍是不敢说,推了一把刘坤极,刘坤极颤颤巍巍上前,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母亲,母亲兀自端庄一言不发望着他们两个。
刘坤极觉此时重大,不敢隐瞒了,咬牙道出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刘垂严夫妇不禁一呆。
随即就听见两声“啪啪!”。刘乾极二人脸上登时红肿,纷纷摔坐在地,捂脸低头不敢做声。
打他们的却不是刘垂严,而是一向端庄雅致的陈娴雅!见她闻语而怒,脸皮紫胀,刘垂严见状急忙起身,拉着自己夫人道:“小孩子顽皮,怎么能下如此重手呢?”。
陈娴雅本就心寒恼怒至极,闻此便是忽地一掌拍出,打在向刘垂严的左肩,刘垂严一时没有招架之心,哪能料到平时文静端庄的妻子会有如此举动,硬是吃了一掌。
一个踉跄,后退数步,摊倒在椅子上,桌上的茶水一时打翻在地,忽觉左肩巨疼,喉咙一甜便是吐出了一口鲜血。
刘垂严捂肩气道:“你疯了你?下这么重的手,又不是我犯下的”。说着肃然起身,作势要打。
只见陈娴雅一改前非,手中化出一个玉葫芦,忽闻书房酒香四溢。
刘垂严见状身体一颤,道:“你答应过我不再喝酒,你今天怎敢破戒!”。
陈娴雅陡地气极而泣,眼泪横秋一发不可收拾,腰间的紫鞭迅捷而动,置于她手,蓦地发出呲呲作响,鞭上雷电交加无极!
她带着一丝颤抖的凄凉声,吼道:“我自问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苦心造就,操碎了心思,也没有半分对不起你,今天如若极儿有事我定是绕不了你!我教你此生不得好过!你休我也好,不修也罢,我定还是让你此生不得安宁,我说到做到!”。
刘垂严正色道:“道!娴!雅!你这话说真的?!”。叫名一字一顿,带着深深的厉色。
陈娴雅听到这个姓氏不禁心中一怔,呛退几步,缓过神来,道:“你还知道我姓道?我们道家都是些什么脾气你不知道?”。
说着便是一雷鞭下去,却打在了刘乾极二人身上,登时二人纷纷哇叫连连,卧地蜷缩,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