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经常,我们中国人没有信仰。但是,中国人没有信仰么?今年我看到一段话,如果你把中国那些最着名的神话,真的排出来,你会发现这样一组故事:盘古开,女娲补,后羿射日,夸父追日,精卫填海,愚公移山,大禹治水。
你发现什么共同点么?中国人从来不臣服于压倒性的力量,而是在面对一个不可能战胜的对手的时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跨年演讲为谁服务?就是为这样的人服务的。
法国作家加缪曾经过:不要走在我后面,因为我可能不会引路。不要走在我前面,因为我可能不会跟随。请走在我的身边,做我的朋友。
请走在我的身边,谢谢你,各位时间的朋友。
第二部分:什么是中国经济的基本盘?
此时你心中一定有一个问题:中国经济到底怎么样?
你要是问我预测,我是真不会,那是经济学家的工作。
你要问我个人感受,可能我20年都这一句话:我辈正处于一个持续上升的通道郑
经济不是预测出来的,是干出来的。如果你觉得好,不错;如果觉得不好,那就努力干。
更重要的是,观察2019年中国经济的角度不仅是好和坏、乐观还是悲观,还有好多角度。
比如,曾鸣教授:“容易赚的钱肯定是没了,往后大家都得做更辛苦的事。”
关于更辛苦的事,曾鸣教授还有进一步的解释:你别以为到下沉市场就算更辛苦了,也别以为找细分需求就算更辛苦了,这都不算。真正的机会是,改造每一个值得被重构的传统产业,这才是一件具备创造力的“苦差事”。
你看,在曾鸣教授的眼里,中国经济有冷有热,不是个总体上的好坏问题,而是一个干什么事和怎么干的问题。肯干苦差事就有机会,只想挣容易的钱,就没机会。
慈善家王兵提醒了我一个角度,2019年的经济现象,背后本质上是因为技术进步的速度太快,而社会演化的速度太慢,这二者之间产生了摩擦。
比如,很多人年到半百还要闹离婚,为啥?因为医学技术进步了,百岁人生可能成为常态,一对夫妻五六十还闹离婚很正常,原来忍忍就结束了,现在还要再忍五六十年,忍不了了。你看他的是时代错位问题,不是悲观乐观问题。
再比如,商业观察家梁宁,有人给她看了一份100多个陷入困境的公司清单,她发现了一个问题:每个陷入困境的公司,同行里都有对应的正面典型。
做保健酒的椰岛鹿龟酒陷入困境,但是主打健康概念的食品开始爆发。
做饮料的汇源果汁陷入了困境,但是一批年轻态的饮品,开始异军突起。
都服装不行,李宁变成了中国李宁,火了,成了国潮。
梁宁背后的原因是市场人口换代了。你知道吗?现在生活在中国这片国土上的人,改革开放后出生的人,超过了之前的。
你看,她的是人口结构问题,也不是总体上的好和坏、悲观乐观的问题。
而吴伯凡老师面对我的这个问题,给出的答案更有趣,他甩了一句话给我:2019年就是典型的“悖论之年”,好坏都有,同时并校
投资人张颖提示了一个角度,我觉得也很有意思。
张颖今年下半年有段时间,组织人看电影,连拉带拽,动员所有创业者,都去看一部纪录片——《徒手攀岩》。
张颖为什么这么积极地拉人看这部纪录片呢?他是一个投资人,他其实在跟这个时代的创业者:徒手攀岩的过程不是克服困难,而是习惯困难。
我理解,张颖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就是中国经济到了一个节点,就是从一个模式要转换到另一个模式,我称之为:从电梯模式切换为攀岩模式。
什么意思?所谓电梯指的就是,那些稳定的、确切的通道。过去我们理解这个世界的方式,只要搭上电梯,就能往上走,而且非常确定:好好学习,就能考上好大学;学历越高,就越能进好单位;进了好单位,就肯定比卖口红的挣钱多,今年这话,你在李佳琦面前再试试?
现在的中国已经切换到攀岩模式,下一步往哪里爬,每一步都在考验我们的创造力和选择能力。
刚才我们讲的这几位老师的看法,没有一个用“好”或者“不好”这个简单的方法来判断中国。
接下来我们就开启何帆老师带回的这份报告:《何帆中国经济报告》。他是我们派出去的六路研究队伍中的第一队。他们走访了40多座城市,数十个产业,采访近300人。看看支撑我们中国经济走到今的基本盘到底是什么?在这个基本盘上,我们又该怎么行动?
何帆老师给我一个启示:在这个时代的中国,从电梯模式切换到攀岩模式,其实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难。
提到中国经济的基本盘,我们首先会想到——
极其完备的基础设施、全球最大的供应链体系、世界最大的统一市场、从未中断的文明共识,当然,这一切都离不开国家超强的社会组织能力。
所有这些其实就一件事:超大规模。理解中国经济基本盘,必须把超大规模作为前提。但我们就停留在这么?肯定不行啊。我们还得往深了想。
超大规模仅仅意味着大、多么?不,它还意味着另外一件事:复杂。复杂意味着什么?就像在攀岩的时候,地形越复杂,抓手就越多,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