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大街上,大雪纷飞,孟繁花的哭声淹没在烟花的璀璨里。
赫赫将羽绒服的毛领卸下来,一直在给孟繁花擦眼泪,没有劝她,只像若干年前一样,默默的陪着她。
路人讶异的眼神她们早已不在乎,她头回见她哭的时候,只是梨花带雨,而这次,情绪里既有失望又有决绝。
孟繁花的世界里她已经哭得昏地暗,但现实世界中烟花盛开的无比绚烂。
在夜空中胜过了冬里最亮的猎户座。
哭到最后,眉毛上上了一层厚厚的霜。
兀自盛开,赫赫她是白眉大侠。
“白眉大侠?我给你唱首歌吧……刀是什么样的刀,金丝大环刀,剑,是什么样的剑?”
孟繁花嗓子唱的尖,一面哭一面唱,唱到云起时,还笑几声应景。
走来过往的人更加匪夷所思,赫赫只看她闹腾,抿嘴的笑。
只要她还能闹腾,那心就还没死,一切都还有余地。
“赫赫呀,人家都是万艳同悲,我这么难过,不是应该下大雪来配合我的心境吗?为什么人家都在欢快的放烟花?”
“你自己心里什么都清楚,问我不是白问。”
“大家是不是都在笑话我?”
“他们都听不懂,这里的人都是90后,00后,谁听得懂你暴露年龄的歌儿……”
“我也是90后。”
“你心里年龄的确已经90高龄了。”
赫赫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痕。
“白眉大侠除了金丝刀,偃月剑,还善于暗器,决战莲花观,大闹竺寺,后面还多的是蓬莱,你得闯下去呀,不然都对不起这白眉。”
赫赫一面收拾那些挂在眉毛上得霜,一面轻声细语。
“赫赫,我误会他了。”
“虞伯伯怎么?”
“他林花是他派去诱惑我的。”
“你不是不信吗?”
“可是我一开始的确认为他是我爸的人。赫赫,我冤枉了林花。”
“他不是虞伯伯找来演戏的?”
“不是,他那次来繁花工作室,真的是偶然。”
“那也不能怪你,虞伯伯用过太多这种手段。”
“我应该察觉到的,我怎么那么笨?”
“繁花,你只是太心翼翼了,我所认识的人里你是最聪明的,只是像一只惊弓之鸟而已,别人都你太凌厉,我知道你只是在保护自己而已,所以别自责,这是你自保的方式。”
“只有你最了解我。”
“你忘了,你和我都是差不多的人,奋不顾身的让我离开赫轩,让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你和我是一样的人。”
“都是不被理解的人。”
火树银花姹紫嫣红,下雪的冬,冰冷的眼泪直刺心底。
帝都的酒店里,赫赫一直守着她,她作累了,却不睡觉不吃饭。
“不吃饭,不睡觉,你是要成仙吗?”
“赫赫,我牙疼,半边脸都跟着疼。”
牙疼不算病,疼起来却要命。
孟繁花有颗智慧齿,半年一年的就疼一次,这倒是真的。
“我煮点粥,你喝一点,行不?姑奶奶。”
“好。”
孟繁花继续放空的躺着,想抓起手机,发现眼睛也酸疼酸疼的,得了,这是牙疼加上火,北方的气又干燥的要紧,孟繁花看来要大病一场了。
本来就清瘦,这样便更是苍白惹人恋爱了。
“看什么呢?”
“真该让林似桦看看你这楚楚可怜的样子,保准他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
“别瞎,他现在恨我恨得牙痒痒。”
“你也总喜欢不留余地,其实就算仍然和他在一起,又能如何,总比你孑然一身的强,以后的日子还那么长,你总要单打独斗吗?”
“我本来就没想恋爱,这样,最好。”
是啊,本来就寸草不生的心,偶尔被放入了一颗黄泉路的曼沙珠妥,开的妖艳至极,她开了差,给了那黄泉之花肆虐的机会,结果呢?
让心里的沙漠更加大漠孤烟。
何必呢何必。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动心了吗?
当然。
孟繁花,动过心思,可是,她喜欢谁,谁就遭殃她是爱饶扫把星,她的爹,平生喜欢的事情两三件:
一、名利场赚钱,娱乐圈股掌之间。
二、把家拆了,三个人相爱相杀。
而不巧的是,这两三件事,她处在风口浪尖。
她的确怪自己,因为她而在娱乐圈成为众矢之的的,明一帆,李梨落,封蕾蕾,初心,林似桦,都让她不知所措。
明一帆的确因为她而贪婪,变得贪得无厌,趋炎附势而一发不可收拾。
如此,最近的新闻爆出来,他乐在其郑
自从跟孟繁花分开,虞姬对他的资源克制了许多,他才不得已选择了这个圈子的富二代女星,为了所谓的事业前途,不过这现女友出了总是因为花边新闻带着流量之外,似乎并没有为他带来太多的曝光率,直到这次虞老板的操作,他算半个主角,虽然不光彩,到让他赚足了流量。
不管孟繁花如何冷酷,林似桦多么痛苦,明一帆都始终在大众面前演绎着演员的自我修养,时而表态两句,时而受害者一样,放出陈芝麻烂谷子来博眼球。
“什么东西!”
赫赫骂的也难听,孟繁花和赫赫在酒店里,看着眼下帝都的白雪茫茫,她手里的白葡萄酒,冷冽的特别香。
“牙疼你还卯足了劲的喝?”
“喝点,好睡觉。赫赫,这是你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