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
霜降水返壑,风落木归山。
冉冉岁将宴,物皆复本源。
何此南迁客,五年独未还。
命屯分已定,日久心弥安。
亦尝心与口,静念私自言。
去国固非乐,归乡未必欢。
何须自生苦,舍易求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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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孟枚家出来,孟繁花才由阴转晴。
孟枚,并非只是一个家庭妇女,她更多的角色在于圈子的交际。
孟繁花的妈孟栀对红尘袖手旁观,手里的资源也只是早年的老铁,虽然都是推心置腹的人,却不是能够兴风作滥,孟栀太寡淡清流,身边的人虽然是能人,却无力还击流言蜚语。
而孟枚,恰恰相反,古灵精怪都不能足以形容这个中年阿姨的活跃思维,她上蹿下跳,笑靥如花,笑的美轮美奂,也将人都算计到了骨头里。
算计到什么地步呢?
这样解释吧:她像孟栀,而孟繁花反而像她姨。
兴风作浪,摇曳生花,这种事情,简直是手到擒来。
这次是虞老板亲自上阵,估计孟枚更加跃跃欲试。
跟这个老狐狸来个对决,可是孟枚早就期待的事情。
这个大招,孟繁花留了很久很久,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日落迎接着黑暗的到来,也迎来了林似桦。
落地开手机,第一时间收到秋秋的信息,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自己见到孟繁花的窗口跳跃,向他吐槽也好,怎么都好,只要能让他感觉被需要,可是不凑巧,偏偏黯淡聊就是她,什么都没,一片寂静。
秋秋开着赫赫的车,林似桦看着路上的玩家灯火。
“她去哪儿了?”
“不知道,一下午也没回来。”
“没任何消息吗?”
“桦哥,你放心,繁花总有办法。”
林似桦捏着自己的下巴,愁眉不展。
“不过,你可能也会顺带着被骂,赫赫她弟只顾着嫂子了。”
林似桦仍旧没话,他被骂不被骂,于他而言,其实无所谓。
此时的孟繁花正在孟枚家,看着她拿着电话,呼风唤雨,扭转局势。
果然不出其所料,孟枚摆平了网络的风言风语,剩下的范围扩张,也形成不了气候。
而这一切,仅仅用了傍晚一个晚霞的时间。
清理龌龊,埋葬谣言。
孟枚,林诺言的妈妈,孟繁花的姨,名利场的过客,交际场的一枝花。
带刺的玫瑰。
“没事了,那些营销和该撤的消息都撤了,放心吧。”
“谢谢姨。”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谢的,不过有时候啊,我多希望你和诺言互换一下,你像我女儿,诺言这个木头疙瘩,连追女孩都不会,真是不可教也。”
“您会就行啦,肖音哪里逃得出您的五指山!”
“就你的嘴甜。”
孟繁花苦笑,她的姨孟枚果真适合攻心。
“不过,繁华,你确定和他对峙?”
“您也看到了,我如果有半分怜悯,他就抓住不放,宁可让我曝光在所有人面前,都不肯给我留一丝的余地,我还能继续忍吗?”
“姨实话实,虞老板的狐狸尾巴,就算是咱们俩加起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你还要继续?”
“不继续,我就更没活路了,我,只能破釜沉舟。”
“你们俩呀!真是冤家来讨债的!”
“这么想的话,我哥还不错吧,至少不像我和他一样。”
“你的也对,也算是一点慰藉吧,不过,你姨夫这些产业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别姨夫正当年了,就算你们俩想享受生活,也好办呐。”
“快快!怎么让诺言回心转意?”
“不用让他回心转意,你直接催婚,让他和肖音生个娃,培养那娃不就得了!”
“诶,好办法!不愧是姨最疼的人。”
“你看我帮您想了对策,算是礼尚往来了哈!”
“机灵鬼!我知道啦。自己多注意,虞姬不会轻易罢休的,现在都是缓兵之计,接下来要怎么做,还是要你自己拿主意。”
孟繁花点点头,从孟枚家别墅出来,在华灯初上的暮色里,漫无目的的走着。
不停的深呼吸,踢着路上的石子。
一个接一个的踢,一米接一米的踢。
终于走到有点累,而周边却没有任何可以休息的地方,她抬头看路灯,昏暗的灯。
孟繁花的所有思绪是被路边熟悉的车喇叭声拉回来的。
不止车的喇叭声,尤为熟悉,连车都尤为熟悉,甚至车牌。
这不就是她的车?
赫赫放下车窗,对着她轻柔的笑。
她总出现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和地方。
孟繁花上车,系好安全带,赫赫一路向北开。
她早就猜到孟繁花来孟枚家了,在这里守了很久,看她沮丧的出来,仍旧10迈,不超过20迈的跟着,终于跟到她把情绪发泄完,看着她累了,在最合适的时间出现。
“他来了。”
“什么?游戏吗?请闭眼吗?”
“我知道你听得懂,他现在正在我家和秋秋一起待着,他的情绪波动你应该能理解,所以,繁花,你现在想回家,还是找个酒店待一会儿?”
“回家。”
“你准备好怎么跟她解释明一帆了吗?”
解释明一帆吗?
那要好多话,甚至是他的名字:
明一帆本来也不叫这个名字。
虞姬娱乐给他改过一个名字,叫明扬!
本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