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后面巴蛇显出人形,妩媚说道:“正是呢,真以为你涅槃一番,便能抵过我二人么?你那白焰虽然厉害,可在我眼里,也只好拿来暖暖身子,连我的流光鳞都热不透呢……呵呵呵……”
说着,巴蛇相柳双双欺上,凤尊早知自己必不能全,索性全力一搏,白焰飞腾,巴蛇相柳一时也难将之压伏,仙宗众人退出数十丈开外,再难近前。此时鬼婆嘴角一翘,挥手放出鬼雾,连着自身都裹在其中,洛晨和蓝心正在中央。
“前辈……救……救蓝心……”
此时洛晨已然神志迷离,方才一剑反噬愈演愈烈,却犹自护着蓝心不放,鬼婆轻轻咳了两声,唇角隐有血迹,眉头一皱,随手抽来一道灵力打入洛晨紫府。随后鬼气奔腾,涌进蓝心体内,蓝心的鬼气滋润,缓缓睁眼,声若蚊呐:“师父……”
鬼婆见蓝心醒转,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放心,火炼枝为师已帮你拿到,洛晨这小子又这般护你,今日你死不了了!”
说着,鬼婆抬手在自己紫府一拍,随后一道黑光飚射而出,飞旋间化作一乘鬼轿。当日鬼婆蓝心出关,前往江城,次日住在城外义庄之中,鬼婆以棺木为骨,鬼魂纱为辅,做成这一顶鬼轿,便是算准了蓝心在天外天中必有灾殃,欲要以鬼轿救她一条性命罢了。
这边鬼轿一出,鬼婆略一点头,探手一指,蓝心飘然而起,肋下柳叶刀悄然退出。这鬼婆面色沉凝,双手错动,将蓝心缓缓放入鬼轿之中,随后又在紫府一点,八八六十四根火炼枝飞射而出,围在鬼轿周围,鬼婆眉头紧锁,大喝一声:“蓝心,取摄魂针!”
轿内蓝心神志已散,被鬼婆一催,无意抬手,将摄魂针从紫府中取出,这针一出,登时悬在轿厢中央,熠熠生辉,其上鬼气翻腾,邪异非常。外面鬼婆法诀又变,六十四根火炼枝上白焰跃动,逼近鬼轿,那鬼魂纱神妙非常,被白焰炙烤竟分毫不损。
“啵!”
过不多时,一根火炼枝上的白焰悄然飞离,印在那鬼魂纱之上,随后六十四根火炼枝上白焰飞腾而起,化入鬼魂纱。鬼婆双手微微颤动,却始终维持法诀不松,如此过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六十四根火炼枝纷纷坠落,其上白焰已然尽数融入鬼魂纱中。
“呼……呼……”
鬼婆放下双手,长长地吐出几口气,看向洛晨,说道:“凤炎已入,却未显形,还得用你一滴心头血方可,洛晨,你可愿意!”
洛晨听闻,一言不发,飘然而上,来在鬼轿一旁,鬼婆微微一笑,随后面色猛地一沉,厉声喝道:“洛晨,蓝心一片痴情,因你而生,一缕芳魂,因你而死,如今你可愿护之?”
洛晨眼中晶莹明灭,尽是温柔,轻声说道:“愿……”
“可愿怜之?”
“愿……”
“可愿敬之?”
“愿……”
鬼婆闻言,哈哈大笑,一缕鲜血自嘴角而下,手中邪印翻飞变幻,口中念道:“好好好,愈愿愈怨,愈怨愈愿,佳人佳偶,天造地设,郎情妾意,高烛红妆,鬼轿藏佳人,眷侣分阴阳,同心同念同生死,双人一命锁鸳鸯!”
说罢,鬼婆双手一合,鬼轿中摄魂针大振飞出,刺入洛晨心口,然洛晨却双目微闭,恍若不觉。那摄魂针一入既出,带出一点鲜红,正是洛晨心头之血。摄魂针上鬼气一闪,又复射入轿内,刺进蓝心紫府,融入阴神,鬼轿通体本无花纹,然摄魂针一入,鬼魂纱上竟缓缓显出一只鲜红凤凰,这凤凰栩栩如生,半阴半阳,阵阵鬼气自内而生,蓝心双目一闭,阴神潜藏,再无声息。
鬼婆哈哈一笑,高声说道:“不错不错,这鬼轿藏魂之术,终是没死在我手里,洛晨,蓝心还有八八六十四日方能醒转,再醒之时,今非昔比,这六十四日鬼轿自可飞行,却不能收起,你须得好生照看,眼下此处我来应付,你带着鬼轿速速离去!”
说罢,鬼婆也不管洛晨听进去多少,拐杖一动,鬼雾散去,洛晨双目凌厉,抬起鬼轿赫然望北而去,这鬼轿似能感应洛晨心思,飞腾神速,须臾已然在百丈开外。只是这边鬼雾一退,凤尊登时便瞧见洛晨带着鬼轿离去,登时厉啸一声,迎罡风冒骤雨,猛地赶在了鬼轿前头!
“坠星之主,化劫不成,唯有助之,今日我必死无疑,却不能任由你这般离去,且看我拦下了你!”
说着,凤尊周身火光大放,迎着鬼轿飞扑而来,热浪排空,威势滔天。洛晨护在鬼轿之前,面沉如水,双眸之中星芒再起,也不等凤尊临近,自己便欺身而上,飞沙剑寒光纵横,绝命剑法招招不绝,只两招便将凤尊双翅斩落,尾羽削断,此时洛晨已被凤炎灼得面目全非,然剑法却是丝毫不乱,长锋一指,猛地刺进凤尊胸口!
“啊——”
一声长鸣自凤尊口中而起,白焰飞腾狂舞,越过鬼轿朝着后面相柳巴蛇而去,二妖为凤炎所阻,身形一滞,待到凤炎散去,凤尊早已烟消云散,尸骨无存,那鬼轿亦早在千丈之外。这边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