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就在此时,异变又起,一柄通身洁白的宝剑倏然在巨剑跟前闪出,竟将那无坚不摧的巨剑点了回去。随后一名少年在熊刚面前倏然闪现,握剑在手,一言不发直接朝熊刚攻了过去,而句猛在看见这把剑的时候,整个人倏然愣住,心神剧震,再难抵挡紫府阴煞。
这黑衣人虽然表面云淡风轻,但毕竟数年筹谋,在此一举,故而心神尽数放在了战局之上,还真没注意洛晨是什么时候跑到熊刚跟前的,见熊刚巨剑被点飞,黑衣人刚要出手阻拦,谁知这时句猛紫府阴煞忽然大盛,黑衣人虽不知为何,却也断不会错过如此良机,手中印诀一催,再不理会洛晨,专心对付句猛。
这句猛固然心神坚定,但终归**凡胎,加上年事已高,血脉衰退,能和阴煞相抗这许久已然是十分不易。此时黑衣人全力催动之下,句猛紫府元阳崩散,心神湮灭,长刀落地,双手胡乱凌空爪挠,口中惨呼不止,周围众将见状,心下虽略感惶恐,但终归没有乱了方寸,死死护在大帅身侧,不教蛮兵逼上。
此时黑衣人再没有闲心出言讽刺,手中法诀变幻,周身阴煞灵力齐齐奔腾,句猛只觉浑身剧痛,犹如抽筋拔骨,随后竟被从马背上拎了起来,腾云驾雾地飞到两军中央,此时他浑身血肉已有崩坏之相,鲜血淋漓,令人望而心惊。
“大帅!”
句猛乃是扶威军大统领,总管扶威军几十年,此时被人擒获,凄惨无比,众将如何不急,登时便要朝蛮军深处冲去,此时熊刚横扫一剑,逼退众将,身形一跃,退入军中,一时间蛮兵尸兵涌上,扶威军再难寸进,反被众鞑子缓缓蚕食。
这洛晨虽有心拦下熊刚,但方才瞬息万变,却是没能反应过来,加上此时他并未易容,也没有穿着扶威铠甲,故而军中竟无人认出。只见云匡牧岚齐齐而至,也顾不得礼数,大声说道:“请侠士出手搭救我军大帅,我等必有重谢!”
此话一出,周围众将纷纷应和,众人俱都见过飞沙剑,早就认了出来,只是此时却也没工夫去追究那么多了。洛晨见众将一脸焦急,虽正与鞑子恶战,还是不住回头看向句猛,心下没来由地一震,当下手中结印,八张烈阳符分列八方,纯阳阵起,周围蛮兵体内阴煞为阳气所逼,实力大减,扶威军重新结阵,将领在前,竟可抵住蛮军攻势,不再大片伤亡。
洛晨见此时扶威军情势缓和,这才转过身来,飞沙剑法悍然而动,朝着蛮军深处冲杀而去,剑锋过处,灵力纵横,衣甲平削,一时间蛮军阵中残肢断臂横飞
只见那剑起长臂连骨断,剑落脏腑和血崩,这一把长剑,横劈纵砍当刀用,不失轻灵迅疾,那三尺青锋,慢挑一线绽枪花,隐有君子之威。这正是千军万马起飞沙,荡寇灭贼任征伐,将用刀枪君执剑,剑锋所向骨如麻。
这飞沙剑法本就适合在乱军之中施展,此时剑招一开,杀得蛮军血流成河,洛晨一路朝着那蛮军统领跌落之处冲去,竟似虎入羊群一般。且当年寂真人传授洛晨飞沙剑之时,已想到他内有心魔,早将这剑法略作修改,此时洛晨身边虽血肉模糊,看在眼中竟丝毫不引魔念,皆寂真人之功。
闲话休提,却说这洛晨如入无人之境,须臾已然杀到熊刚面前,此时句猛将军被阴煞之力困在半空,早已成了一个血人,洛晨见状,正要赶去救护,谁知那熊行动却是极为迅速,嘶吼声起,巨剑横扫,径朝洛晨袭来!
这一剑气势磅礴,如山崩海啸,蛮兵躲闪不及,直接被那门板似的巨剑拦腰斩断,血肉横飞。洛晨手持飞沙宝剑,脚尖在巨剑剑刃上一踏,随后沿着巨剑而上,直攻熊刚头脸要害。
“啊”
此时洛晨体内灵力纵横,与熊刚体内的阴煞之力截然相反,两下相克,杀意自现。那熊刚怒吼一声,双手持剑一阵乱扫,欲要将洛晨甩脱。只是这一下没伤到洛晨,反倒将周围欲要上来相助的蛮兵斩杀殆尽,一时间四周蛮兵皆不敢上前。
这边洛晨随着熊刚的力道飘然而退,落在地上,烈阳术加持己身。此时熊刚虽然看似笨重,实则进退如风,巨剑一荡,再次朝着洛晨横扫而来,与这门板一般的大剑相比,洛晨手中飞沙剑便如同一根烧火棍一般。
此时正是夜间,星光漫天,月华散地,洛晨手持长剑,圆转自如,轻轻点在来势汹汹的巨剑上,整个人借力而起,跃上半空,左手掌中雷光闪烁,猛然探出,直指剑身,霎时间雷鸣隐隐,光影重重,沿着粗糙的巨剑倏然流向熊刚的大手!
“啪啪啪啪啪!”
一阵爆响自剑柄而起,只是这对付一般蛮兵无往不利的掌心雷轰在这只剩一身骨架的熊刚身上却是无甚大用。只见他眼中阴煞流转,红芒吞吐,张开大口发出一阵非人怒吼,巨剑再起,狂风纵横,这一路乱挥无招无式,却也让人无从下手,一时间洛晨嘴角流血,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这巨剑无锋,身宽体长千斤重,那长剑刃薄,奈何纤细不禁风,这边熊刚竖劈横扫无经纬,巨力雄浑断寒江,那边洛晨收放进退有方圆,缠丝暗劲细水长,只见熊刚连挥五十剑,洛晨倒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