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未了,洛晨已然逼近洛晨面前:“呵呵呵,想想吧,我是才华不够么?是心存反意么?是不忠不孝么?当年平枫偷窥石衿沐浴,qín_shòu之行,为何最后却是我代他受过?当年郭石能力平庸,投机取巧,为何最后却是他登上状元之位?为何?为何!”
洛晨神色凄然:“我来告诉你为何,因为我太把他们当做朋友,他们对得起我,我感恩戴德,他们对不起我,我还要为他们开脱!哈哈哈,我明明是个富家公子,即使不当状元也一样能够富足度日,可是为何却非要跟在两个废物身后自轻自贱,来成全所谓的莫逆之交?”
洛晨猛地伸出手,狠狠一握,被按在躺椅上,已然不成人形的郭石平枫愈发扭曲,双眼爆开,随后整个人都被捏成一团,鲜血沥沥而下,惨叫声声不绝。看着眼前这地狱光景,洛晨嘴角翘起一个森冷无比的哂笑:“现在可明白了?这世上,并无可交之人,亦无真心之意,不过就是名,利,权,色四个字罢了!”
洛晨将两团碎肉扔回左右两把躺椅上,随后两个洛晨慢慢地走向中间那把躺椅,两个身影踏着血泊越走越近,渐渐重叠,若是真的坐在躺椅之上,便会化为一体,此时洛晨满心恨意,若是如此相合,以后心魔便会成为肉身之主,本心就只能任其宰割了。
“啪……啪……啪……”
洛晨一步一步走向躺椅,虽然平静缓慢,实则凶险万分。此时精舍之中床上,放在洛晨身边的飞沙剑随着本命界中洛晨的脚步隐隐颤抖,愈演愈烈,就在洛晨已然立在躺椅前面,只要转过身就能坐下的时候,飞沙剑猛然爆发一阵白光,无根水仙时隐时现,整把剑飘然而起,化作一道黄光顺着洛晨紫府倏然射入。
“铮”
洛晨刚刚转过身来,只见一道白光倏然而上,直接将他从头到脚斩成两截,重新化作两个洛晨,左边本心神色凄楚,右边魔念杀机四溢。
“郭石平枫自有错处,但却并非你说的那般不堪,你我皆有恨意,但却背道而驰,我又怎能因你一面之词,便将过往种种尽数勾销?”
话音未落,飞沙剑嗡鸣一声朝着洛晨而来,洛晨随手将剑握住,挽了一个剑花,灵力奔涌,再不多言,直朝着对面心魔而去。
“啊!”
此时功亏一篑,心魔登时暴怒不已,随手一甩,一把精铁剑已然落在手中,坠星剑谱施展开来,层层叠叠,朝着洛晨压了过来:“师父处心积虑,从得柴师伯那边拿来了坠星剑谱,可她终想不到这坠星剑谱竟然为我所得,你此时不过一套太极剑法,一套飞沙剑法,我倒要瞧瞧你如何胜我!”
坠星剑谱神妙无比,其中剑术更是精微深奥,伏虚剑法阴柔变幻,初雨剑法后力绵长,六煞剑法阴森冷然,五鬼剑法飘忽不定,荒祸剑法威压赫赫,绝命剑法斩魄断魂,天医剑法冠冕堂皇,合寿剑法滔滔不绝,八套剑法互相嵌合,全无阻滞,洛晨只能以太极剑法死守门户,步步退却。
“哈哈哈哈,太极剑法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怎么在你手里偏生就这般脓包?”心魔借剑法之能,步步紧逼。洛晨关键时刻被飞沙剑所救,心下反倒平静下来,此时细看心魔所用剑法,只觉着虽进退有据,攻守自然,但总有一丝华而不实在其中。
此时洛晨已然被逼到了角落,再退三步便已然无路可退,心魔脸上狰狞之色愈发浓郁,剑招连绵不绝,灵力运转成风,狠狠地朝着洛晨压了下来。
此时洛晨只死死盯着那来回飞舞的精铁剑,心头灵光一闪,飞沙剑忽而迎上,再转而回缩,一招闭门式隔开心魔长剑,随后剑身一转,晃出道道虚影,朝前刺去,却是一招白蛇吐信,朝着心魔胸口袭来,心魔大惊,引剑回防,洛晨又不紧不慢,长剑一挑,一招燕子啄泥,点在心魔握剑手腕之上!
“咣当!”
精铁剑登时脱手,重重砸在地上,不等洛晨持剑攻来,心魔已然退出三丈开外,冷笑道:“这里是在本命界中,你那一招隔空飞剑是用不出来的,还是省些力气吧,呵呵呵,今日你有师父相护,我奈何不得你,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又能防我到几时?”
说罢,心魔连带着地上的烂肉血迹统统化作一道黑气,缓缓散于半空。随着心魔散去,洛晨只觉整个洛府虽然依旧残破无比,比之方才却多出一丝感应,府外六十四卦重现,其中灵力隐隐流转,虽然极为缓慢,但细水长流之下,必然可将本命界缓缓复原。
洛晨于心魔本属同根,方才心魔一散,洛晨便知他暂时不会再来,故而便放心大胆在府中游荡了一圈,此时他元神虽能进入本命界中,然书房里和卧室里存放的符,丹药,兵刃等物却都如长在了书架柜子上一般,任由洛晨如何用力都不能撼动分毫,盖因本命界受创未复之故。
自打在方圆村中遭逢打劫,后来又被一众凡人算计,几乎丧命,又在这本命界中与心魔一番恶斗,此时洛晨修为虽未提升多少,然一颗道心由明入晦,晦而复明,此时看似与之前并无二致,然返璞归真,神念通达,又岂是从前那般懵懂混沌能比的?
眼下本命界虽然并未恢复,洛晨也自不着急,只依照寂真人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