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这件事其实也怪不得他人。”
觉醒笑了一声,“为了找到你的痕迹,我们白象寺足足开出了一万两的赏银,普通人有谁可以抵挡这种诱惑?”
普通人?他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秀念心中暗自好笑,不过这种事情和自己无关,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算计,但是现在还是脱身为重。
“苏施主是今日才来此吗?”
秀念笑着问道,心中暗暗进行着自己的算计。
“对。”
虽然不知道他打算干什么,但是看他不断给自己递眼神,苏长风还是选择卖他一个人情。
两人虽然关系不深,但是再这么说也是熟人,而且他好像还是白象寺的小师叔,多点关系多条路。
“那我带施主去游览一下洛水城,尽一下地主之谊如何?”
“好。”
看觉育和觉醒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几人就出门向着洛水城最繁华的地方慢慢走去。
…………
因为在京城并没有待几天,甚至连门都没出过几次,苏长风对于京城的繁华还真是不大清楚,但是想来和这里也差不多了吧。
“说道繁华,这里最繁华的还是花船,洛水城依傍洛水,享受它带来的种种便利,可以说是京城之下排行前三的城市。”
秀念看着不远处熟悉又陌生的一切,脸上带着一丝怀念。
他已经很久都没回来过了。
“打起来了,花船那里又打起来了!”
他正想说些什么,一声欢呼从远处传来,随后人群便像潮水一样涌动起来,猝不及防之下,他也被携裹其中,无奈地向着远方走去。
看这情况,苏长风几人也顾不上的其他,挤开汹涌的人群,向他追去。
爱看热闹是人的天性,无论哪个世界都是如此。
将秀念围在正中间,几人看着远处的花船,上面已经开始打了起来,船舷上破了一个大洞,一个牵着狗的身影正在那里破口大骂。
“这是谁?”
秀念问道,离开这么长时间,这里的fēng_liú人物他还真不一定能够全部认得出来。
花船上那个牵着狗的身影看上去不过十多岁,怎么都感觉他在就算上了船也有心无力,现在却在这里争风吃醋?
“大师不是洛水城的人吧?”
他的两个师侄尚未回答,一旁同样看热闹的人张口就说了出来,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兴奋。
“大师有所不知,此人说起来那叫一个厉害,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一百二十四个不含糊,杀七个宰八个门后能戳九十九个,这么说吧,他一跺脚,整个洛水城都要颤三颤。”
“那他到底是何身份?”
“他是洛水城城主的小儿子,号称洛字第一号纨绔洛天南。”
至于为什么是洛字第一号而不是天字第一号,嘿嘿,天字第一号这个名头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正在几人说话的时候,花船上的战斗也打完了,洛天南的几个手下将与他发生争执的几个人扔下河,趾高气昂地扔下一沓银票,随后雄赳赳气昂昂的从破了几个大洞的花船上走下来。
“嘿,这一次开花船的老王肯定又少不了大赚一笔。”
看着花船主笑眯眯的收下那一沓银票,身旁这人眼中的羡慕都快溢出来了,整个人都跟吃了柠檬一样。
突然,洛天南似乎看到了什么,伸手冲着苏长风的方向比划了一下,然后他们一行人就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见过大师。”
走到跟前,洛天南仔仔细细将秀念打量了个遍,之后眼中精光闪烁,深深拜了下去。
“你认识我?”
秀念低着头,看着这个比自己低了不止一分的孩子,他看上去最多不过十三岁,身着一身白色锦缎长袍,脚踏蟠龙腾云靴,手里还牵着一条浑身白毛的狗。
这狗也不似凡物,直立的耳朵很厚,呈三角形,尖端略圆,一张嘴咧得很开,像是在笑一样。
“大师的名声在我们的圈子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冲冠一怒为红颜,甚至自废武功以全忠义,我们都佩服得紧呢!”
冲冠一怒为红颜?自废武功?
苏长风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有些呆滞的看着身前的这个大师,苏长风感觉似乎有一缕佛光从他的身上升起,将他整个人照耀的无比神圣。
原来大师也是性情中人啊!
“我离去的时候你应该没多大年纪吧?”
有些迟疑的看着身前这个疑似小迷弟的家伙,秀念算着自己离去的时间,那时候他应该不过七八岁,就算见过自己这么长时间也早该忘了吧。
“是的,虽然我当年很小,但是您的画像还留在白象寺,您的故事也在父辈之中口口相传。”
“画像还留在白象寺之中么?”
秀念的目光变得悠远,凝望着城西的方向,“或许是该回去一趟了。”
苏长风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人儿,区区几句话就打动了秀念,甚至让他生出了回去的念头,哪怕只是回去一观,这也是非常了不起了。
要知道,觉醒和绝育两师兄弟磨了这么多天也不见秀念的口风有一点松动,现在只是不轻不重几句话,由浅及深就勾动了秀念的思绪。
按照零零散散汇集而来的消息,白象寺的影响力在洛水城可是数一数二的,要论古时候信徒的凝聚力,佛教数第二就没人敢数第一,或许有人说这是在迷惑百姓,但是多少皇帝赦封其为国教,难道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