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为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块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毫无反抗能力。
她看着那名叫小梅的女子拿着一个白色的青花纹小瓷瓶朝自己走来,心道与其被动的承受,不如早点接受,说不定还能谈谈条件。
她强忍着紧张,朝着主座上的老太太笑道:“嘿嘿,老夫人,您想让我留下来的话,我留在这便是,不至于搞这么大阵仗。”
“哦?这么快就想通了?”老太太转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饶有兴趣的看着姜无为。
“是啊,我觉得你们这挺好的,环境优美,空气清新,非常适合人居住,就算让我在这呆到老我都可以。”
“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只不过,”老太太挑眉,眼中闪过一丝锋利,“只有吃下这瓶子里的东西,才有进入胡府的资格,其他的人……”
“哈哈哈“,老太太突然大笑了几声,她停止了转动玉扳指,脸上突然出现了一副诡异的神情。
该不会是疯了吧?看着眼前神情怪异的老太太,姜无为心里突然莫名产生了一种恐惧。一般人作恶不可怕,就怕作恶的是疯子,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种人一旦做起恶来,就真的无所畏惧,无法无天。
老太太笑完后,手一挥,拿着瓷瓶的小梅立即会意,来到了被壮汉捆着双手的姜无为面前。
姜无为现在是如同在狼窝里的小羊羔,毫无反抗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梅将瓷瓶里的东西强硬地塞进了自己嘴里。
她想要将那东西藏在嘴里,找机会再吐掉,不过随后就被他们强行灌了一大口水,通通被冲下了肚。
不一会儿,她的肚子就开始阵阵抽痛,像是有东西在啃噬自己的内脏一般,剧痛无比。
“啊!”
剧烈得疼痛使得她瞬间挣脱了壮汉对自己的束缚,双手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开始只是像内脏被啃噬,后来,全身都开始疼痛,身上所有地方都像是被人拿着长长的钢针猛地刺进。
那种疼痛直冲天灵盖,像是要把她撕裂一般,豆大的的眼泪像是珍珠一般哗啦啦地从眼眶里落下。
她其实不想哭,不想在这群恶人面前露怯,但是那种痛感实在是非人之所能承受,比之前被干尸掏出肠子时还要痛的多。
本来以为这已经是极限了,岂料后面竟还有更加猛烈的痛感。
她痛到脑子一片空白,意识也开始迷迷糊糊的。
这时,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这是我们胡家专有的祟蛊,中蛊之人必须每隔十天服用解药,否则就会疼痛到死。”
最后那四个字老太太加重了语调,但是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仿佛面前不过是一块无血无肉的白萝卜。
姜无为此刻痛到快要失去意识,根本没没听清楚她说的什么。
只是在她快要晕过去前,感觉到要有人蹲下来捏住了自己的下巴,说了一句话。
“记住,从今往后,你生是胡家的人,死是胡家的鬼!”
姜无为想要努力聚焦,看清眼前的人,不过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最后还是眼珠子一翻,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姜无为发现自己不在原来的那个房间了。虽然身下的床还是一样形制的雕花拔步床,不过先前那个是纯黑色的,而现在这个是暗红色的。
她坐起身来,环视了一下周边的环境。总得来说,室内的布局与先前的那间很像,不过先前那间偏贵气一点,而这间比较淡雅。
“咕咕咕”
肚子突然传来一阵响声,姜无为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好久没有吃饭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她走下床去,打开了木质的房门。然而门口的人影却把她吓了一跳。
“啊!”姜无为惊呼一声,看着站在门口的粉衣女子。
女子在姜无为推开门的时候就转头对着房门,见着她出来了,鞠躬说道:“小姐好。”
这又是整得哪一出啊?姜无为觉得无语,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她还中了祟蛊,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现在是几点了?”
“回小姐,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这么晚了呀,”姜无为想了一下,继而说道,“麻烦帮我弄点吃的。”
“好的,请小姐在房里稍微等下。”
姜无为饿的都快前胸贴后背了,也就没再跟她多说,转身回了房间,在里面的红色金纹的圆桌前坐下,静静地等待食物。
她必须得吃饱点,然后想个办法找到解药再出去。
粉衣女子很快就端着食盒回来了,里面有些小糕点。
女子将装着糕点的盘子从食盒里端出来,轻轻地放在姜无为面前,说道:“您先垫下肚子,饭菜厨房那边已经在准备了。”
她将食盒的盖子盖上,朝着姜无为鞠了个躬后,转身准备退下。
“哎,你先别走。”姜无为看着面前的点心,虽然饿得慌,却是怎么也无法安心吃下去。
女子回到姜无为身边,恭敬地问道:“请问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姜无为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面前这个粉衣女子,发型和服装与之前见过的小香一致,应该是胡府的统一制服。
姜无为有些脸盲,要不是眼前人眉间一颗很明显的美人痣,还真可能会把她跟小香混淆。
“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我叫小月。”
“哦,小月。”姜无为右手在桌上敲了敲,歪头看着她,又问“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