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宗魔头,总在夜晚出没,服饰古朴高雅,宛若暗夜君王。极乐门魔女,个个国色天香,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引人沉迷。天心宗冷峻霸气、果断干脆;逍遥派温文儒雅、英俊潇洒……”
“这六派魔头,无论男女,在暴露其本来面目之前,与人交往时,都有令人心折的魅力……当年魔门初至我白羽界时,无数修士甚至仙人,都争相与他们结交。有位仙人甚至说过,宁与魔门真恶人为友,也不与仙道伪君子相交……”
“这话是诛仙剑派天剑子说的吧?他似乎交了一个昏逆派的朋友……”
“是啊,他那个昏逆派的朋友,用滑稽搞笑的方式点拨他,令他解开心结,悟出道理,成功渡过第三次天劫,立地成仙。然后他就被那个昏逆派的朋友坑了。宗门珍藏,尽被掠夺一空。他本人及天剑宗满门,亦在大灾变前一个月,人间蒸发,消失无踪……”
“呵,真恶人存心伪饰欺诈,心机、功底都比伪君子更加深厚!可惜我们那个时候,虽然因天剑子和诛仙剑派的遭遇,对昏逆派有了警惕,可却并没有看穿其余魔门支系的真面目。直到大灾变那一天……”
“直到那一天,昏逆派的‘大魔界’、极夜宗的‘万古长夜’骤然展开,笼罩整个世界。”
“血神教、天心宗、极乐门、逍遥派趁火打劫。”
“修罗道的人好像也出手了?”
“是啊,修罗道的人也出手了。一个修罗道的家伙,莫明其妙跳出来,又莫明其妙追着天心宗的魔头打到了天外……”
“哈哈,那时我们都已经快死了,没想到道友倒是看得分明。道友一双洞幽神眼,上可观天外,下可窥地心,着实名不虚传。”
“能看到天外,窥到地心,却看不破人心……你们都不知道,我还曾经追求过一位极乐门的魔女来着……”
“那你还来参加白鹤仙子的择婿大典?”
“我那不是没追到么?反被骗去了所有身家,还差点被采补……”
“……”
众鬼你一言,我一语,让倪坤明了了许多魔门秘辛。
魔门七支,除神憎鬼厌、仙魔皆敌的修罗道之外,其余六支,皆是丧心病狂之魔。他们甚至比“妖魔渊”的真魔更恐怖、更可恨。
因妖魔渊乃是宇宙暗面,从宇宙诞生起,就代表着宇宙的终结。
妖魔渊中的真魔,亦是秉妖魔渊的毁灭本源而生,生来便是万界众生的“天敌”。毁灭,就是它们存在的目的与意义。
而魔门的那些魔头,其毁灭与掠夺,却只是“损人利己”,残忍掠夺他人的一切,来供养自己,实现自我的强大。
他们还极具欺骗性,能利用本身的“魅力”,迷惑不明他们真面目的修士乃至仙人,直到他们玩腻了,或是作好准备了,便撕下伪装,露出真面,毁灭一切,无情杀戮曾追捧他们,甚至将他们引为挚友、知己的修士、仙人。
“骗财骗色骗感情,毁灭掠夺不留情……魔门之魔,比真魔还可恨呐!”
倪坤心中自语:“与魔门那六支相比,修罗道反而更可爱一些。他们虽好战成狂、神憎鬼厌,可至少不是感情骗子,就是摆明车马讨人嫌……”
见倪坤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白鹤仙子幽幽道:
“昏逆派的‘昏天大圣’、极夜宗的‘极夜魔帝’,皆是天仙——这是一万多年前的情报,我们也不知道,一万多年过去,他们的修为去到了什么境界,又或者是否已经殒落。倪道友若是觉得为难……”
“不为难。”倪坤摆摆手:“不过天仙的话,我现在确实无可奈何。但我现在奈何不了,不代表将来没办法。再说,以魔门那六支担我预感总有一天,会跟他们碰上。”
顿了顿,他又问:“昏天大圣、极夜魔帝,便是昏逆派、极夜宗两支宗主的称号?”
“不错。”白鹤仙子道:“昏逆派主,号昏天大圣。极夜宗主,号极夜魔帝。血神教主,号血神子。修罗道主,号修罗王。天心宗主,号大天尊。极乐门主,号极乐魔后。逍遥派主,号逍遥子。七脉宗主,各自称号,代代传承。”
倪坤又问:“那‘大魔界’、‘万古长夜’,又是什么说法?阵法么?”
“那是昏逆派、极夜宗的‘法域’。”
白鹤仙子已是死了一万多年的鬼物,可说起大魔界、万古长夜时,脸上仍然情不自禁地浮出一抹恐惧:
“这法域,乃是‘地仙’皆有的一门神通。地仙们的神通功法不同,法域亦有所区别。不过魔门七支的法域,尤其特殊,不仅可以以地仙境以上的神通施展,还可以用各自镇派魔器施展,威能绝大、诡异阴狠。
“昏逆派的‘大魔界’一经展开,整个世界一片混乱。法则、力量、方向、真假、黑白、敌我……统统颠倒迷离,虚实难辨,真假不分。
“一旦被大魔界迷惑,亲人在你眼中,会变成你毕生最憎的仇敌,会令你不惜一切想要杀死他。你甚至会仇恨自己、厌憎自己、杀死自己……
“而极夜宗的‘万古长夜’,一旦笼罩下来,便是一片黑暗死寂的世界。无光无声,阴寒彻骨,再大的神通法力,看到的也只会是一片黑白世界。
“在那死寂黑暗之中,有黑风天煞,掠夺一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