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几个小时之后，肖夏微醒了。
她望着肖然，一个劲地哭。
“哥，夏叔叔真的不在了吗？他真的不在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
“他怎么可以不在了。”
“他怎么可以……”
“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不可能会中枪的。”
“是他推了我一把，所以他才会……”
“他为了救我，他给我挡了子弹。”
“如果早一点救他，也许，也许他就能活下来了对吗？”
“哥，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人啊，他们绑架我，不就是为了钱吗？”
“只要他们开口，爸爸一定会给他们的对吗？”
“他们，他们为什么要杀人。”
“为什么不要钱。”
“他们是谁，他们到底是谁。”
“我为什么想不起来，谭晶晶告诉我说还没有破案，所以凶手是谁，我为什么想不起来。”
“为什么。”
她说了很多很多，越说到后面越是激动，拼命打着自己的脑袋，肖然只能抓住她，不停地在旁边安慰她，可她听不进去，只是哭。
后来肖振丰进来问了她一些问题，她才慢慢安静下来。
肖振丰问她：“你能跟爸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肖夏微哽咽，“我只记得那天下好大雨，夏叔叔来接我，我们在路上被绑架了，有很多黑衣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肖振丰又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只记得我被绑起来了，他们给我戴了一个头套，我什么都看不见，然后，他们开了枪，我记得有人推了我一把，再后来，我……我看到夏叔叔满脸都是血，我知道，他是为了保护我才中枪的。”说到这里，肖夏微已经十分痛苦，不只心里痛苦，脑袋也疼痛难忍。
肖振丰又问：“还记得别的什么吗？比如……有没有听到别人说了什么。”
肖夏微摇头，“我不记得了，我想不起来，我真的想不起来，对不起爸爸，我真的想不起来凶手是谁。”
看她又要激动，肖然赶紧安慰她：“那就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
“不，不，我要想起来，我一定要想起凶手是谁。”
“微微。”
“帮帮我，帮帮我，让我想起来吧，让我想起来凶手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