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宣荣是瑞王手中最重要的底牌之一,他断然不可能舍了宋宣荣来跟殿下赔罪,所以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借着此事先坏令下根基,至少毁了你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原是骑虎难下,后是顺势而为。”
“反正早晚都是会对上的,他与其去博那一丝殿下会信他未曾让宋宣荣陷害你的机会,倒不如趁机剪除殿下麾下羽翼,先落井下石将你踩了下去。”
“之后再去慢慢调查到底是谁在陷害他,甚至陷害宋宣荣。”
骑虎难下是有,逼不得已也是樱
可更多的是利益在前,这种机会换成谁都不会放过。
反正都已经得罪了,那倒不如再得罪的彻底一点。
最好能一脚将太子踩下去,把储君之位腾出来。
这对于瑞王来,恐怕是什么都比不上的诱惑。
哪怕背了黑锅扛了罪名冒点儿险,那也是值得的。
不是吗?
程骥的话让得太子额上浮出一些冷汗,而荣均和黎乾也都是忍不住变了脸色。
黎乾开口道:“程尚书,这些不过是你猜测,没有证据……”
程骥看着他:
“豫王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据。”
“黎将军,荣太傅,你们难道不觉得,这次这么好的机会,豫王那边却是安静的有些过分了吗?”
换成是以前,遇到这种能够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豫王可绝不会放过。
他那性子最大的可能,就是两边下黑手,寻着机会就在中间搅风搅雨,可他这次却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东宫和瑞王府打的你死我活却半点都没插手。
程骥可不相信,豫王是突然佛性了。
太子几人都是脸色一黑。
黎乾怒声道:“这个王鞍,咱们去找瑞王,先弄死了豫王再。”
太傅荣均却是在旁苦笑出声:“哪有那么容易。”
“这几日殿下和瑞王都已经打出了火气,又各有折损。”
“就算我们去找瑞王,将这事儿与他明,瑞王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况且瑞王那边的人未必也没察觉到是豫王在下黑手,可他却依旧紧咬着殿下不放。”
程骥也是点点头:“太傅的对,况且朝中的人都知道太子和瑞王之间的较量。”
“他们各自麾下之人,投奔他们的原因大多都是为着前程富贵。”
“瑞王折令下手中几个重要之人,又逼得殿下在朝中困顿难进,要是这个时候殿下突然收手与他和好,下头的人只会觉得殿下没有半丝气性。”
“为臣之人最怕的就是护不住手下的软骨头,一旦殿下先露了怯,主动和瑞王求和,怕是下头的人就先该对殿下生了背离之心了,得不偿失。”
黎乾听着他们的话,一时间脸上满是烦躁,忍不住怒声道: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该怎么办。”
“难不成真就这么看着?!”
程骥和荣均脸色也都是不大好看,一股沉闷憋屈之气萦绕在几人中间。
“笃笃!”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