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丰高声问“康老六、公鸡嗓何在”后,大家没有听到人的回声,也没有见到有人从哪里出来。
其他人四处张望,到处寻人。可阿龙、赵光和陆明没有丝毫紧张和慌张,稳如泰山一般,在原地冷笑,盯着刘丰。看他还有何花招。
一两秒钟后,刘丰的背后有人说道:
“康老六在此。”
同时幕布才“唿”一声拉开。
康老六站在幕布后,手里拿了一支手枪,松口指着地面。
康老六的背后,还站了四五个持了手枪的黑衣人。
与此同时,在大厅右侧,也有一个人应声道:
“公鸡嗓在此。”
只听“哗啦啦”一声响,只见那堵从没有门的墙壁,突然出现了一道门。
门里站了两个人。
一个正是刚才回答的公鸡嗓,另一个是先前在桌子上大口吃肉的李黑子。
公鸡嗓手里抱着一挺***,黑洞洞的松口对准大厅里的每一个人。
李黑子还是一副懒懒散散,没有吃够酒肉的样子,不停地打着哈欠。
刘丰见他的最后一张王牌到位,暴喝一声:
“还不给我拿下!”
赵光、阿龙和陆明同时伸手从腰间拔枪。
公鸡嗓扯开公鸡嗓:
“都把枪给我放下,不然,我不客气了。我不信你的子弹有我手里的快,有我枪里的多。”
赵光、阿龙和陆明三人没有听哪一方,还是从腰间拔出了枪。对准了台上的刘丰。
“康老六,还不动手?”
刘丰回头吼了康老六一句。
康老六身子一震,不过没有回答刘丰的话,而是将目光望向陆明。
陆明也吼道:
“搜他的身,将他随身带的印章给我搜出来。”
“是!”
这时,康老六响亮地回答。
原来,高泉庄有一个传统,每一个庄主继任的时候,上一任庄主都要将那个表示庄主权力的印章郑重交到下一任庄主手里,这才算庄主正式继任。
这像皇帝的玉玺一样,虽说可以自己重新制造,但它毕竟是一种象征——权力。
有这个印章,权力交接完成,那不是更完美吗?
所以,陆明还是希望能够顺利得到这枚方形印章。
但这枚印章,刘丰是管理极严格。
平时,没有人有机会看见他存放在哪里。连洗澡的时候,他都叫心腹站在旁边,印章必须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只要这个人没有按他的要求做,不出三天,这个人哪怕以前是心腹,也会被他除名,并会不明不暗地变成残废或消失在大家的眼前。
其余时候,都是他一个人在保管。
在什么时候大家会见到这枚印章呢?
那是在每年过年,或是他的生日,还要在他高兴的时候,他就会拿出来,在心腹的监督下,让手下和家里人相互传看。
传看一结束,他又马上收到了自己身上。因此,这枚印章,他完全将之视作了生命。
无疑,这枚印章今天肯定是带在身上的。
陆明见他自觉交出来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让人去搜。
康老六将枪对着刘丰,牙齿里挤出两句话:
“不,不好意思了,刘庄主,我只能按新庄主的意思了。最好你自己主动交出来。”
可康老六还是没敢走上前去。他在心里还是对刘丰是畏惧的。
以前,他不是没见识过刘丰的手段。一旦,陆明失败,那他的一切都就玩完。
故康老六还是站在原地,没敢冲上去。
令刘丰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康老六和公鸡嗓,在平时,自己对这二人是如何好。
只要有好吃的,好玩的,没有一次不照顾二人。自己所有的秘密,都给二人讲。
今天,这二人居然趁人之危,看他老了,精力不济了,就投敌叛变。
让他更气的是,你就要投敌叛变,也应该找一个远的,二人居然就投靠在眼前的,一手栽培的,自己的女婿那边。
至于说,李黑子实在要投敌,还情有可原,这个黑炭头,自己平时经常打骂他,他心里有气,变了心,这稍微正常,他的内心还似乎好受一点。
刘丰将红色长袍下摆撩起,正襟坐好,向四周扫视一圈,双手笼在袖内,一脸颓唐之色,缓缓回头对康老六说道:
“好吧,今天认栽。来,我给你吧。”
康老六从幕布里举枪对着刘丰,一步步走了出来。
刘丰转过头,没再看康老六,反而闭上了眼睛。就好像老僧入定一样。
康老六走到刘丰座椅左侧,刚一向右侧身,正面对着刘丰。刘丰突然睁开眼睛,头向左一偏,大吼一声:
“叛徒,给你!”
一颗子弹从刘丰的左手袖子里飞了出去,准确射进了康老六的胸膛。
康老六一声未吭,就倒在了台上。
刘丰从袖子里打枪将康老六射杀后,右手向后一拉,将藏在袖子里的小手枪抽了出来,正要向台下的陆明等人射击。
几乎就在他抽右手的同时,只听见“砰砰”两声枪响。
刘丰的右手和左手同时垂了下来,两道鲜血从他的袖子成直线往下流。
原来,这是陆明手下阿龙看他们的内应康老六被刘丰射杀后,又有动作,就未得陆明的同意,已经向刘丰开枪了。
也是因为没有陆明的意见,所以他没有向刘丰的胸膛射击,而是专打他的双手。
刘丰年龄大,动作已经迟钝,怎能比得上神枪手阿龙的射击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