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秀秀沉吟了少许,说道:“操控这件事情的人,势必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总不可能只是一时兴起,就将数万人置于死地吧?”
“所以,我们接下来只需要从根源出发,寻找对方的目的,便能够顺势将后面的真凶揪出来了。”
敖秀秀能够有这份独特的见解,倒是让易安颇为意外。
不过,话虽这样说,但做起来可就不容易了。
在赶到灾难程度较重之处后,易安顿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皱眉道:“这里的生机仍旧在源源不断的流失。”
只是这种流失极其缓慢,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将会很难查出这种情况。
他如果死不松口,那等待着他的命运,也就只有随着陈剑儒一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在关键时刻弃暗投明,也算是戴罪立功了,接下来就算追究下来,也能够酌情处理,至于这个官位,他是不敢再奢求了,能够保全性命,就已是极大的不易。
他就算对功名利禄再不舍,但事分轻重缓急,跟性命比起来,功名利禄还是能舍则舍的。
吕晟的夫人终于下定决心,朝着胡德庸请教道:“还请大人教我怎么做。”
她现在两眼一抹黑,就连这件事情的经过都不甚了解,关于这件事情,她也就只能完全都仰仗胡德庸了。
只有一件事情让她颇为不解,他跟胡德庸非亲非故,对方又凭什么帮她呢?
她其实并不怎么相信对方是出于好心,对于胡德庸了解,她虽然只是从吕晟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但也知道似胡德庸这样权势滔天的权贵,又怎么可能为了吕晟而屈尊来到这里。
吕晟在常人看来或许是颇具权势,但跟胡德庸这样的权贵相比,也只不过是小虾米一个。
甚至说句不好听的,吕晟无论是死是活,都还不配被胡德庸放在眼里。
总而言之,胡德庸亲自到此,都充满了反常。
哪怕是她不了解这其中的门道,但这种事情还是能够判别出来的。
不过,这件事情她并没有直接发问,生怕惹得对方的不喜,一旦激怒了对方,那后果可不是一般的严重,甚至好不夸张的讲,胡德庸掌控着他们夫妇二人的生杀大权,对方想要将他们置于死地,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
她想了想,还是放心不下,但她也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通过旁敲侧击,还有可能探听出一些什么。
当然了,现在还是得顺着胡德庸的话茬说下去。
不过话说回来,胡德庸的这个提议,还是让他很感到心动的,能够让吕晟归心,这些代价,都算不得什么。
胡德庸笑了笑::“吕晟受到了刑部尚书宋祯焕的胁迫,虽然他不是主谋,但这件事情他同样也有着不小的罪责,被追查下来,极有可能会丢官罢职。
说到这里,胡德庸顿了一下,然后又跟着说道:“不过,宋祯焕卑鄙无耻,竟然将这件事情栽赃嫁祸到了礼部尚书陈剑儒的身上,真正的凶手倒是逍遥法外,现在吕晟已经跟宋祯焕勾结在了一起,如果吕晟再一意孤行,只怕会为他引来杀身之祸,如果这样做的话,那这些隐患,就自然不存在了,到时候老夫也会网开一面,只是罢免吕晟在礼部的官职,并且永不录用。”
“到时,如果有的问起,你只需要说前几日的时候,你曾见过吕晟跟宋祯焕暗中见过面,除此之外,别的事情也就不需要你再做什么了。”
听到这里,吕晟的夫人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胡德庸对于这件事情这般热切,竟不惜亲自登门,原来是这件事情威胁到了那位同样位高权重的礼部尚书,这样一来,那先前的所有反常,也就都能说得通了。
吕晟的夫人一脸感激的说道:“多谢大人指点迷津,这件事情我已经谨记于心。”
在安排完这些之后,胡德庸才总算松了一口气,如此应对之法,说实话是有些铤而走险的,但事已至此,他想要扭转自己当前不妙的处境,就不得不这样做。
这件事情要比他想象之中的还要更顺利一些,他了解到的消息,拯救还是太片面了,只需利用一下吕晟夫妇二人之间感情之间的裂痕,便能够趁虚而入。
“不可能,君琦她不可能背叛我的,你究竟是动用了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吕晟面色铁青,他跟妻子之间的感情,虽然产生了裂痕,但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数十年的朝夕相伴,让他们早已经变成了亲人。
更何况,生活之上的一些磕磕碰碰,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听到这里,蔡金的脸色也是更凝重了几分,胡德庸的祸水东引,让他们现在的处境有些微妙。
还不等胡德庸回应,陈剑儒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冷哼一声:“哼,究竟是不是阴谋,大家的心里自有公论,依我之见,还是先将吕晟的夫人请上来当面对质。”
说完这句话,陈剑儒的眸光突然一冷:“宋祯焕,不知我们之间究竟有何仇怨,竟值得你这般费尽心机的置我于死地,那些无辜的百姓在你眼里,难道就如同草芥吗?”
现在的局势,正在悄然朝着他这边反转,陈剑儒心里的阴霾,也在缓缓的消散。
“你们这反咬一口的本事,倒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只是假的永远也成不了真的,你们的卑劣手段,注定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宋祯焕面色铁青,心里更多的还是愤怒,这件事情还不足以让他感到惶恐,一些无中生有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