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茵见状,又笑道:“你是不是在想,我只是在跟你开玩笑?我只不过是一位公主,又怎么会知道这般隐秘的事情。”
易安虽然不知道林诗茵何出此言,但还是没有否认。
林诗茵又说道:“可是关于科举的命题,我真的清楚呢?甚至,如果你刚才答应的话,我也会真的告诉你。”
“这……”易安看着对方不像是说假的样子,心里不禁疑窦丛生。
林诗茵展颜一笑:“怎么,难道你后悔了,但机会只有一次,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这倒不是,只是听到这件事情有些意外,这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易安摇摇头,心里不禁猜测,难道这件事情乃是对方从陛下那里知道的?
想到这里,他顿时感觉自己猜的应该八九不离十了,科举的题目,除了主考官之外,有资格知道的,也就只有陛下了。
“你是不是在想,我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林诗茵问道。
易安点点头,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这件事情暂且保密,等以后你就知道了。”林诗茵俏皮一笑,她确实可以说这是从陛下那里听来的,但她却并没有这样做,有时候保留一点悬念,还是很有趣的。
易安闻言,也只是无奈一笑,但并没有深究下去,这件事情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都只是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
……
贡院,早在不满三更天的时候,便被禁卫军的将士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就连整个长安城,都在严加警戒,在一早的时候,无数的考生,便等候在了贡院的门口,这种事情宜早不宜晚,院试跟乡试都是一年举行一次,可会试,却是三年举行一次,如果错过了,那可就得再等三年了。
会试中第者被统称为贡士,而第一名则又被称为是会元,故而,会元也成为了所谓连中三元的第二元。
很快,这场决定目际裕便终于拉开了帷幕。
在提供了相关的身份凭证之后,易安很快便顺利的进入了考场,在找到属于自己的考棚之后,易安步入其中。
这时,也有其他的考生,开始陆续的入场。
对此,易安只是粗略的扫视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现在临近寒冬,长安的天气已经转寒,这考棚之中,终究还是有点简陋的,感受着近前的冷风拂过,易安倒是没有太多的感受,到了他这个境界,莫说只是些许冷风,哪怕是让他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有着真元的护体,他也感受不到生冷的感觉。
只是其他的考生,便没有这般的从容不迫了,尤其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在考棚之中,已经冷得直搓手了,在这样不妙的状态之下,那些年轻力壮的考生倒还好,可是那些上了年纪的,势必会受到很大的影响,甚至严重一些,他们还有很大的可能会因此落榜。
这些身体上的不适,都会直接的影响脑中的思路,不少的考生,显然是想到了这一茬,脸上都不禁浮现出了一抹急色,这可是他们一生之中的头等大事,如果因为外界的影响,而致使他们失败的话,这就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了。
人的一生又能有多少个三年,更何况在场的大多数人,年纪都已经步入了中年,只怕用不了几个三年,他们便垂垂老矣了。
好在,他们现在所有人的处境都是一样的,只是每个人身体的强弱,也是有所不同的,这样一来,还是有不少人心里有些不平,至于那些年轻力壮的考生,倒是心情不错,能够减少一些竞争对手,他们还是喜闻乐见的,每少一个人,他们能够脱颖而出的机会,也就会更大一些。
不过,他们心里的幸灾乐祸,很快便成了空想。
对于科举这种头等大事,朝廷向来都是极其重视的,眼看天气步入寒冬,朝廷当然也想到了现在这种情形的发生。
只听差役高呼一声:“为了让大家安心考试,朝廷特地提前为每人准备了一副棉被,请各位考生稍等片刻,棉被即刻便开始发放。”
其实,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在对待考生这件事上,朝廷向来都是很优厚的。
因为考生的数量实在不少,为了尽快分发下去,不耽搁开考的时辰,除了那些差役之外,甚至一些副考官,都加入到了分发棉被的行列。
到了易安这里之时,正在发放棉被的那位副考官,却是让他有些意外,对方正是他在乡试之时的那位副考官刘锡潜,没想到竟在会试之上,也遇到了对方。
与此同时,刘锡潜也注意到了易安的身影,他快步走过来,不过会试毕竟不比乡试,为了不落人口实,他还是没敢跟易安有过多的交涉,只是将棉被分发给了对方,说了一句鼓励的话,便直接离开了。
对于易安,他还是比较看好的,不骄不躁,而且学问还不浅,只要不出意外,将来在朝堂之上,势必会有着对方的一席之地。
甚至还能够达到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总而言之,跟对方结一个善缘,乃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易安见状,先是一怔,过了一会,他才有些明悟了对方此举的用意,刘锡潜应该是为了避嫌,如果被一些有心人利用,虽然不至于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但这种事情终究还是有些不好听。
不过话说回来,按理说刘锡潜的身份,还不足以担任会